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失敗就算了，如若下次還是這樣，那你的能力就很值得懷疑了。”
若按照楚凡平日裡的脾氣，辦事不利的屬下，就算責任不全是他的，也必然要懲罰一番的，不會如此輕易放過。
但如今他正在用人的時候，對付楚雲漠的事，也需要這些屬下盡全力去做，如此說也是希望對方能將功補過的意思。
“謝公子不罰之恩，屬下定當盡心竭力辦事，爲您剷除心頭大患。”
微笑着讓人離開後，楚凡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這次對付楚雲漠的計劃，他怎麼看都覺得有什麼隱患，生怕又被對方躲過，無功而返。
但研究許久，又實在找不到完善的方法，只能硬着頭皮幹下去。
說實話，從小到大這麼多次的失敗，確實在楚凡心中埋下極深的陰影，越到關鍵的時候，他心中就越發沒把握，惴惴不安的，甚是難受。
這次對付陳瑞失敗了，看來娘提供的情報也沒那麼準確，苦楚雲漠那傢伙真的神情恍惚，應該注意不到陳瑞的安危纔是？
這點讓楚凡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又不願意承認，就算神思不屬的楚雲漠，也不是自己能算計的了的，只得拼命地找藉口解釋此事。
最後他自認爲想通了，覺得定然是陳瑞太過小心自己的安危，才找楚雲漠要侍衛保護的。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在心中咬牙切齒地想道：姓陳的，真是便宜你了，等我處理了楚雲漠，看到時候還有誰能保護得了你。
越想越覺得自己認知正確的楚凡，被外頭的聲音驚醒了思緒。
“少爺，夫人讓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找您！”
外頭，楊氏的貼身丫鬟弓着腰請示道。
眉頭緊鎖，楚凡很是不耐煩地嚷嚷道：“吵死了，沒見到本少爺在想事情嘛，你去回我娘，等我有空就過去。”
女人家家的，沒有那個腦子還非得攪和那麼多，總爲那點小事來煩人，有這樣的娘，我能成功才奇怪呢。
楚凡在心中很是氣憤的嘀咕道，本就不順暢的心氣，這下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似乎一切都是楊氏的拖累，才讓他一事無成。
“少爺，夫人出去一趟，回來臉色難看極了，想來定是在哪被人氣着，她就您一個兒子，心裡有氣除了您也無人說不是。”
說話的丫鬟臉上誠惶誠恐的，心中卻對楚凡有些氣憤，覺得楊氏一心爲了這個兒子，結果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感激，連說下話都不耐煩。
楚凡對楊氏這個孃親的不尊重，除了楊氏，她身邊所有的丫鬟都看在眼裡，有些忠心的心中也是不岔，但也不敢真的宣之於口。
只見這個丫鬟頓了頓，而後繼續說道：“夫人今日外出也是爲了少爺您，平白受氣若是找不到人傾訴，奴婢實在擔心夫人會在老爺面前露了口風。”
不得不說，她這話說的很好，表面看似乎是爲楚凡考慮，卻能在不連累自身的前提下，達到請楚凡去見楊氏的目的。
聽她這麼一說，楚凡直覺着楊氏肯定是出了什麼昏招，結果反而被別人駁了面子，這才如此生氣，而此事定然跟自己有關。
他跟楚雲漠的那些事，很多是不能讓楚離封知曉的，但楊氏的嘴巴，楚凡實在有些信不過，生怕一個不小心真的說漏嘴了。
倒也不是說他覺得楊氏會因爲生自己的氣，就故意說些什麼讓楚凡被楚離封責罵。
在楚凡眼中，自己孃親一直是個草包腦袋，平日裡只會給自己添麻煩，這種說漏嘴的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
“行了，走吧。”心中思慮良多，楚凡最後還是認命的起身，隨這個丫鬟去見楊氏。
“小凡，你終於來了，娘今日真是被那個不知好歹的給氣死了，給臉不要臉的。”
見到楚凡的第一刻，楊氏連忙一臉氣憤的上前，埋怨氣肖子凱不識擡舉的事。
心中不耐煩的楚凡，眉頭微皺，語氣有些不好的質問：“孃親，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
此時的他，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楊氏定然做了什麼事情，而這件事情肯定會破壞自己的計劃。
見自己兒子如此生氣，楊氏也有些委屈起來：“小凡，你娘都被人氣着了，你不安慰安慰我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如此跟我說話呢？”
“若不是爲了你，我需要去見肖子凱，平白的惹了一肚子的氣嗎？”
咯噔一聲，楚凡在心中喊了一聲壞了，神情凝重的繼續質問：“孃親，你真的去見了那個肖子凱。”
見他如此，楊氏點頭的動作都有些猶豫起來，不過並沒發覺楚凡爲何生氣。
得到肯定的答案，一下子讓楚凡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生氣的吼道：“孃親，你是白癡嗎？怎麼能輕易去見那個肖子凱？”
“你明知曉因爲這個人，楚雲漠纔會跟那個姓木的女人吵架，你覺得這種時候他會忘記讓人盯着肖子凱，還是你認爲自己有能耐避開楚雲漠的眼線？”
不要說楊氏，楚凡自己的沒法違心的說，有絕對的把握能避開楚雲漠的眼線，否則又怎麼會失敗那麼多次。
可以說，他少數成功的一兩次，憑藉的不過是楚雲漠沒把目光投注在楚凡身上罷了，而楊氏的這個做法，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這，娘出門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想來不會引起楚雲漠的注意的，小凡你消消氣，就算被他發現又能如何？”
被楚凡這麼一吼，心中頓時有些慌亂，越發搞不清楚自己兒子到底在生氣什麼。
她的反應讓楚凡越發生氣：“孃親，你天天的到底想些什麼呢，對付楚雲漠那麼多次，失敗那麼多次，其中孃親你真是居功至偉呢！”
情急之下，他終於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楊氏的愚蠢讓楚凡忍無可忍，覺得自己的失敗都是被對方連累的。
其實這對母子，各自都認爲自己有多了不起，在楚凡抱怨楊氏的同時，卻沒想過自己身上存在的缺點，他可沒比楊氏好多少。
“小凡，孃親爲你做了那麼多，在你嘴裡就得到了這樣的埋怨嗎？”
楚凡這話確實傷到了楊氏的心，她在愚蠢再狠毒，卻是一心一意爲了自己的兒子，到頭來卻被如此指責，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難道我有說錯嗎，孃親想過沒有，去見肖子凱的事被楚雲漠發現，只會打草驚蛇，這樣一來我後頭的計劃還如何實行？”
楚凡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並沒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什麼問題，說完後轉身就走，一副不想跟楊氏多說什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