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和吳天這兩個人現在算是徹底的消失匿跡了,村裡的人雖然眼紅的嫉妒,但是村裡有村長做主,也就不敢怎麼鬧事兒。
而那個蘇然的哥哥的丈母孃卻是再次上門。
蘇然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身子一直擋在門外也沒有讓門外的人進來的意思。
她的哥哥沒來,這讓蘇然多多少少的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都是蘇然原身的親哥哥,他要來,蘇然也不能真的拉下臉不讓他進來。
但是是蘇然哥哥的丈母孃那就不同了。
蘇然皮笑肉不笑的:“嬸兒,不知道你來我家是……”
這回林氏的臉上充滿了熱絡的笑容:“蘇然啊,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不但成了縣令夫人的乾妹妹,還能做出這樣甘甜清涼的米酒,說起來真是……”
蘇然心裡微微冷笑,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低下頭抿嘴笑了笑:“嬸兒見笑了,我也就是小打小鬧,賺一點兒平時的零花錢罷了。”
林氏的嘴角微微抽搐,只是不太明顯。
她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嫉妒還是讓蘇然看的一清二楚的。
她道:“你這小打小鬧的都能賺得了幾十兩銀子,那我們這種每天干活一年卻掙不了一兩銀子的情何以堪?也就那年你哥上山打虎,謀了一塊虎皮才賣了一兩多的銀子,要是咱家有這門技術,還用得着你哥每天天不亮的上山打獵嗎?”
林氏的眼睛裡充滿着試探,蘇然心裡冷笑,這人真的是一點兒臉都沒有,純粹的不要臉。
蘇然裝作沒聽懂林氏話外之音的模樣,笑了笑:“哥哥自小就學會打獵,我記得那會兒,我還沒嫁人,哥哥還沒娶妻的時候,我們的日子雖然過得艱難,但是也挺好的,至少餐餐有肉吃,大不了不賣錢,哥哥也會讓我吃飽穿暖的,可是慢慢的我嫁了人,哥哥娶了嫂子,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慢慢的冰封起來,各顧着各的家,隨後慢慢的也就沒了往來……”蘇然這番話的意思表面看是在指責哥哥,其實卻是在暗諷林氏破壞了自己和哥哥之間的關係。
林氏是個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來蘇然的言外之意?
心裡暗恨的同時臉上也揚起一抹笑容:“我雖然不知道結婚前你哥哥和你的關係有多好,但是現在在家裡你哥哥也是一直唸叨你的,要不是得每天上山打獵,估計怎麼也得來你家走一趟,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孩子。”
蘇然無奈的笑:“這不是也沒辦法的事情嗎?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嫁出去了,回孃家也不是能隨了自己心願的,我也想哥哥,想念的緊啊,那會兒他來了,我還覺得招待不週……”
蘇然淺淺一笑,轉身道:“嬸兒既然來了,那就把這一罈米酒給大哥吧,夏天放進地窖裡,拿出來喝清涼可口,冬天熱着喝,暖胃健脾。”
林氏眼睛一亮,搓着雙手說道:“這得要一兩銀子吧?”
“給哥哥喝的,差不多一天喝一點兒,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喝完,事後你可以再來找我,我雖然給不了哥哥太多,但是這些米酒,我給哥哥管了。”
林氏開始還覺得高興,這一次性就給自己一兩銀子,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兒了。
蘇然這先說了她是給她哥哥喝的,根本就沒有給兩個孩子和她們喝,而且說什麼兩三個月才能喝完,這意味着她三兩個月纔會選擇資助她們?
林氏一下子想透了,臉色一變,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
一直察言觀色的蘇然見狀心裡冷笑,心想她倒不是吳氏那個沒腦子的,被眼前的一點點利益就矇蔽了雙眼。
但即使這樣又如何?
蘇然笑着道:“那我就不留你了嬸兒,我婆婆回來了,這裡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只能說抱歉了。”
林氏臉色一變,這是趕自己離開嗎?
她纔不久前將蘇然從家裡趕走,沒想到現在就臨到自己被趕走了。
但她沒有忘記自己過來的目的,僵硬的笑了笑:“嬸兒這過來一趟也不容易,就不請嬸兒進去坐坐嗎?”這是在暗諷蘇然不懂得待客之道。
蘇然詫異的挑挑眉頭,笑了。
“嬸兒進吧,不過我婆婆脾性不好,一會兒得罪還請多多見諒。”
蘇然詫異的卻是,你是誰?你最多就是她哥哥的丈母孃。
是,哥哥爲了嫂子必須得把她捧着,但我蘇然可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憑啥容忍你啊?
但蘇然忍着。
不管怎麼說她也不能真的就這麼得罪,讓別人看了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蘇然小氣的賺錢了卻連哥哥都容不下呢。
說實話,原身就只有哥哥一個親人,若不是這個林氏太過過分,容不下蘇然原身的同時還想霸佔她的家產。
其實蘇然是有想過將哥哥和那個暫時沒有謀面的傻嫂子一起接過來。
她的生意做得再大,親情不可丟。
二來,生意越做越大,也意味着人手越來越不夠。
人手她蘇然可不敢隨隨便便的招來,是人都有私心,拿了她釀酒的秘方離開的話又該怎麼辦?
但是是親人就沒事兒了,要發財大家一起發財。
又能解決前期的人手稀缺問題,何樂而不爲呢?
只是……
她知道只要有林氏在,那麼她給她哥哥的錢就都到不了哥哥的手上。
所以,照顧是必然的,但不是現在。
她必須要達到讓對方敬仰觀望的狀態,這樣一來林氏就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拿自己的錢。
而這一切,不但需要的是金錢,還需要……勢力。
沒錯,就是達到讓別人仰望的狀態,她纔不敢再去自己身上謀求什麼。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你超越別人一丁點的時候,別人的心裡是充滿滋味兒的,當你達到讓別人仰望的狀態,那麼別人就真的只能仰望你了。
蘇然一直堅信着這句話,不管怎麼說,她都要擁有在這個朝代的勢力。
這樣在她的生意做大以後,各大勢力就不會再有想法吞噬她的企業。
就像現在的縣令是她表面上的靠山一樣,少了很多的心懷不軌之徒。
當然了,要想縣令大人做她一輩子的靠山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