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展沒有將話說得明白,但是無論是劉珂還是余男,也第一時間體會到了陳展的用意。
如此鄭重其事的展現了這麼一副場景,陳展的用意絕對不是簡單就能概括的。
這不是一場作秀,因爲陳展的地位,也不需要這樣的行爲,更別說連陳展最喜愛的小棉襖都拉上場了。
當然,劉珂也知道,這也絕對不是單單的感謝和表示敬意。
更像是一場千金買馬骨的儀式,以及隨心所欲後的表達善意方式。
更是幫助她們姐妹震場子的肌肉亮相。
以往,所有人都只知道,劉家和餘家與折衝府有關係,但是具體的內情,大家卻不得而知。
而今天,陳展就在折衝府的心臟之地,軍衙的大門口,用舉家以待的方式,向所有的人,展現了陳展,或者說是折衝府與兩家的關係。
不戰而屈人之兵,永遠都是兵法的上策。
如果能夠將隱患都消滅於萌芽之中,那麼任何人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陳展可不希望把大家之間的關係藏着掖着,然後真等到不忍言的事情發生之後,纔去暴躁地做出報復。
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來,兩位家主,這個小丫頭就是我們家的寶貝,陳貝貝!”
“貝貝,見過兩位姨姨!”
等到四女招呼打完,自家小棉襖都有些不耐煩了,陳展急忙拉着小丫頭的手,向着兩人介紹起來。
“見過兩位姨姨,不過,爹爹,人家纔不是小丫頭呢。”
“好,不是小丫頭,是小美女對吧!”
“嗯!!!”
看着陳貝貝重重地點頭,毫不羞澀的承認了自家父親的評價,自封爲小美女。
劉珂瞬間被小丫頭那可愛的樣子,萌得心都軟和起來。
“哎呀,小美女貝貝,是吧,姨姨這次來可是給貝貝帶來了一件漂亮的衣裳,待會就讓貝貝試一下。”
“姨姨相信,小美女穿上了那件衣服啊,絕對會搖身一變,成爲整個天下最美最美的大美女!”
“真噠!!!”
一聽劉珂的話,小丫頭的眼睛都笑得成了兩個彎月,那副喜笑顏開的樣子,只讓旁邊的陳展擔心。
自家整個愛臭美的丫頭,如此就被三言兩語給轟的喜笑顏開。
要是長大了以後,碰到那個嘴甜的渣男,豈不是要壞事了?
不行,從今天開始,就要嚴防死守,嚴格監視周圍的所有男孩,堅決要在自家小棉襖周圍,築起一道牢固的堡壘。
但是此時的陳展,卻忘記了,再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先從內部破裂的。
“當然了,姨姨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和貝貝一樣這麼漂亮的姑娘呢!”
“嘻嘻,姨姨也很漂亮!”
心情大好的丫頭,嘴巴也變得甜了起來,配合其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哪怕明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句場面話,但是依舊哄得劉珂暈頭晃腦的。
身後和曹麗蓉站在一起的余男,看着自家姐姐如此丟臉的樣子,都有種要捂臉地衝動。
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給騙了,還是一個商業家族的家主呢?
“哎,你們家的姑娘真是厲害,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我姐姐這麼蠢的樣子呢!”
“呵呵,我家丫頭一般不輕易開口,可是一旦甜言蜜語說起來,恐怕也就姐姐能夠抵擋一二。”
隨口聊天的話,從曹麗蓉的嘴裡說出來,都帶着幾分驕傲。
這不得不讓余男,再次見識到了,陳家小公主的名聲,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現在不要說渝州城了,就是整個渝州,哪個消息靈通的人士還不知道,能夠讓陳將軍這尊魔神最聽話的,也唯有陳家的大小姐了。
而這種對於女孩都比男孩子還要疼愛的架勢,陳展的奇葩行爲,也算是在整個渝州都傳出大名聲了。
甚至暗地裡還有消息傳出,說是皇帝鑑於陳展對於女兒如此的喜愛,還準備將陳家的姑娘在自家的皇子當中,找一個娃娃親的。
結果消息剛傳出來,折衝府就發出了一道措辭激起嚴厲的公告。
“但凡有玷污陳家小姐名聲的,殺無赦!”
好傢伙,要是一般人,碰到這種意向,恐怕早就欣喜若狂了。
誰知道陳展竟然覺得玷污了他寶貝女兒的名聲,甚至直接來了一個殺無赦的懲處結果。
要知道,就算是在戰場上折衝府出現逃兵的,也是隻勞改五十年的判罰。
可是說了陳家小姐的壞話,竟然連勞改的機會都不給了。
這下不僅沒有壓下對於陳展寵女的議論,反而將事情推到另一個高峰。
但是好在,大家都還比較惜命,沒有人在開口談論陳貝貝的婚事了。
議論他才四歲的寶貝丫頭的婚事,這些人恐怕連禽獸都不如吧?
來自於現代文明社會,陳展對於娃娃親這種簡直就是反人性的行爲,堪稱深惡痛絕。
包辦婚姻他都不喜歡,跟別說定下什麼娃娃親了。
要是長殘了怎麼辦?
要是小時了了,大必未佳的話,那豈不是直接將他小棉襖推到火坑裡去了?
所以自那個時候,陳展的面前,但凡是和陳貝貝婚姻有關的事情,簡直都要成爲一個禁名詞了。
“兩位家主,裡面請!”
寒暄地差不多了,陳展再次拉着寶貝女兒的小手,對着姐妹倆開口邀請到。
“陳將軍客氣了,將軍先請!”
相伴着一羣人終於走進了軍衙的大門,將一衆好奇的目光,都隔絕在軍衙之外。
其實都已經有很長時間,陳展都沒有在軍衙接待軍方以外的人了。
因爲受到安平縣城被屠的影響,陳展決定要軍政分離,從現在開始就確立兩者的位置和區別。
吸收了歷代往常文武對立,以及相互鬥爭的教訓,結合後世的經驗,陳展決定將軍隊的勢力純粹化,隔離化。
從一開始就將軍事和政治分開。
雖然說軍事是爲了政治服務,但是在冷兵器時代,軍隊可以說是爲了皇帝服務的。
陳展可不希望,這種獨屬的關係,最後被那些文官,模糊化爲整個朝堂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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