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並不是都能做出最正確的反應,而是會不由自主的逃避。
比如一輛汽車失控了,馬上就要撞牆,這時候司機的頭腦一般都是一片空白,也許會團身收縮,也許會急打方向,但這些都不是經過思考後做出的決定,而是身體的條件反射在起作用。
近三千名天竺騎兵就遇到了這種事情,他們剛衝到三百米的距離,各個小頭領就被人用投矛扎的飛了起來,讓他們感到了恐懼。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後面的號角聲就響了起來,這是不許後退的號角,誰若後退他們的家族都會蒙羞。
當他們抓緊了武器準備衝上去撕破敵人那玩笑也似的薄薄隊形的時候,那些大夏人手中奇形怪狀的武器突然開始噴火、噴煙,然後自己就像被東西撞了一下,身上的力氣迅速開始流逝、消失。
“啪啪啪啪”
爆炒豆的聲音響了一遍又一遍,騎兵倒了一批又一批,後面的騎兵看到前面的同伴落馬,從未見識過火器的騎兵根本不知道該當如何應對,大部分都使勁低伏身體,少部分會把盾牌拿起來擋在臉前。
當煙霧瀰漫到整個戰場中央的時候,除了幾百名經驗豐富的騎兵縱馬往兩翼逃開之外,大員軍面前沒有了一個完好的騎兵,受傷的馬和受傷的人一起發出悲慘的嘶聲,令人心悸。
“秦沫,那個金盔金甲的是不是對方的主將?”
小希亞用小手揮散口鼻前面的硝煙,朝沃爾瑪努了努嘴,向秦沫打問。
“應該是吧!剛纔看他過來的樣子,勉強算是個人物吧!”
小希亞仔細的打量着正在發狂怒罵的拉普特.沃爾瑪,小腦袋裡不住的權衡着。
“秦沫,甲斐姬是不是在你的面前被敵人打傷過?”
秦沫奇怪的問道:“那是在烏蘭城北面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小希亞沒有回答,而是興奮的說:“秦沫,我替你把那個傢伙打死吧?”
“你打死他.....有些難,先讓他在那裡叫一會兒吧!去去火氣。”
秦沫還沒說完的功夫,小希亞就蹭蹭蹭幾個縱越竄到了拉普特.沃爾瑪身前,讓本來躍躍欲試的吳明義傻了眼。
拉普特.沃爾瑪眼看着纖瘦的小希亞衝到了自己面前,看她身上的盔甲顯然是個戰士,但奇怪的是她沒有武器,或者說她手上的鐵拳套就是她的武器。
“我是偉大的拉普特.沃爾瑪,我的家族是......”
小希亞沒閒情聽對方的瞎逼逼,二話不說操起小拳頭就開打,小瘦胳膊掄開了還真像那麼回事。
沃爾瑪非常憤怒,自己正在光明正大的邀鬥,卻被打斷了令人心情澎湃的自述,這是非常失禮的行爲,一定要給這個小不點教訓才行。
但沃爾瑪很快收起了小覷之心,小希亞的速度非常快,小拳頭也非常重,打在沃爾瑪的盾牌上砰砰作響,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相信那麼纖瘦的身體裡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量。
沃爾瑪右手的天竺彎刀揮出一片片的刀光,卻總是與小希亞的身軀交錯而過,他已經和這個小女孩打了十幾個回合,絲毫沒有觸到她的一片衣角,肩上反而被砸中了一拳,隱隱作痛。
沃爾瑪終於發飆了,衆目睽睽之下竟被一名女子耍的團團轉,這是對他的羞辱。要知道在天竺女子的地位是非常低的,連王瑜伽都不能修行,他還從沒有碰到過女子強者。
沃爾瑪扔掉了手中的盾牌和彎刀,口中念着梵語,他身上的金色盔甲開始發光,整個人竟然有了幾分神的模樣,就如寺廟裡的雕像。
天竺聯軍爆發出海嘯般的喝彩,沃爾瑪在方圓千里之內是非常有名的武士,與人邀鬥從沒有輸過,而今面對異族人再次出手,不管是哪個城邦都希望給這些異族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沃爾瑪的動作突然變得靈活了數倍,而且非常詭異。沃爾瑪一拳襲來,勢大力沉,希亞明明架住了他的拳頭,但他的胳膊繞了個彎還是打中了希亞的額頭。
沃爾瑪的身軀就如沒有了關節,在與希亞的纏鬥中不停做出匪夷所思的動作,拳腳不停的擊中小希亞的身軀。
