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陳家村地中心人物,那肯定是衆人關心的重點。
甚至都還沒有到天黑呢,整個陳家村,包括學堂和軍營在內。
所有人都知道了陳展要當爹的消息了。
雖然感覺到自家的事情,用不着這麼勞師動衆,而且也沒有認爲自己又多特殊。
所以哪怕消息傳播的很快,但是除了更加疼愛自家娘子,平日裡笑容增添了幾分之外,其他的並沒有多少變化。
而就在陳展迎來自己人生的第二個喜訊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的一些人,同樣也在高興着。
當第一批食鹽如期被折衝府的士兵,押運到了南州和閩州。
利用時間差,早就做好了一切佈置的餘家和劉家,第一時間就將所有的食鹽,送到了各縣的商鋪當中。
陳展給他們的價格是每斤雪花鹽五百錢,也就是說每斤半兩銀子。
貴麼?
當然貴了,要知道普通的青鹽可是隻有十幾文的價格。
而折衝府的鹽幾乎翻了三十多倍的價格。
而目前大乾最好的鹽,就是最先被命名爲雪花鹽的白鹽,價格問三百多文。
也就是說,陳展賣出去的批發價,都比人家的零售價高了接近一倍。
可是但凡見過了折衝府雪花鹽的,卻都認爲這個價格完全值得。
常年和那些貴族、大世家做生意的這些人,再沒有比他們所知道的,那些關於貴人們的消費觀念。
用陳展前世的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只選貴的不選對的!
東西好不好,關鍵看價格說話。
至於說質量?
很抱歉,你見過哪一家的貴族,是把東西都給用爛了才仍的?
人家那是用上一兩次的,就直接收拾到了倉庫裡了。
至於受到倉庫之後,最後的歸處,那就要看管家的能力了。
或許餵了碩鼠,或許積攢成爲家底。
但不管怎麼說,若論花錢,貴族絕對是整個社會的大頭。
所以無論是南州還是閩州,店鋪的投放頂多也就到了縣一級。
“啓稟家主,各縣的投放已經到位。”
“很好,把我們所有的人手都撒出去,這是我們家族崛起的一站,是我們魚躍龍門的一站,絕對不能讓那些暗地裡的老鼠搗亂。”
劉珂看着堂下的管家,玉面上煞氣縈繞,哪裡還有絲毫在渝州的小心翼翼。
“遵命!”
知道自家家主的脾氣和手段,管家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等到了命令之後,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
直到管家的身影消失,劉珂這才轉過頭對着一旁的侍女吩咐起來。
“跟我去看看渝州的客人,可還有什麼短缺的。”
“是!”
數名侍女伴隨左右,跟着劉珂向着前院走了過去。
“給諸位將軍通報一聲,就說我前來拜訪!”
哪怕在自己的家裡,哪怕面對着的只是一隊大頭兵,可是劉珂的禮節依然無可挑剔。
“是!”
能夠被劉珂派到這裡的下人,都是經過了嚴格訓練過的。
所以對於劉珂的行爲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色,轉身就走進了院子當中。
“家主請!”
不大一會,下人返回之後,就打開了院門。
“諸位將軍,在這裡住的可慣,可有什麼短缺的沒有?”
一走進院門,劉珂就朝着院子裡,正在無聲訓練的士兵們揚起笑臉,高聲招呼起來。
“劉家主客氣了,我們此番過來,只是執行軍務,劉家主大可不必在意我等。”
十多名士兵依舊在心無旁騖的訓練,唯有早已停下來的隊長,站在石桌旁靜候劉珂。
“劉家誠心和折衝府合作,那麼我們就是自己人,諸位遠道而來,豈能不盡心招待。”
對於劉珂的熱情,小隊長心裡大呼吃不消。
但是在不能犯錯誤的情況下,又不能得罪對方。
畢竟現在折衝府的食鹽,是要依靠這些合作伙伴銷售的。
所以臨出發的時候,陳展是專門交代過四隊運輸的領隊,要對合作夥伴客氣一點。
至於說被欺負,很抱歉,這個念頭,還沒有那個不長眼地敢欺負軍隊的人。
閩州和南州總共抽調了一隊五十人的隊伍,專門負責押送食鹽。
而因爲閩州更遠一些,所以南州留下了十五人之後,剩餘的三十五人繼續進發去了閩州。
左右爲難之際,這位小隊長,也只能開口對着劉珂實話實說。
“劉家主,實不相瞞,我們臨出發的時候,我們統領可是專門做過交代,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都是有着嚴格地規定,萬望劉家主不要讓我等爲難。”
“哦,這位將軍,你們統領可是陳展陳將軍?”
渝州和其他十二州的交流實在太少,所以對於大部分的情景,衆人知道的也有限。
不過在渝州,除了曹家小姐和管家之外,軍隊裡面的劉珂也就認識一個陳展,所以纔會有此一問。
“正是我們統領!”
提到陳展的名字,劉珂能夠清晰地感覺到。
不僅是眼前的這位將軍,即使是旁邊那十多個正在訓練的士兵,一個個都是面露崇敬之色。
劉珂不僅對於陳展在折衝府的地位,又一次做了重新的估計。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如果今天來的是折衝府其他的隊伍,那麼估計並不會有如此明顯的表現。
但是這些人全都是罪軍營就地抽調出來的,直接從陳家村出發,將鹽押送到了南州。
所以纔會對陳展如此狂熱,而且也只有罪軍營的士兵會稱呼陳展爲統領。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感覺和這麼一個美貌的大熟女坐在一起,着實有些考驗自己的精力。
小隊長不得不直接將自己等人的底線交代了。
“劉家主,如果有你們難以對付的對手,來破壞食鹽地銷售,那麼將由我們負責對付。”
“至於其他的,劉家主還要保證我等的吃住就行,不必太過客氣。”
“而且我們每日都有訓練的任務,也沒有時間去逍遙自在,只能辜負劉家主的美意了。”
硬邦邦地將心裡的話說完之後,小隊長就不吭聲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