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生除了美色之外,就剩下權利了。
美色無法打動對方,安盛地心裡其實還有着一絲竊喜。
也只有這樣的奇男子,才能夠配上他們家郡主。
要是那些一聽美貌就妥協地傢伙,一輩子恐怕也沒有多大地出息。
既然尋找弱點失敗,那麼就只能挾裹大義來利誘了。
打定了主意之後,安盛就開始了他的第二輪勸說。
“陳將軍,我家老爺曾經分析過,他說天下將亂,風雲激盪,英雄輩出。”
“而陳將軍是他最爲看好的哪一個,甚至我家老爺說過,如果有人能夠結束亂世的話,那麼非陳將軍不可!”
“有句話叫英雄所見略同,我相信對於我家老爺的判斷,陳將軍也一定能夠看出一些苗頭來,對不對!”
原本以爲安盛會再次說出一些誘惑的話來,誰知道,他竟然開始說起了天下大勢,分析起未來天下的走勢。
饒是以陳展的沉穩,此時也感覺心臟有些停頓的感覺。
努力維持着沒有表情的面色,陳展的心裡卻驚駭不已。
天下紛亂叢生,這是大家的共識,但是要說到大乾氣數已盡的話,只有少數的人才能夠看得出來。
至於說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那就要看新元帝能夠支撐多長時間了。
好歹也是太上皇一手扶持到了帝位的,手裡肯定捏着幾張底牌。
所有心懷不軌的人,此時都還抱着謹慎的態度,盯着新元帝的一舉一動。
如果新元帝的生命一旦走到了盡頭,那麼整個大乾將會成爲一塊無主的肥肉。
到了那個時候,任何有幾分武裝力量的勢力,都會撲上去肯上幾口。
陳展曾經仔細分析過,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的話。
那麼他要面對的,將會有好幾股勢力。
雍朝算是一個最強大的對手,然後還有三大家族,有些衰弱的虞家、新晉崛起的周家。
如今還要算上趙氏兄弟兩個,再加上大乾殘餘的嫡系。
這些統統都是一統天下的競爭對手,甚至連江州的那些鹽商,可能都會成爲攪局者。
自認能夠看透這一切,是因爲來自於後世的見識。
而如今一個鏢局的管家,竟然蹦出這麼一番分析,陳展瞬間對於安盛口中的老爺,有了很大的興趣。
以至於他此刻,甚至都已經忘記了,對方正上門提親呢。
“不知道貴老爺是……”
看到陳展上鉤了,安盛終於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同時也將自家的秘密毫不客氣的透露給陳展。
“我家老爺姓趙,名諱爲帆!”
“禮親王???”
聽到安盛所說的名字,陳展條件反射地就說出了他的猜測。
能夠由此遠見的,要麼是一個大家族的掌舵者,要麼就是受過精深教育的頂級智者,要麼就是來自於權利中心地朝堂。
加上“趙”這個姓,實在太過敏感,所以陳展第一時間,就將禮親王的猜測脫口而出。
雖然到目前爲止,都還沒有到過京城,但是對於朝中的形勢,以及一些關鍵人物的職務和名諱,陳展還是牢牢記在心裡。
畢竟,誰也不知道,某一個人,在未來,會不會是折衝府的對手,甚至是敵人。
原本,陳展在繼承統領一職,是要到兵部報到的,但是新元帝和兵部地騷操作,使得陳展現在的位置,從律法上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幾年下來,陳展一直都是文書達到,人卻始終沒有去過京城。
這也讓陳展成爲了,大乾歷史上第一個,直接走馬上任的邊軍統領。
而他下一個趕赴京城的時機,只能夠等到五年一輪述職的時候,纔有進京面見新元帝的機會。
只是陳展都不知道,新元帝是否能夠堅持到自己去見他。
畢竟有着柳承宗,時不時的刺激一番,加上整個朝政糜爛,使得新元帝簡直就是,十二個時辰都在批閱奏摺。
肝到如此地步的皇帝,陳展只知道兩個,一個是政哥,一個是雍正。
而這兩個皇帝都是短壽之人,也不知道新元帝,究竟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畢竟這個可憐的皇帝,前十幾年皇帝生涯,可都是一直被自家老爹給壓制着,不停地反抗掙扎。
耗盡了心血的新元帝,壽命要是長了才真是見鬼呢。
對於陳展能夠猜出自家老爺的爵位,安盛並沒有表現地非常驚訝。
反而在陳展說出了禮親王這個爵位之後,安盛又笑呵呵地補充了一個,讓陳展震驚不已的名頭。
“不錯,而且除了禮親王這個爵位,我家老爺還是普度教的教主!”
“……”
瞪着眼睛,陳展一副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安盛。
雖然普度教做的隱蔽,但是該知道的,大家都已經知道。
這次大乾全國各地民變地背後,總是充斥着普度教的身影。
可以說普度教一手策劃,都不爲過。
雖然曾經瞭解到,普度教建立之初,曾經受到了來自於朝廷的支持。
但是陳展絕對想不到,普度教的教主,竟然是太上皇的親弟弟,新元帝的王叔禮親王趙帆。
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瞭解到禮親王的根底,非但沒有讓陳展想清楚一些事情,反而更加的迷惑。
畢竟嚴格來說,這大乾的江山是他們趙家的,也有禮親王一份,他本身就是既得利益者。
可是得利之人,竟然要造自家的反,這多少讓陳展有些想不明白。
而安盛看到了陳展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裡想着什麼。
既然準備結爲秦晉之好,那麼這其中的內情,讓陳展知道也沒有什麼問題。
甚至因爲他的坦白,說不定還能得到意外的驚喜。
“我們王爺一生篤愛王妃,且只有一個弟子,那就是我們的小王爺。”
“但是先太子那一場宮變,遭受打擊的絕對不僅僅是太上皇,而是所有的趙姓皇室。”
“我們的小王爺,一直都是以先太子爲榜樣,並且關係密切。”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天下最爲尊貴的父子倆,竟然爆發如此慘烈的對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