昭武九年的大員,發生了很多的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大員開始對鋼鐵和船隻開始惜售,除了幾個特殊的合作伙伴如河間郡王、開陽侯、樑國公等,其他商人買不到鐵器和船隻了,只能轉而做糖、酒等生意。
大員的鐵器是極好的,隨便熔鍊鍛打一下就是上好的鋼材,在大夏內陸備受歡迎,更別說冶煉技術落後的扶桑、高麗和南洋。
“吳叔,這種輕甲必須做到每人一副,重裝甲士要達到一萬人,備甲一萬副。”
吳勝澤眼中雖然全是興奮的光芒,但嘴裡卻是直嘬牙花子,“王爺唉!這是不是太多了,這.....要花多少錢?”
“花多少錢是該我頭疼,老吳你操什麼心,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多高興,你學壞了,都會口是心非了。”
林伯最近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對着吳勝澤就是一陣笑罵。如今他倆分工明確,一個抓後勤錢袋子,一個負責軍部調配秦沫的部曲,算是大員的文武兩大巨頭,只不過爲了避嫌還是被稱爲“王府大管家”、“部曲大頭領”而已。
吳勝澤收起了假惺惺的笑容,斜着眼調侃道:“既然老林你這麼大方,那火炮給加個千八百門滴吧!我這裡只組建了五萬人的步兵,實在不夠用,加強下火力也是必須的。”
“你還要火炮,你知不知道皇家的神機營纔多少門炮?你現在的炮比他們都多,你就不能低調點?”
隨着秦沫對周圍人的潛移默化,“低調”這個作風已經成了幾個大佬的家風。
“我還不夠低調啊?現在大員島上我只留了一萬多人,其餘的我都打發到南邊去了,別的權貴要是有這樣的部曲,恨不得把他們擺在大街上讓人知道他的實力,咱家倒好,這裡藏那裡藏,做賊也似。”
“吳叔,話不能這麼說,實力太過扎眼必然遭到打壓,咱還是靜悄悄的發展爲好,等到實力足夠強之後,纔會不懼那些朝廷上的蒼蠅。”秦沫趕緊打斷了吳勝澤的牢騷,要是任他說起來,能委屈一天。
吳勝澤閉了嘴,和林伯對望一眼,然後還出門看了看,回來對着林伯點了點頭。
“王爺,您對以後的大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秦沫看着倆老貨突然變得緊張慎重,自然知道他們在問什麼,隨着自己實力的膨脹,最重要的是艾倫說的那句“隨時可以晉級聖級”,他們心裡有了想法。
“大夏太強了,我們底子還是太薄,外面的無主之地多得是,任我們去搶去佔....去掠奪,纔是我們現在需要做的。”
倆人長舒了口氣,頓時露出笑容,秦沫的意思很明白,暫時不造反,但是.....自立之心已經有了,這.....就足夠了。
隨着婚期的臨近,甲斐姬也不能再留在王府之中,你迎親的時候總不能從那屋迎到這屋吧!
幸好甲斐姬如今也是家產豐厚,城外有的是酒莊、糖廠、紡織作坊,搬到她自己在城外的莊子裡去住幾天,靜等秦沫上門就是。
秦沫總算知道了自作自受是個什麼感覺,親王納側妃其實不用那麼正式的,給宗正寺報備入籍就可以了。當然也有疼愛妃子的王爺舉辦婚禮的,只不過更多的是給女方家面子。
秦沫堅持走了三書六禮的程序,如今甲斐姬突然不在身邊,當慣了大老爺的秦沫非常不適應,沒人給幫忙換衣服了,也沒人幫忙洗澡了,更沒人和自己磨鍊寢技了。
王府的侍女是不少的,只不過秦沫身體內有秘密,自小就沒有貼身侍女,如今終於成了孤家寡人。
雙子塔露臺上的搖椅做工很精湛,前後搖動的時候不會發出一絲雜音。秦沫閉上眼睛,點點星輝隨着他的身體盤旋飛舞,自得其樂。
一雙小手摸上了他的雙眼,清新溼潤的呼吸從後面傳來,秦沫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希亞,不去幫若曦做嫁衣又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給別人做嫁衣有什麼意思。”
小希亞把手收回來,輕輕的按壓秦沫的額頭、後腦,雖然手法還是不如甲斐姬的熟練,但已經相去不遠。每次她被甲斐姬橫眉冷視的時候,她都躲到秦沫身後給他按摩。
“希亞,你作爲若曦的好朋友,幫她做嫁衣不能計較那麼多,現在學會了,等你出嫁的時候可以爲你自己做嫁衣啊!”
