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得起貧窮的考驗,卻未必能夠經得起富貴的腐蝕。
拿得起不過是大丈夫,放得下方爲真英雄。
此刻曹亮的心裡,對待陳展的評價,已經拔高到了無法提升地地步。
但是他卻不知道,在他看來所謂的“巨大財富”。
在陳展的心裡,也不過是“一點小錢”罷了。
當然,和多少沒有關係,到了如今有了新的追求的陳展,對於財富已經能夠做到視如浮雲的地步。
“如今你們每一天的產量能夠達到多少?”
收斂了一下發散的思維,曹亮看向一旁的陳展,沉着地問道。
雖然能從鹽礦當中提煉出食鹽,算得上是一門讓人驚奇的能力,。
但是如果產量達不到規模的話,那也頂多也就是一門技能,而產生不了多大的影響。
“伯父看到的這些,就是一天的產量。”
陳展的話說出來之後,大堂之上再一次寂靜下來。
曹亮夫婦愣神地看着氣定神閒的陳展,腦海裡有些空白。
而曹金玉這個腦坑的傢伙,則完全沒有理解陳展所說的這番話的意義。
而曹麗蓉看向陳展的目光燁燁生輝,神采飛揚,滿目柔情,傾慕之思顯露無疑。
在一衆異樣的注視當中,陳展從容不迫,還對着幾人報以微笑。
“我相信你也知道鹽的價值,那麼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好半天,曹亮才緩過神來,深深地看了陳展一眼,平靜地說到。
原本他以爲不過是給兒女找一個低保,誰知道轉臉竟然成爲了高薪。
陳展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和他調查的結果,完全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曹亮此時都有些懷疑,自己手下這幫人到底是拿錯資料了,還是隨便編造了一個給自己送過來了。
“我準備將銷售的事情,完全交給伯父來操作,然後陳家村佔兩成,罪軍營兩成,剩下的六成就都是伯父的了!”
“多……多少?”
現場寂靜地宛如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曹家四口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陳展。
倒並不是陳展要的多了,而是陳展要的太少了!
哪怕是曹亮,原本以爲,陳展起碼要六成,就算最後談判下來,估計也得佔五成。
誰知道,好傢伙,陳展上來直接就將大頭送了過來,弄得曹亮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了。
販賣食鹽掙錢麼?
這在曹家看來簡直就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要知道,現在大乾年收入也不過一千三百萬兩白銀,而光是食鹽一項就能佔到四分之一。
當然,陳展自己弄出來的產量,可能和大乾整個國家地產出完全沒有辦法相比。
但是別忘了,陳展所提煉出來的食鹽,可不是大乾如今主流市場上的青鹽或者粗鹽。
而是頂級地雪花鹽,也就是純度最高的鹽。
它地價值絕對能和黃金等量,根本不是那些低等次的鹽可以比擬的。
至於說販賣私鹽違法的事情,曹亮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朝堂上那幫僞君子,爲了自己的利益,可是連軍國大事都能擺上交易的桌臺。
那麼不過是販賣一點私鹽,曹亮地心裡完全沒有負擔。
更何況,曹亮本身就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人。
只要不是出賣大乾的利益,進行資敵的話,那麼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是事。
某些人連軍費都敢剋扣,那麼販賣點私鹽,補貼一下軍費,又算得了什麼?
只不過是陳展猛然間給得太多了,以至於曹亮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已!
看到被渝州百姓當成守護神的曹亮,竟然也被嚇到了,陳展心裡也不由有些好笑。
他倒不是嫌錢燙手,也不是不知道護食。
而是他認爲,既然想靠着折衝府這座大船,那麼就要知足。
“那爲什麼你自己不留下一些?”
一直都寂靜無聲的曹金玉,這個時候也覺得自己的兄弟有些傻。
這麼好的發財機會,別人恨不得全都摟進懷裡,怎麼陳展反而向外推?
對上曹金玉那關切的目光,陳真微微笑了一下,反過來安慰起曹金玉起來。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畢竟陳家村和罪軍營所佔的份額裡面,我也能分一部分。”
說到這裡,陳展攤開了雙臂,無所謂地說到。
“再說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不用太過於在意,夠花就行,多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不是!”
聽到陳展如此說話,曹金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好傢伙,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認爲,錢多了也沒有什麼用的。
可惜他連感嘆的機會都沒有,曹亮就率先拍手喝彩起來!
“好一個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展哥兒說得好!”
說完之後,還瞪了自家那個蠢兒子一眼。
“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連書都讀不明白,也不知道你未來能幹個什麼?”
在曹金玉縮頭躲災,低頭不敢吭聲之後,曹亮才轉過頭來看向陳展。
“展哥兒,老夫很看好你,未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一些問題,老夫感到有些不解,不知道當不當問?”
曹麗蓉臉紅,曹金玉迷茫,曹氏一臉姨母笑的情況下,陳展面色平靜,心裡卻暗暗發苦。
從做出來渝州的決定,他就知道,眼前的這一關估計有些躲不過。
如果說陳展只是一個普通的手下,那麼曹亮大不了不聞不問,或者扔到一個犄角旮旯裡。
但是既然和曹家有了交集,甚至是聯姻的可能,那麼陳展這一身的能力,就多少有些讓曹亮感到不安穩了。
倒並不是說他對於陳展的能力感到忌憚,而是他對於陳展的來歷感到彷徨。
畢竟一個普通的農家子,是絕對沒有陳展這時不時冒出來的能力。
如果只是一個武力的話,那麼天賦異稟也就完事了。
可是又是燒磚又是製鹽的,這些根本就不是一個,連書本都沒有摸過的農家子,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既然決定了將女兒嫁給陳展,那麼曹亮對此有所疑問,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人家只是在詢問一個理由,又沒有做出什麼過分逼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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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沒有什麼別的原因的話,那麼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