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黃鼠狼痛苦的吼叫着,只看見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一顆醜陋的頭顱直接扭曲變形,尖銳的獠牙在胡亂的咬着,爪子拼命的抓着什麼,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無功而已。
因爲此時它被人高高的擡起,只是姿勢比較血腥,因爲那隻血手是從他的肛門裡面陶進去的,俗稱陶肛。
接着一隻血手慢慢的出現在他的頭顱裡面,然後血手一用力,雪地傳來了黃鼠狼痛苦的哀嚎聲……
大雪依舊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雪地裡只留下一具黃鼠狼的屍骨,湊近一看黃鼠狼全身完好無損,只是醜惡的嘴臉上面盡是恐懼,還有那不甘的雙眼。
兩排腳印若有若無的出現在雪地裡,接着被漫天的雪花掩埋,連帶着黃鼠狼的屍骨一起,消失在這片天地間……
雪似乎越下越大,連帶着落陽山脈都披上一層雪白的外衣,雪中白,本應是良辰美景卻有一絲陰謀,一塊烏雲在雪中翻滾。
肩頭扛着武獸夜鷹,腳下步步生風,一襲獸皮加身的寒平還在快速的穿梭在密林,雪地中,還時不時回頭,看看那個屁王是否又在醞釀着大招。
“呼~”一口濁氣吐出,寒平似乎跑累了,擡起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明明是雪中天,卻有汗珠滴落。
“看來這個屁王是沒有追來,還好。”寒平朝後面看了看,拍着胸脯說着:“還好我速度夠麻溜,不然又要吃屁嘍!”他感慨一下,繼續扛着夜鷹往寒冰部落趕去。
“嘎嘎嘎”
一頭貓頭鷹叫着,給這寂寥的雪夜徒增一份寂寥,雪依舊淅淅瀝瀝的下着,整個落陽山脈更加雪白。
“嗖嗖嗖”
扛着夜鷹的寒平來來回回穿梭於密林雪夜之中,終於經過一番趕路,前方出現了一顆巨大的寒冰樹。
寒冰樹在雪中迎雪而立,枝幹挺拔,一身綠葉更是枝繁葉茂,厚厚的積雪也未曾讓他屈服,此時的寒冰樹更像是一個巨人,一個勇士,頂天立地,坦坦蕩蕩,在困難之中絕對不能被打倒,那是不屈的意志。
寒平看着寒冰樹,心裡面收到了莫名的觸動:一個勇士,可以被打倒,但是絕對不能被打敗,不屈服,敢於同命運做鬥爭,哪怕最後粉身碎骨也不枉此生……
“什麼人在我部落外鬼鬼祟祟的?”一個幹勁有力的聲音傳來,接着一個守衛隊小組出現,速度出奇的快。
“寒牛,你小子連我都敢吼了?”看清楚前面虎背熊腰的少年,寒平開玩笑的問到。
“嘿嘿!這不是黑麼,看不到。”一臉懵逼的寒牛抓着腦袋解釋到,還不忘傻笑一聲。
“得,你不這麼做我還看不起你了,好好!”寒平誇讚到。
聽清楚來人的聲音,守衛隊員趕緊抱拳:“參見族長。”眼神卻一致的看向寒平身上的夜鷹,心裡面嘀咕着:“得吃了!”
“都免禮,弓凜叔叔呢?”寒平直接開問到。
“小傢伙,想我了?”這時只看見破空聲傳來,接着文質彬彬的弓凜出現了,雖然還如往常般歡聲笑語,但是寒平卻看見了一股殺戮氣息。
也許,在冰老決定復興寒冰部落,自己在寒冰部落確定殺伐天下之時,每個人終究會走上殺戮的道路。
“嘿嘿!”寒平傻笑一聲,甩開這些雜念,“弓叔,給你看一個好東西。”說罷把背上的夜鷹摔在地上,順帶甩了甩胳膊,這大傢伙可不輕。
“哦,武獸。”弓凜詫異到,下方的守衛隊成員可就不淡定了,“武獸,這可是武獸就被族長輕輕鬆鬆的屠了?”心裡面再一次加強了對寒平的認知度。
“弓叔您們拿回去放好,我們過年時好好的吃一番。”寒平說着。
“好,好啊!吼吼吼。”衆人激動的說着,畢竟這可是武獸,吃一塊便可以延年益壽,好處多多。
“好,你小子注意安全。”弓凜答到,於是伸手從獸皮口袋裡掏出來一個袋子遞給寒平。
這個袋子雖然其貌不揚,但是他是一個乾坤袋,是寒平在寒冰世界裡收集寒冰珠子時冰爺爺給的那個。
看來弓凜是猜到了沒有乾坤袋的寒平這一路上的驚險。
寒平也不客氣,接過乾坤袋,對着弓凜一抱拳,一個閃身消失在漫漫雪夜之中。
寒冰部落在一次平靜下來,這一個小部落也許是現在整個落陽山脈最安全的部落了,因爲很多的部落沒有武者,沒有強大的武力支撐,就算有武者也將要接受風雨的洗禮,比如:烏氏部落。
寒平快速的折返,沒有了夜鷹的重量,這一次他的速度很快,他相信就算再一次遇到黃鼠狼也可以很快的逃跑了,殊不知,他心心念唸的黃鼠狼此刻已經結成了冰雕然後正在被一羣狼在啃食着……
雪夜依舊是大雪紛飛,黑暗無邊,寒平到達了夜鷹還有幾個土匪武者大戰的地方,仔細的探查了一番留下了的氣息,然後一路追蹤。
尋找着線索,終於在雄雞打鳴,東方露出魚肚白之時,一個穿着獸皮卻東破一口,西破一洞的少年出現在了一個部落面前,上書:烏氏部落。
寒平經過一夜的追蹤,發現那股隱藏的氣息就到了烏氏部落這裡中斷了他決定去裡面看看,順帶看一看烏氏部落的老族長。
也許是因爲老族長的原因,寒平對一些部落的老族長感覺比較親切。
寒平調整好氣息,理了理髮絲,整理一下破破爛爛的獸皮衣服,自認爲很帥的走近烏氏部落,一路上帶起一片片雪花。
“什麼人?”和上次一樣,問候他的依舊是這句話,然後是一支利箭襲來,他笑笑,避開利箭,靜等對方人馬到來。
不一會,一隊人馬敢來,帶頭的是一個精明的老頭,後面十來個人,全部是弓箭長矛,看來烏氏部落比寒冰部落還要落後許多。
“你是何人?”看着一副鎮定自若,表情欠揍,獸皮破破爛爛,時不時傳來一股氣味的少年,老者開口詢問到。
“我”寒平剛剛冒出來一個我字,就被人活生生的打斷了,說話的是一個少年。
“長老,你看他瘦不拉幾,衣服破破爛爛的,一看就是逃荒的部落人。”那名少年說到。
的確,現在寒平的形象和逃荒着大相徑庭,被人誤解也正常,整個南域有一類人,他們大多離開了部落,到處乞討爲生,也有投靠其他部落求生存的。
要問他們爲什麼離開部落,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被部落流放,像落陽雙一樣,或者是自己逃離部落,又或者是部落被人所滅……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物競天擇適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