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長得都像他,女孩都像她,他們管他叫爹爹,叫她孃親!
那樣的日子,他只要想一想,就會覺得無比幸福!
縱橫六界又怎樣?遠遠沒有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朝夕相對來得快樂!
今次好不容易能夠再次獲得重生,從前的過往,那些放不下的執念他都已經完全忘記,他想要的,就只是這樣一份簡單的幸福而已。
……
洛兒很香很沉的睡了一覺,剛剛一醒過來,就感覺到他在枕邊均勻的呼吸聲。
“百里?”她小聲叫他。
他伸手環過來,聲音含糊中帶着一絲慵懶:“嗯,在呢!”
她撫摸上他溫熱的臉頰:“百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問完問題之後,我們就吃點東西好不好?七彩翡翠水晶包喜歡不?”他聲音醇厚溫柔,就好像大提琴一般,多情又溫柔的從她的心間緩緩拂過。
她吞了吞口水,說實在的,她現在真的好餓好餓,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問題十分關鍵的話,她真的要忍不住先撲過去把水晶包吃了再說。
她側了側身子,擡起臉對着百里蒼夷,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百里,那天,那天在那家接引店裡面,我彈琴的時候,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想問問,那個夢……”
百里蒼夷的星眸中波光流轉,笑着親了親她的下頜:“你想問那個夢是真的還是假的?”
“嗯!我只不過是拂了一支曲子的時間,爲什麼會和你做那麼多奇怪的事情!”洛兒臉頰微微有些發燙,一想起那場幻夢,到現在都還有臉紅心跳的感覺。
百里蒼夷有些迷醉的看着她臉頰上的紅暈:“在接引店裡,我也不確定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便用了幻術,讓正在喝茶的老鄺周遭凝結,然後慢慢的靠近你……,洛洛,也就是那天在接引店,我才確定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不然的話,就算我幻術再高明,我也不可能強迫你和我……”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人做了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洛兒差點叫了起來,就說嘛,那個夢那麼真實,絕對不單單是夢而已!
百里蒼夷起身,抱着她到了院子中間的石凳子上面坐下來:“我們吃東西吧!我親自動手,做的水晶包!”
洛兒咬了一口,點頭讚道:“嗯,真好吃!沒想到你還會做菜!”
三兩口就吃完一隻,就着百里手中遞過來的茶盞,喝了兩口熱茶,洛兒問:“真沒想到你做的水晶包這麼好吃!百里,你除了水晶包還會做什麼呀?”
“我做的可多了,以後,我每天都做個你吃好不好?”百里蒼夷又夾一隻在她的嘴邊:“來,在吃一個!”
她側臉感受了一下拂過的涼風:“是夜晚了嗎?”
“是!天上有星子,很亮很亮!”他語氣溫柔如水:“天空的顏色是湛青色,好像塊大絨布一樣,星子撒在上面,亮得跟寶石似的……”
洛兒垂下目光:“百里,你會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嗎?不會嫌棄我眼睛看不見會成爲你的累贅嗎?”
他以親吻作答,脣舌勾纏,慢慢的吮吸,炙熱的碾磨……
遠處的絨花樹下,衛子墨一個人提着一罈子酒,歪坐在樹下,看着這邊熱烈輕吻的兩人,嘆息一聲,低吟淺唱起來:“哎,自古多情空餘恨,更那堪冷落清秋夜吶……哈哈……”
仰頭,灌下一口烈酒,一個人望着天際星子,呵呵傻笑不已。
……
水晶包吃得有點多,又喝了那麼多茶水,快天亮的時候,洛兒便被自己給憋醒了!
在牀上翻側了一會兒,見身邊沒有動靜,忍不住出聲說道:“百里,百里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她,屋子裡面安靜得很,能聽得見遠處瀑布跌落髮出的噼啪聲,卻聽不見他的呼吸,更是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洛兒有些發慌,從牀上起身,摸索着披衣下牀:“百里,百里……”
一路上跌跌撞撞摸到門邊,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屋外晨暮稀薄,院子裡面微涼的風撲面而來,洛兒打了一個寒顫,遲疑着不敢邁過外面的門檻:“百里?”
百里蒼夷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昨天晚上還在她的耳邊,說要一輩子陪在她身邊的人,現在卻無論她怎麼叫喊,都不作聲相應了。
終於,她還是邁步過了門檻,小心翼翼的往臺階下面走去。
身邊少了他的相扶,每走一步都變得驚心動魄,如臨深淵,好像下一秒,她就會一腳踩空,跌入萬劫不復一般。
才只不過走了短短兩步臺階,她就已經嚇出了一聲冷汗,而面前的這臺階,卻有八階之多。
她無助的叫喊起來:“百里,百里你在哪裡?百里……”
一邊喊着百里蒼夷的名字,一邊搖搖晃晃的往下面走,終於,在她又下了兩階的時候,腳下不穩,一個趔趄摔倒下去。
雙手撐在地面,掌心被蹭掉了一塊皮肉,火辣辣的疼痛傳來,洛兒再也忍不住,嗚嗚的低聲抽泣起來:“嗚嗚,騙子,百里蒼夷你這個騙子……”
前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在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空氣中,桂花酒的香氣也慢慢飄散開來。
洛兒擡起頭,循着聲音酒香飄來的方向仰起頭,原來,她的百里並沒有離開她,他只是在院子裡面,喝醉酒了呢!
他的手慢慢探過來,將她臉頰上蜿蜒而下的血淚一點一點拭去。
洛兒急忙伸手,將面前這隻手一把抓住:“百里,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你一個人在外面喝酒,怎麼不叫上我呢?”
說着,拉着這隻手就往自己的臉頰上面蹭過來,聲音又軟又糯,帶着黏人的味道:“百里……”
“咳咳……,聶,聶姑娘,我不是你的百里……”衛子墨輕咳兩聲,極不自然的將自己的手慢慢抽了回來:“我是衛子墨,衛子墨你還記得嗎?”
“衛子墨?衛子墨?”洛兒唸叨了兩遍,她是記得的,從蓬萊島出來的時候,身邊確實跟了一個人回來。
她茫然的四下張望:“你和百里在一起喝酒嗎?昨天晚上你們喝醉了對不對?他也是在院子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