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邪又忍不住感嘆着:“如果段老將軍還在世的話,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段雲墮落至此。”
說道這裡,君莫邪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瞳孔微縮:“說來也是奇怪,段老將軍一身勇武,身體強健,根本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最難能可貴的是段老將軍爲人謙和,我根本想不到他能惹怒什麼人,會讓什麼人對他痛下殺手。”
“段雲。”齊長老直接甩出了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聽在君莫邪的耳朵裡,無異於晴天霹靂,驚訝的她瞪大了雙眼:“長老你說什麼?”
齊長老嘴角浮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冷哼了一聲:“段雲這個人,自小在我身邊長大,我也沒看出來他竟然有這般能耐,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敢弒君殺父。”
君莫邪再一次被齊長老給震驚:“齊長老爲何說他弒君?”
齊長老面色蒼白:“因爲,我們之前的公主殿下,就是被段雲給殺害的。”
“怎麼?”君莫邪深感震驚。
“我一直以來都以爲段雲雖然心懷叵測,野心勃勃,但從來沒有想過他竟然到了這等窮兇極惡的程度,也沒有想到他會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殘害他人。”
君莫邪如囈語一般:“而且他殘害的人,一個是我們靈族的公主殿下,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
齊長老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臉色依舊難看:“別說你沒有想到啊,我們這些看着他長大的長老也都沒有想到。”
君莫邪眉頭緊緊在一塊:“他敢做出這麼冒險的事情,還下了那麼狠的苦肉計,他究竟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君莫邪暗自在心中猜想着,莫非段雲的目的是想要稱霸一方?又或者更冒險一點的猜測,他想要的是,成爲天下之主——皇帝。
當君莫邪把這個猜想告訴齊長老後,齊長老深感贊同,但是齊長老又說道:“我覺得你說道也不盡然,沒錯,他野心勃勃,或許就是想稱霸天下。不過,也許他眼裡的天下,並非宣國,也並非虛國!”
君莫邪深感震驚:“齊長老的意思是,段雲真正想做的,是整個天下之主,而並非一國之君?”
齊長老正要點頭,卻發現胸口一陣疼痛,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十分虛弱。
君莫邪發現了齊長老的異樣,趕緊起身攙扶起齊長老。
“你怎麼樣?”
君莫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齊長老卻是一臉的淡定:“孩子,你不要爲我擔心,我已經是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了,活長一點和活短一點,對我而言沒什麼區別,若能讓我痛痛快快的離開人世,享受着人世的折磨,不失爲一件快活之事。”
起牀了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君莫邪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能在生前再看到你,我心滿意足了。”
齊長老說完這句話後,便重重地閉上了他的眼睛。
“齊長老……”君莫邪嘴脣顫抖。
君莫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齊長老的房間的,他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也正因爲這樣,所以當夜凌軒來到他身旁時,他並沒有注意到夜凌軒的存在,她依舊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着,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不知道走了多久,君莫邪只覺得耳邊風聲正緊,他忽然回過神來,擡起頭來看向一旁的夜凌軒。
“夜公子可否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乾坤境?”
夜凌軒當然記得,那可是蘇然的東西,他自然格外注意。
君莫邪說道:“齊長老的意思是說,而今天下大旱,絕不僅僅只有鮮果纔有這一情況,唯有用公主殿下乾坤境當中的水,一生二,二生三。才能解救蒼生。”
君莫邪神神叨叨的一席話,讓聶凌軒聽的不甚明白,他微頷首,若有所思。
君莫邪種種嘆息一聲:“看來我們得儘快去一趟桃花村。”
君莫邪憂心種種:“不過,而今宣國乾旱,我們就這麼離開,似乎不妥。”
夜凌軒說道:“無礙,在你來宣國之前,我就已經佈置好了北水西調的工程,這一工程再過半月就可以完工了,並不需要我在這裡監督。”
君莫邪這纔回想起來,怪不得他來之前,看到無數百姓都在忙着搬運石頭這些原來是在修水利。
“夜公子果然有先見之明。”君莫邪發自內心的佩服着。
夜凌軒臉上也浮起一抹擔憂的神色:“原本肥沃之地宣國就已經成了現在這滿目瘡痍的景象,不知道原本就條件惡劣的桃花村,現在又怎樣了?”
夜凌軒所擔心的也正是君莫邪所牽掛的。
此時,桃花村裡人人也都在奔忙。
“不知道爲何一夜之間田裡就有水了?”王嬸興奮地拉着蘇然的手,就要拉住人去看那田野裡的水。
一旁的劉婆婆,笑道:“老天是不會虧了我們桃花村的人的,之前那般乾旱,我們不都有水做飯洗衣服嗎?現在田野裡又涌出了水,這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劉婆婆雖然如此說着,但他的臉上也依舊掩飾不住笑容。
而是蘇子喬和石頭兩個小傢伙,則歡跳着繞着王嬸和蘇然兩人奔跑,甚至險些跌倒,還好王嬸及時出手攙扶住了他們。
王嬸忽然看到蘇然,面色有些蒼白,一臉的疲憊,不由得關切地問她:“蘇姑娘,你昨夜沒休息好嗎?怎麼這般疲憊?”
一旁的劉婆婆也看到蘇然面色不對勁,他着急地一把握住了蘇然的手:“蘇姑娘,這些日子爲了我們桃花村的村民們可費了不少苦心,想必是太累了,不如其他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叔過兩天回家休息一下。”
說實話,蘇然確實想回家休息了,因此他只有歉意的對王嬸和劉婆婆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讓你們費心了。”
“蘇姑娘說這話做什麼?你儘管去休息,其他事情交給我們就好。”劉伯王嬸都非常堅定地對蘇然說道。
這時,蘇子喬跑到了蘇然的跟前,關切地看着蘇然:“孃親,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