“哼!粉紅色的嫁衣誰稀罕!”
希亞吐出一句氣話,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讓秦沫呲了呲牙。
大夏的嫁衣一般是大紅色的,民間娶妻也是,但親王的正妃纔有資格穿大紅色嫁衣,側妃只能穿粉紅色嫁衣,以表示對正妃的尊重。
小希亞知道了大紅和粉紅的區別之後頓時就對做嫁衣沒了興趣,自己出去胡吃海塞了幾天,把錢花光了纔想起該回秦沫這裡盡點俘虜的責任。
“對對對,小希亞應該穿大紅嫁衣,粉紅色的實在配不上您老的身份,等你成年後本王爺給你物色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做如意郎君,好不好?”
希亞忽閃着海藍色的大眼睛,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我去年就成年了呀!”
“我去,你去年就成年了?你今年幾歲?”
秦沫直起了身子,盯着希亞仔細打量,心中暗道:“這孩子以前是受了什麼虐待啊!吃不飽是咋滴?”
小胸脯經過大半年的暴飲暴食總算有了點規模,屁股也不知不覺的翹了起來,不經意之間希亞已經不是小女孩而是小姑娘了,果然是姑娘一枝花,全靠飯當家。
“小希亞,你今年幾歲了?十六?還是十七?”
希亞有些發矇,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問我?我……今年三十七歲啊!”
“我……........擦……”
這次輪到秦沫發矇了,要不是他的修爲致使他的聽覺絕不會出現幻聽,他都以爲自己聽錯了。
“三十七歲?你知道一歲是多少天嗎?”
“我知道若曦十八歲,成田氏二十一歲,秦沫你二十二歲了,你覺得我會搞錯?”
秦沫明白了,現在眼前的小姑娘絕對是非人類,當然嚴格來說他也是非人類。
“你到底是什麼人?海族?血族?”
小希亞的眼睛又開始溼潤、迷濛,小嘴微抽,可憐兮兮。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族,但我覺得我是人族,我是人族!”
看着盡力忍住抽泣,努力憋住淚水滿臉委屈的小希亞,秦沫終於有些慌神,只好溫和的勸解,“好吧!好吧!你是人族,你是姑奶奶行了吧!”
希亞把淚水憋了回去,小手把秦沫按到搖椅上,繼續給他按摩肩膀、脖頸,一邊按一邊說:“我跟媽媽住在一個小島上,後來我成年的時候來了很多人,對着媽媽兇,要趕我走,後來我就昏迷了,再也想不起回家的路。”
“希亞,在找到回家的路之前,你不妨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再回去。”
“嗯!謝謝你秦沫,我會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的,不過你的家人月俸都是多少?我的月俸怎麼也不夠花。”
秦沫本來還在享受小希亞手上傳來的溫柔,卻被希亞的跳躍性思維帶偏了,這都哪跟哪啊?
“哦!我的家人是不拿月俸的,她們有自己的生意。”
“不對呀!成田氏以前就領過月俸,我見過的。”
“她以前是我的貼身侍女,自然會有月俸,以後成了家人之後就不會有了。”秦沫覺得自己的頭越揉越痛了。
“對呀!秦沫,成田氏成了側妃之後你就沒有了貼身侍女啦!我做你的貼身侍女不就行了,哈哈哈哈,我真是太聰明啦!”
看着得意洋洋的小希亞,秦沫突然覺得自己被套路了,這丫頭從開始就是奔着貼身侍女的月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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