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海默德自己的生命還都不一定安全呢,只能任由陳展在那裡肆意地說着。
“我們教派主張天父創造了一切,所有人都必須信仰天父的存在,任何對天父不敬的人,都將遭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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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父將以仁義愛人,我們所有的信徒,都是兄弟姐們,感應天父的號召,當戒貪婪、色慾、傲慢、暴怒……”
“天父將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光明,我們將帶領世人,追尋天父的光輝,成爲祂的信徒……”
一聽這熟悉的教義,陳展瞬間就悟了。
這他媽的要麼就是一個西方鬼子穿越了,要麼就是這個世界絕對還有其他的人類國度。
否則,在這片炎黃文化一脈相承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出現第二種差距如此大的宗教信仰。
要知道,在前世的中華數千年曆史當中,中國除了道教之外,甚至連第二個本土宗教都沒有。
什麼樣的土壤只能種出什麼樣的果實,一片泥地裡,是絕對長不出番薯來的,一片沙土裡同樣種不出蓮藕。
任何違背自然規律的生命不會長久,同樣違背文化規律的思想也只有熄滅一途。
看看眼前這個海默德,一百多年的宗教了,竟然在大草原上依然只有零星幾個信徒,連成規模的建制都沒有,可想而知有多麼不得人心啊。
不過這些和陳展都沒有關係,到了陳展如今的格局,宗教的事情,已經都不再是他需要關注的焦點了。
他最爲迫切知道的是,這些宗教思想地起源來自於何處,當然詢問的過程絕對不能太過直接,他怕吧海默德給嚇着了。
“你們宗教現在有多少人?”
撫摸着下頜的鬍鬚,陳展看似認真的語氣,但是別說海默德了,就算是親衛都能夠看得出來,陳展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沒話找話的嫌疑。
“我們圖魯教從上到下有教主,有三大賢者,有八大祭祀,以及六千多信徒。”
六……千?
“你確定?是六千?”
瞪着眼睛,陳展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雖然他感覺這個圖魯教有些水土不服,甚至發展的前景堪憂,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就這麼一丁點的人數。
這是宗教麼?這不會是一個村莊吧?
“是啊,就是六千,經過我們教派上百年的努力,才取得了如今的成績!”
對於陳展那差異的表情,海默德有了一種錯誤的理解,他認爲陳展是驚訝他們的成就,於是就帶着些許的驕傲的口吻炫耀起來。
但是隨即陳展的一句不經意的吐槽,直接讓海默德有了自閉地衝動。
“一百多年了,才發展了六千的信徒,信不信我現在創建一個沒有教義的宗教,一個月之內都能拉到六萬的信徒來?”
“我說……你們圖魯教的人,不會是廢物吧?”
陳展毫不客氣的打臉行爲,差點讓海默德破防了。
雖然此刻在恐懼的籠罩下,他被陳展任意地擺佈着,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宗教信仰,海默德依然瞪着眼睛看向陳展,喘着粗壯的鼻息。
看着海默德還如此的不服氣,陳展晃悠了一下畫戟上掛着的毒蛇,讓海默德瞬間又被打回原形,剛剛鼓起勇氣表現出內心憤慨,瞬間又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內心裡好笑,這個老頭倒是有意思。
感覺鋪墊地差不多了,陳展就直接問出了自己最爲關心的問題。
“說了這麼多,你們宗教由誰創立的?從哪裡開始發源的?”
“這個具體的內容我倒是不清楚,只知道我們圖魯教,是由一個叫圖魯姆的人創造的。”
“至於更加詳細的內容,我也不是太清楚,整個大草原上,最爲清楚的恐怕就要數現任教主扎莫得了!”
聽着海默德的話,陳展擡頭看向了雍朝王庭的方向,也爲胡久利這個雍朝皇帝感到悲哀。
身爲一國之君,自己竟然連手下大臣的底細都莫不清楚,尤其是扎莫得如此顯眼地存在。
不過這一切都和陳展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現在默默在心底,爲自己的必須要完成的工作項目,又增添了追查圖魯教一條。
甚至相比於一統天下,追尋圖魯教的深層內幕都要更加重要。
畢竟如果沒有了外人,大家怎麼打,都是自己人內鬥,王朝更替也都是自然現象。
可是如果有了外人的話,那麼就是種族之間的鬥爭,就是生死存亡,文明火種的存續問題。
“唉,給你機會,可惜你太不中用了啊!”
搖了搖頭,陳展對着海默德嘆息了起來。
聽到陳展的話語當中,有着不妙的信息,海默德頓時瞳孔都開始急劇收縮起來。
甚至於此刻都忘記了毒蛇的威脅,掙扎着身軀,就準備爬起身來。
但是他又怎麼能夠比得上陳展的反應速度,都還沒有等到他支起腰身來,就看到陳展一會方天畫戟,結果將海默德和那條毒蛇,一起掃落到深坑當中。
“砰!”
好死不死地,海默德竟然直接摔落到了蛇堆當中,就那麼一瞬間,受到驚嚇的好幾條毒蛇,都在海默德的身上咬了一口。
甚至有的毒蛇都已經將他的皮肉咬穿,直接掛在海默德的身上。
“點火!”
看着一副愣神模樣的親衛,陳展就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你們還準備和敵人將原則,將道德?腦袋被狗給吃了!”
被陳展狠狠地批着,一衆親衛只能苦着臉,默默往深坑裡扔着易燃的破布和火把。
不管如何,這個蛇窟裡的所有毒蛇,陳展是不會任由它們跑出來的。
而海默德這個兇殘的傢伙,陳展從頭到尾就沒有準備放走。
能夠終日裡和毒蛇爲伴,甚至引導整個部落的人都玩蛇,落下狼藉的名聲,怎麼都不像是個好人。
和壞人還要講原則,講道德,那簡直就是腦子有坑呢。
“啊,你們不得好死!我們教主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看着在坑裡掙扎着的海默德,還不忘咒罵他,陳展露出了不屑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