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兄,爲聖殿效力.....怎麼個坑法?”秦沫看着憤憤的許洛,不解的問道。
許洛盯着秦沫問道:“秦沫,你不懂拉丁語對吧?”
秦沫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懂這門鳥語。
“那你更聽不懂法語和什麼意大利語、奧地利語嘍?”
秦沫繼續點頭,臉現尷尬之色,這些特麼都跟拉丁語是親戚好吧!我咋認得?
曲歡擋住了準備開啓話嘮模式的許洛,開始給秦沫講解起來,終於讓秦沫明白爲聖殿效力是個啥麼意思。
聖殿內殿中的修行者已經都有了不錯的實力,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則,聖殿在遇到一些情況的時候會在內殿中發佈任務招取修行者爲其效力,當然這都是自願的,你不願意沒人強迫你去。
最常見的任務就是抓捕聖殿的叛徒和所謂的“異端”,這也是報酬比較高的差事。
但是這些叛徒和異端都很善於隱藏,西洲的各種“土語”又非常複雜,對於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的大夏人來說,抓捕起來非常費力,必須要找西洲本地的“同學”一起去實施抓捕。
那麼問題就來了,實力強的修行者不願意和實力更強的大夏修士組隊,避免功勞被搶走。實力弱的又會拖累大夏修士,經常功虧一簣。
“許洛就遇到過一次糟心事,幾年前一名叫做西萊斯特.尤利耶爾的風流採花賊被聖殿通緝,許洛帶着幾名拖後腿的傢伙追上了那個傢伙。”
“當時對方只有一人,許洛有四人,結果許洛收到的情報有誤,那西斯萊特出乎意料的強。一場激戰下來,許洛這邊死了一個,傷了三個,那西斯萊特受傷逃走。”
“本來這就算倒黴了,結果回到聖殿那幾個拖後腿的竟然說許洛見死不救,致使一人死亡,雖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但以後再也沒人願意和許洛一起出任務了。”
許洛實在忍不住了,接着吐槽道:“其實根本就是咱不懂,你想完成那些任務,必須要跟着那些跟聖殿有良好關係的人一起行動,只有他們才知道什麼任務能接什麼任務不能碰,咱們這些外來者很難搶到好一點的任務。”
“但那樣咱們根本就是在替他人賣命,勞累半天,只能得到一點點的獎勵,說實在的還不如去北方跟獸人族拼個半年的命呢!”
秦沫聽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說啥好,他能說那個害得許洛沒人搭理的西斯萊特.尤利耶爾現在就在自己手下效命嗎?
在城邦林立的西洲,沒有情報的支持捉拿一名修行者逃犯,確實很困難,天朝的巡捕破案還要藉助地痞流氓呢!當然雙方的實力也是決定性因素,許洛也算運氣實在不好,若是曲歡碰到了穆清歌,局面就會完全不同。
“兩位仁兄,去北方跟獸人族拼命....能獲得優先選擇權嗎?”
秦沫還是決定不去抓什麼異端,萬一碰上個哥白尼啥的自己豈不成了罪人,還是殺獸人來的爽快,一點負罪感都沒。
“秦沫,從這裡去北方聯軍營地,最近的也要走一個多月,加上獵殺的時間來回半年算是少的,這半年你可沒辦法在祈運石門門前排隊,不知要耽誤多少時間,浪費多少光陰呢!”許洛顯然是去過北方了,不然不會了解的這麼透徹。
“當然了,若是秦沫你膽子夠大,實力夠強,去北方獵殺獸人強者還是合算的,曲歡連續三年去北方獵殺獸人,孤身入境,斬殺了十幾名獸人族將軍,一名獸人族督軍,換取了三次優先選擇權,到現在還沒用完呢!”許洛說到這裡,看着曲歡禁不住露出羨慕的表情。
秦沫掂量了掂量自己的本事,覺得只要小心一些還是可以去北方混一混的,西北方與波蘭王國接壤的羅剎國領地是獸人族的主要勢力範圍,估計有很多的獸人族督軍和大王可殺。
香噴噴的大夏菜終於端了上來,配上家鄉味道十足的大夏白酒,雅間的氣氛終於不再憋悶,三人推杯換盞,就連沉悶的曲歡也不斷髮出真摯的笑聲。
“我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在聖殿這麼些年,我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行....修行,修行無日月,我都快忘了....家鄉的模樣。”曲歡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但話也多了起來,思鄉之情更濃。
“老曲祖上是侯爵,到了他這一代就是個子爵了,若是再沒有什麼改變,兩代之後就是平民,所以他才這麼拼命,只要能踏入地境境界,回到大夏別說恢復祖先的侯爵爵位,就是公爵也不是不可能的。”酒後吐真言,許洛指着曲歡,說出了他在聖殿堅持二十年的原因。
曲歡苦澀的笑笑,“我從家裡走的時候,家底都掏空了,這二十年家裡空頂着一個子爵府的名頭,過的其實就是平民的生活,若不是幾年前家裡來信,說跟大員的商隊搭上了關係,日子越過越好,我三年前就忍不住回家了。”
秦沫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道:“哦!大員的商隊嗎?大員貨還是很賺錢的。”
“何止是賺錢,簡直是黑心啊!我讓你見識見識啥叫大員貨。”許洛出了雅間,大嗓門吼了一聲:“劉隊正,來壇大員小燒。”
不一會兒,瘸子老闆抱着一個小罈子走了上來,看那小心的架勢跟抱他兒子差不多。
“許公子、曲爵爺、還有這位貴人,您三位能進聖殿,那是我大夏的俊傑,是大夏的臉面,這壇酒我老漢本不該收錢,但這大員小燒實在是貴到天上去了,您給個本錢就行。”瘸子老闆把酒小心的放在桌上,一臉肉疼的對着三人嘟囔。
“劉隊正,你也是軍中下來的漢子,婆婆媽媽的說什麼呢?你家一共才幾罈好酒,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酒錢。”
許洛把掌櫃的轟走,拍開酒罈的泥封,濃郁的酒香頓時塞滿了整個雅間。
秦沫聞着熟悉的味道,點點頭笑道:“不錯,這確實是地道的大員小燒。”
許洛一邊倒酒一邊說道:“話說這大員以前據說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窮的冒煙,可自從幾年前那個‘史上最弱玄境’開了竅之後,那好東西是一樣接着一樣,但價錢也黑上天啦!就說這大員小燒,在這裡要十五枚金幣,秦沫兄弟你說你說黑不黑。?”
秦沫看着一邊聳着鼻子聞酒香一邊罵孃的許洛,囧着臉點頭道:“黑,真特麼黑。”
旁邊的曲歡忽然怔了一下,喃喃的說道:“我記得許洛你跟我說過,那個‘史上最弱玄境’....叫什麼來着?”
許洛“嘭”的把酒罈放在桌上,咋咋呼呼的說道:“你就是整天修煉給煉傻了,恆王的兒子不是叫秦沫嗎?”
“我...擦...秦沫....不會是你這個秦沫吧?”許洛突然呆了一呆,看向秦沫。
“大員就我一個秦沫.....不過‘史上最弱玄境’我是不認的。”秦沫苦着臉笑道,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雅間裡一時間變得寂靜無聲,氣氛十分詭異。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最後還是許洛光棍,他大力一拍桌子喝道:“秦兄弟,喝了你的酒,就是你請客,這頓飯......你付錢。”
秦沫笑了,笑的很欣慰。
“此言有理,該當我付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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