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少爺氣極,大怒,衝進見忠房中,先將酒桌一腳踢翻,杯盤打得粉碎,又一手將見忠揪住就打。
這鐘少爺身材高大,又是將門之後,把個見忠提起來就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桂花等人忙上來勸阻,哪裡勸得住?
見忠只得大叫:“有什麼話,鬆了手再講!”
鍾少爺那肯理他,大聲叫到:“我的人呢?”
外面五六個隨從,最是喜歡惹是生非的,聽得主人叫喚,便一窩蜂地涌了進來。
懷仁見大事不妙,正要腳底抹清油——溜走,早被兩三個兵丁捉住了。
鍾少爺將見忠打了幾拳,向地下一擲,叫到:“捆起來!”
衆兵丁上前將見忠的衣服剝下,緊緊地捆綁了起來。懷仁也被捆了起來。
見忠死到臨頭嘴殼子還硬,嚷道:“打得好!我們慢慢兒理論!”
鍾少爺道:“諒你也不經打,本少爺自有辦法修理你!”
於是下令,取兩隻大蜡燭來……
這是要幹什麼了?
懷仁心下忐忑,嘴裡叫到:“不要這樣啊,我並沒有罵你們啊!”
衆兵丁哪裡理睬他,上來一個人先將見忠按倒,又扒開他的屁股看了看,用一根手指頭在油燈裡一濺,然後向見忠的*裡一摳……可憐的見忠“哎呀”叫了一聲,把頭往頸子後面一挫,滿身起了雞皮疙瘩。
那兵丁又將手指頭拔出,另一個兵丁不知從哪裡抓來一大把*,只管往*裡塞,最後將一隻大蜡燭插進去,封住門口。
一個兵丁照樣子侍候着懷仁,哥哥身手都像賣油翁一樣,熟能生巧了。懷仁口口聲聲大叫:“不關我的事啊!”衆人只當沒聽見。
見忠此刻也心服口服了,卻太遲了。
鍾少爺見他二人*裡的蠟燭都塞好了,便叫人把他兩個好好壓住,然後命令點上蠟燭。
可憐的兩個人,動也動不得,滾也滾不動,蠟燭點起來,滾燙的蠟燭油淌下來,燙得皮破血流,痛得鬼哭狼嚎。
更可惡的是,鍾少爺還不住地把蠟燭花彈開,飛濺到兩人的屁股墩上……
漸漸地蠟燭就快燃到根了,快點到*裡的*了,二人大叫:“饒命吧,饒命,要燙到心了!”
衆人大笑,說好說歹的,這纔將他倆放了綁。
屁股痛就不說了,最可憐的是,懷仁的銀包也不見了,又不敢向他們討要,比剛纔受苦還難受。又不敢多言,只得套上褲子,穿上衣服。
見忠就如同開籠放鳥一樣,得了性命似的先跑出去了。懷仁鞋子又不見了一隻,只得高一腳低一腳地,跟着跑出去。一路上,兩人生怕遇見熟人,又怕遇見巡城的盤問,忙忙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彼此埋怨……直奔到見忠家,方纔放心。
在客廳坐下後,兩人的*都火辣辣的痛,坐也坐不安穩,只得起來面對面的站着。
懷仁滿臉沮喪地說到:“這個苦頭算是吃夠了。”
見忠也一臉苦相,說到:“原本是去取樂子的,倒弄得樂極生悲了。哎——老弟我的這屁股最近用處大着呢,不但能當鼓敲,還能當燭臺!”
虧他還幽默得出來,懷仁可算是把他看透了,嘴裡只說:“快討些水來吧,洗一洗也許會好點。”
見忠今天大失了面子,見懷仁又不太崇拜他了,於是忙說到:“老兄你不必氣惱,我明天進相府去,只需要想個小法子,那姓鐘的王八蛋的叔叔就喊丟了芝麻官!”
“好好好,你本事大,這報仇的事就全仰仗你了!我家舍弟是指望不上的了,在他面前,連說也不能說的。”懷仁見他又開始吹牛,只得又好氣又好笑地說,心裡暗自叫苦——今天可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不但*被燒,連睡覺都捨不得解下的銀子都跑了,真是苦大仇深到了十八層地獄了!
這時,見忠家裡人端出水來,二人脫下褲子洗了一會。
懷仁說:‘我聽人講過,有了東西進*,要趁早掏出來,不然生了毛,會變瘋豬的,那就壞了一身了!”
見忠一聽,大驚失色,忙說道:“那還了得!你我這副樣子,真的變成了瘋子,哪個還來照顧?不如你替我掏掏吧!”說着,就將屁股撅起,送到懷仁面前。
懷仁心裡氣哼哼地想:“我算是被這傢伙害慘了,不但火燒*,丟了銀子,還要給他掏*裡的*!”
可是不掏又能怎麼樣了?自己這*還被*塞得滿滿的,還指望他一會替自己掏出來了!想到這,他拿過一盞燈來,照着見忠的屁股眼上,說到:“老兄,你這屁兒洞太深了,望不見底,不如拿根筷子來試試。”
見忠道:“好吧。”
懷仁見桌子上放着一雙銅筷子,拿起來就往他的*裡探去,纔剛探進去,見忠便大叫:“我的媽呀,痛死了!”於是趕緊抽出了筷子,站了起來,摳了摳,擦了擦,說到:“算了,我們還是各自去找茅房,像拉屎一樣拉出來算了。”
緊接着他又對懷仁說:“老兄你請回吧,我還要同相府里人去搶親呢。”
懷仁只得向他借了一個小燈籠出門,屁股夾得緊緊的,一步步捱了回去。到家後進屋就睡下,躲在被子裡哼哼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