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這幫人是想逼得他們走上死路不成?
析秋急急的進了內室,將門一關。努力的平熄着心口的氣息,擡眼看着那放在暖炕上的圓凳。
將披帛一個弄到最短的捆在了腰間。她立時的跳上炕,站上了凳子。雙手舉着向上比了比。這才發現,這古時的房子,外面看着不高。可裡面的房樑已快趕上現代的二層樓了。
看到這樣的房子,她有些絕望。轉首再看向緊閉的窗戶。心中抱着着一絲希望的跑去扣着炕上的小窗,這才發現,連着窗戶都是封死的。
頹廢的坐在小炕之上,她連着再去內室看窗的興致也無了。正想着怎麼辦之時。
外面被關的明郡王卻是奮力的敲了下內室的門,“你先開門,趁着我還有意識,我送你出去。”
析秋下了炕,沒來由的手揪了下胸口的衣衫。“你要如何送我出去?”
“我們將榻搬進去,我站在榻上,你踩着我的肩膀上房,我們之間至少得出去一個。不然一會那幫子人算着時間過來,介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說的話很喘。平日裡溫潤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已是沙啞不已。
明郡王站在外面說這通話時,圓潤的指甲早已握拳陷進了肉裡。不僅如此,他還將舌尖咬破以期能以此來保持着清醒。
他將話說完,本以爲析秋不會聽了此建議。或是會因爲害怕而不敢開了門。
正準備再說點什麼讓她安安心,沒想到門卻突然的打了開來。
他愣了一下。而析秋則是一臉凝重的喚着他道:“快點!”
說罷,繞過了他,直接去到那偏廳小榻所在的地方。將榻上的繡枕、涼蓆快速的全部扯掉扔在了地上。隨站在一邊等着他的到來。
明郡王呼吸又粗了幾分,此時他心中有如萬千螞蟻在咬一般。看着析秋的眼神也是異常的火熱。
析秋心頭有些打,手心裡的冷汗不停冒着。見他盯着自已直直不動,不由得大爲光火,“你若不想就此敗給了那些人,你就給我冷靜點!”
她的低吼,讓他愣了一瞬。隨即肅穆了臉色,輕點了下巴。又一次的咬了舌尖。當那難以下嚥的鐵鏽之味傳滿口腔後。他立時清醒了幾分。
大步過來,抱了多半的小榻。析秋亦是搬着另一邊,對他喊道:“起!”
小榻擡起。兩人同時向着內室移去。
其間析秋緊咬牙關,只因這榻是實木做成。實在有些太過沉重,可即使這樣,她也並未吭出半分聲音。
前方帶路的明郡王呼吸越發粗重。兩人的腳步卻空前的一致快速。
待到了那暖炕處,兩人一個合力便將那榻給搬了上去。來不及喘息。明郡王最先跳上了那榻,隨將那圓凳也放在了上面。蹲在那裡看了她一眼。
析秋沒有半分猶豫,直接上了炕。站在了他的肩頭位置,“要如何站……啊~”未待她話說完,他就那樣抱着她的雙腿向上送了上去。
析秋嚇得一個彎腰抱住了他的腦袋。“放鬆,先坐着,慢慢直身!”他沉啞的聲音讓析秋努力的平了下氣息。按着他所說的先坐直了身子。
待他直了身子,試着慢慢的站上了圓凳後。這纔對析秋說道:“你試着直直身,我用手掌託着你的腳。”
“好!”析秋向上望了望那房頂。覺得還是有希望的。
待感覺到他大掌正託着她的一雙小腳時。她試着站了起來。
雖有些搖晃,好在他另一隻胳膊緊緊的圈着她的一雙纖腿,給了她一個很好的支撐。
析秋慢慢的一點點的直了身。伸了纖細之手,正好能摸到那房樑上的瓦片。
她心情有些激動。對着下面支撐的他說了句,“好似能行!”
“嗯!”他緊咬着牙關,再次的狠咬舌尖。而析秋則是藉着他的支撐,用手小心的扒拉着瓦片。
正當她扒着一片瓦小心的向着一邊推去之時。突然感覺下面纖腿處有些發癢。低眸看去,卻原來明郡王有些情不自禁的用着他側臉,在摩挲着她的纖腿。
她有些紅了臉,更多的卻是惱怒。見他把着的大掌有了鬆動之際。
析秋嚇得低呼,“你清醒點啊!若再這樣下去,你我都活不了!”他身敗名裂永無起復,而她則會被以不守婦道給處死,或是騎木馬遊街遊死。這兩種死法她都不想要。她還未活夠……
析秋愣住,她如何會想到還未活夠?前世的自已不是傷心至極,早將生死看得極淡了麼?
想到這,她心跳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在衝破着心房……
而明郡王在聽到她的低吼,讓他有些迷朦的意識醒轉幾分。用力的甩了下頭。他又一次的咬了下舌尖。
可奇怪的是,這回嘴裡雖也有鐵鏽的味道,卻再無那種尖銳痛覺傳來。不僅如此,此時他抱着的那一雙纖腿,好似在散發着讓人難以把持的迷離體香。在誘惑着他。叫嚷着,讓他靠近,再靠近……亞吐長弟。
這樣想的同時,他託她小腳的大掌開始偏了位置。那抱着支撐的胳膊亦將她摟得更緊。俊臉越發通紅,呼吸越發難受。
那種女人的體香在不停的誘惑着他。撕了她,將她的衣服撕開。一種魔魅的聲音不斷在他腦中盤旋、低吼。
而他那隻偏的大的掌也確實在照着那個聲音的方向走着。那有力的大掌,用力的撫上那雙纖長的細腿。抓着她那絲滑的綢褲,正打算將之撕下之時……
“你給我清醒點!”失去平衡,不得不偏着身子坐在他肩頭的析秋。感覺到他的大掌正用力的撫着她的雙腿時。這讓她心中泛起了一陣嘔心,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
見他越發過份的想伸手撕了自已的褲子。她一個着急,大力的從頭上拔下一枚赤金鳳簪。也顧不得散落的青絲。在他要扯下自已褲子的同時,將那金簪用力的向着身下的肩頭刺了下去。
再用力的用手一按。“唔!”尖銳的之極的刺痛,伴隨着她的低吼讓他順間回神。
析秋見他這樣,理也未理。只淡道一句,“再來!”
明郡王眼深的看了眼自已流血的肩頭插着的鳳簪,點了點頭。將指甲再次的掐了下手心,皺眉,忍痛的將她舉了上去。
這時,院外似有嘈雜之音傳來。
而正在扒着瓦片的析秋有些慌了神,下面舉着的明郡王亦是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