“王爺....要不要屬下去把希亞姑娘替下來?”吳明義看希亞吃了虧,趕忙過來向秦沫請戰。
“不用,讓她長長見識也好,再說你倆的身手差不多,上去了也沒多大分別。”
秦沫搖了搖頭,看着那個玩瑜伽的沃爾瑪跟小希亞,倆人都打發了性子,沃爾瑪的怒吼和希亞的嬌喝不斷傳來,場面一時變得十分火爆。
就在秦沫以爲倆人真的要大戰八百回合的時候,沃爾瑪身上的盔甲卻漸漸的暗淡下來,那神性的光芒慢慢的消失了。沃爾瑪的動作又開始變得正常,再也打不出那種奇怪的拳腳。
小希亞此時已經鼻青臉腫,她在被甲斐姬無數次的蹂躪中學會了堅持,即使身上再怎麼疼痛也要把拳頭打出去,直到自己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爲止。如今沃爾瑪突然變軟,又失去了盾牌,她哪能放過這個機會。
希亞口中呀呀怪叫,雙拳不住的砸在沃爾瑪身上,而後者就似被放了血的笨重大象,動作越來越慢,力氣越來越小,終於被希亞一個膝撞頂在下巴上,昏倒在地。
小希亞高興極了,根本不管地上躺着的沃爾瑪,雀躍着往秦沫這邊跑來,快要跑到秦沫身邊的時候,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開始哼哼唧唧。
秦沫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趕緊過去把她抱回來仔細查看。
“希亞,你哪裡受到重創了?我剛纔.....沒看清啊!那個天竺人的盔甲有古怪?”
“秦沫.....我受傷了,我需要....療傷。”
希亞的臉有點紅,身體有些發軟,看來剛纔的激鬥費盡了她的力氣。
“名義,讓北面的肖澤煜合圍吧!”
吳明義領命而去,很快就有數枚火箭騰空而起,拉出紅色綠色的尾煙,一直升到上百丈高才轟然炸開,形成彩色的煙霧。
天竺小城邦的土鱉們看到大夏人的傳訊火箭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很快後面的斥候就倉皇的回來稟報,在聯軍的後方出現了一支異族人的軍隊,正在對他們進行包圍。
肖澤煜是肖靖先的兒子,在大員軍二代中是最低調的一個,但如今大員軍擴張的如此之快,只要有纔再低調也埋沒不了,總要被挖掘出來。
秦沫沒有狂妄到憑藉六千人橫掃天竺東海岸,大員老家的遠征軍早就準備好了,近萬訓練有素的部隊在前幾天就抵達了天竺沿岸,在天竺聯軍的背後登陸,只等今天的合圍。
傳訊火箭發出以後,遠方很快就有了迴應,紅藍兩色的彩煙之上百丈高,顯眼得很。
看到這一切,秦沫知道今日的戰事沒多少懸念了,一羣臨時湊合起來的民兵怎麼能是按近現代化標準訓練的正規軍的對手?
王爺再怎麼低調也是王爺,不論走到哪裡都有侍者隨時伺候着解決任何困難。一座小帳篷很快紮了起來,供王爺給他的貼身侍女療傷用。
“希亞,你感覺哪裡痛?”
“我渾身上下都痛。”
希亞可憐兮兮的指着自己臉上的烏青,小嘴癟着,眼淚八叉的說道。
秦沫趕緊運轉元氣,把手貼在希亞精緻的小臉上,一陣清涼的元氣覆蓋上去,烏青消去了大半,至於剩下的秦沫辦不了,他不會治療系的功法,無屬性元氣只能療傷,不能美顏。
“好了希亞,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外面看看,戰事正激烈呢!”
小希亞張大了小嘴巴說道:“這....這就...療傷完了?”
秦沫奇怪的問道:“你都是皮毛之傷,還要怎樣?”
小希亞哭了起來,“若曦說你給甲斐的療傷不是這樣的......”
秦沫明白了,希亞和林若曦總是在一起說小話,自己和甲斐姬的關係確實是在自己給甲斐姬療傷之後確定下來的,因爲自己摸了人家的丹田呀!
看看小希亞平坦的小腹,秦沫控制了很多天的慾望突然有些控制不住。
秦沫暗恨,特喵的可恨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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