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謹鈺被她體貼懂事的樣子勾得心裡升起無限愛憐,緩慢的進出之間,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慾望:“洛兒,你現在可相信,我的清白,一直都爲你留着?”
“嗯,洛兒信的!”青鸞張開雙臂,將他緊緊的抱住,恨不得融進他的骨血裡面去。
簾幔後面,雪團戰戰兢兢從裡面走出來,聲音壓得極低極低的喵嗚一聲,躡手躡腳從窗戶溜了出去,站在院子中,雪團還回頭看了一眼,轉身竄進夜色,去找自己情投意合的伴侶去了。
……
乾坤鏡裡面,洛兒看着發生在鄺大哥房間裡面的這一幕,氣得身子顫抖,嘴脣都被咬出了血來,心底一個聲音一直在說:鄺大哥不要,不要呀鄺大哥,那不是我,不是你的洛兒呀……
滄海遞了一張白色錦帕給她:“擦擦吧,你再哭下去,我的乾坤鏡都該起霧氣了!”
洛兒擡起哭紅的眼看着他,伸手過來接錦帕的手卻將滄海一把抓住,嘶聲道:“都怪你,都怪你這個混蛋!嗚嗚,我的鄺大哥……”
她從地上一躍而起,抓着滄海就是一陣儀態全無的廝打:“嗚嗚,我要殺了你……”
滄海急忙躲避,卻奈何她根本就是不要命的廝打,免不了身上還是捱了幾下,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是他那張俊美的臉上,被她的手指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印子。
“要死了!”滄海叫了起來,一個反身將她的手臂擰在身後,將她摁在牆壁上:“你胡鬧個什麼鬼呀?還抓花了我的臉……,你是不是看着青鸞和姓鄺的小子在辦事,你自己興奮了把持不住了?要不要我和你也來……”
“你無恥!”洛兒仰天大叫起來,實在太可恨了,好希望自己的手上有一柄利刃,她要將滄海的心肝脾肺腎全部都挖出來,剁爛了,扔去喂雪團和它的小夥伴!
可是無論她怎樣不甘心的嚎叫,滄海站在她的後面,將她反手擰着,她是真的半分也動彈不得,只氣得大罵不止。
滄海擡眼看了一眼幻境當中,互相交疊在一起的青鸞和鄺謹鈺,漸漸也有些神思浮躁起來,冷哼一聲,從後面壓了上去,在她的後頸處低聲威脅道:“別再鬧了!再鬧的話,我真的把你給……”
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洛兒已經緊緊的閉上了嘴,那雙黑亮的妙目當中,卻是無盡的心酸和絕望。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鄺大哥,鄺大哥,你怎麼能……
滄海卻在她的身後邪惡的蹭來蹭去,他俯身下來,在她的後頸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實話,我還是喜歡這個真實的你!”
洛兒心中一個惡寒,急忙擡起腳,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藉着他吃痛的間隙,將他一把推開,自己趕緊縮到一個安全的角落裡面去:“你,你別過來!”
滄海呵呵的笑了笑,饒有興趣的看着她,擡起手,摸了一下臉上的傷口:“今天暫且饒過你,我得先去修復一下面容,不然會留下瘢痕的!”
說着,對洛兒意義不明的笑了笑,轉身離開消失了。
洛兒渾身力量用盡一般,癱坐在地上,看着那環境裡面相擁而眠的兩個人,心痛如絞!
……
鄺謹鈺將所有的愛意和激情全都宣泄在青鸞的身體裡,他擁着她,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說着濃情的話語,青鸞臉頰微微發燙,不停的親吻和撫摸給予迴應:“鄺大哥,我也好愛好愛你呢……”
兩個人腦袋抵着腦袋,四肢交纏的陷入沉沉睡夢當中。
鄺謹鈺再也沒有做噩夢,抱着懷裡溫軟的身子,一夜好睡。
第二天,天色還沒有亮,他感覺到她癡纏的目光,睜開了雙眼醒過來。
青鸞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牀邊含笑看着他,看見他醒過來,她附身過來在他的脣片上面輕輕一吻:“相公,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鄺謹鈺記起昨夜癲狂,面頰微微紅了紅,伸手將她柔軟小手抓過來,放在脣邊深深落下一個烙印:“洛兒,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她點點頭,眉梢眼角都是滿足和笑意:“起牀了好不好?我來幫你束髮……”
“好!”他起身,在青鸞的幫助下,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想起今後一生的時光,都要和洛兒這般相視而笑的醒過來,他的心中洋溢着滿滿的幸福和滿足,在她幫着他束腰帶的時候,伸手將她拉進懷裡,又是一番纏綿的擁吻。
“好啦!”青鸞推開他,羞怯道:“鄺大哥不要着急嘛,今天晚上我還要過來的……”
說着,紅了臉轉身過去,把束髮要用的工具都拿了過來:“我幫你束髮吧,然後我還得儘快回去,被別人知道就不好了!”
鄺謹鈺聽話的走過去,坐在院子當中,看着她沐浴着一身晨光,神色溫柔的樣子,直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此生能擁有洛兒,他已經是別無所求。
此時晨光剛剛出現,院子裡面漂浮着淡淡的薄霧,空氣中有微涼的草木的香氣,她青衣羅裙,眉目如畫,這一切美好得如同夢境。
半盞茶之後,青鸞滿意的後退了一步:“好了鄺大哥,你看看你滿意不?”
鄺謹鈺接過她手中銅鏡,看見她果然巧手,把他一頭有些蓬亂的發全部紮成了小辮,在頭頂回盤固定,然後用一隻銀色發冠束住。
這髮型,是他最喜歡的,也是洛兒第一次幫她束髮的樣式,後來的時間裡,他一直都沒有變過。
可是,今日這髮型,不論怎麼看,似乎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鄺大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青鸞用木梳幫他梳理後面垂下的那些髮絲,不解的問道。
鄺謹鈺放下銅鏡:“沒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很好,和以前的一樣好!”
青鸞這才放下手中木梳:“那我先回去了,再晚的話,會被人發現的!”
“洛兒!”鄺謹鈺叫住轉身就要匆忙離開的青鸞:“洛兒,你爲什麼要這樣?再有三日,便是我們的成親之日了,你爲什麼要……半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