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蘇然也不是傻瓜,她送果子酒的目的一是爲了藉着米酒而慢慢的擴大市場,也就是打廣告,二呢,則是爲了讓大家嚐到甜頭,更加積極的買米酒。
果子酒製作不勝煩瑣,所以她現在只是小規模的製作,小規模的贈送。
等以後她的大部分生意都走上日程了,那就是她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蘇然在最後準備送李員外他們上馬車的時候,見衆人並未注意,都沉浸在剛剛蘇然的拒絕中的時候,李員外的手不留痕跡的在蘇然的手上滑落:“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女子,最好還是待在閨房裡寫寫繡繡的比較好。”
李員外今天之所以親自來這裡買米酒當真是看上米酒的價值了嗎?屁!
他做的生意都是幾十兩之外的,哪裡真能看上這樣的這樣一點兒的米酒價值?只是爲了看一下那個傳說中拒絕自己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樣?
這下一看,當真滿足的不得了。
可以說蘇然也是這個古代的天然美人。
蘇然的眉目一凌厲,下意識的直接伸手扯住李員外年邁的大手,一拉,一扯。
只聽李員外“啊——”的一聲,一陣令人牙酸的骨折聲響起。
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之下,李員外的腦袋已經被迫的抵在馬車的車軲轆上,雙手反剪以一股十分吃力的姿態站立着。
蘇然厭惡的撇嘴,騰空出來的一隻手用力的在李員外的腦袋瓜上一拍,氣憤道:“讓你吃老孃豆腐,讓你吃老孃豆腐,不知道老孃是誰嗎?老孃是縣令夫人的乾妹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衆人驚愕的張大嘴巴,連李員外身邊的那幾個小廝也保持着抱着酒罈的動作,一個個見鬼一樣的表情張大嘴巴看着蘇然一手一手的打在李員外的腦袋上。
“你,你,你,幹什麼?”一個小廝終於反應過來,上前忙道。
蘇然瞥了他一眼,恨恨的放開李員外的手,嘴上碎碎念念:“就知道你這個老傢伙心存不軌,竟然敢碰老孃。”
安氏和小包子聽見動靜全部都出來了。
看着茫然的安氏,蘇然氣呼呼的說道:“他佔我便宜,還要娶我做續絃。”
安氏眉頭一豎立,左右望了望,當即果斷的從屋子旁邊找來一個大掃帚就往李員外和他帶來的幾個小廝身上招呼:“敢覬覦我媳婦兒,活的不耐煩了,我打,我打,我打。”
一時間,院子裡鬧得雞飛狗跳,叫罵聲,痛呼聲,聲聲入耳。
“上,上馬車,我們走。”
劉員外這話一出,幾個小廝當即不再戀戰,攙扶着李員外就直接往馬車上走。
在衆人歡呼叫好聲一片的時候,狼狽萬分的駕着馬車逃離而去。
衆人鬨笑。
一個人看着蘇然說道:“蘇氏,你這脾氣也忒火爆了吧?一點就燃。”
蘇然誠懇的說道:“不是我脾氣火爆,只是我說了,我是一個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現在我又開門做生意,難保有一些手腳不乾淨的人,在這裡我強力強調一點,我蘇然是個寡婦沒錯,但是不容許有人在我門上做什麼,否則別怪我的拳頭和我婆婆的掃帚不給面子,大家誠誠懇懇的做生意,來往,這個我蘇然很歡迎,但是若是心裡抱着其他的想法,那麼抱歉,不可能。”
蘇然這句話說的振地有聲,覬覦她的男人都不由得低下了頭,蘇然環視了一圈,冷笑一聲,轉過身走向屋子裡。
安氏看了看蘇然,又轉頭看了看鄉親們,扭過身子連忙朝着屋子裡走去。
大家一看好戲散了,擺了擺手也就無趣的散開了。
蘇然坐在凳子上,看安氏一臉的欲言又止,也不說話,就這麼抱着小包子摸着他的腦袋梳理他的頭髮。
安氏坐了一會兒,明顯的坐不住了,這才說道:“李員外的事兒,怎麼回事兒?”
蘇然挑了挑眉:“你不是精神上有毛病嗎?還能認得李員外?也對,你又不是老年癡呆症。”
安氏雖然不太清楚什麼是老年癡呆症,但也猜到不是什麼好話,於是沉着一張臉道:“蘇然,你陰陽怪氣的給誰使臉子呢?別忘了要不是我大發善心,當年你就隨着我丈夫和兒子一起葬身黃泉了。”
蘇然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提這件事,煩不煩?
“我現在更慶幸,你早該把我投到湖裡一沉,現在什麼事兒都沒了。”
安氏一哽。
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個……潑婦!!”古代的詞語都匱乏的很,連個罵人的話都要想好久。
蘇然抿脣笑了笑,歪着腦袋氣死人補償命:“謝謝誇讚。”
安氏氣呼呼的轉過身子,背對着蘇然,見她半老天也沒哄自己,沒忍住轉過腦袋,卻發現蘇然已經抱着小包子往牀上去了,當即氣得胸口起伏。
“我餓了!”安氏氣呼呼的說道。
蘇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去做飯啊,哄着小包子午睡睡着了,我還要繼續忙着米酒的事兒。”
安氏立馬蔫兒了。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媳婦兒是怎麼回事兒,以前是任打任罵的讓她欺負怎麼都不回手,現在卻……
真不知道現在這個性格是好還是不好。
唉……
……………………
蘇然所在的村莊比較貧窮,自然不可能有現代的自來水。
所以吃飯的話要從很遠的地方去挑,洗衣服一樣,在旁邊很遠的村口有一條小溪,這裡是大部分農婦洗衣服的最佳地點。
以前洗衣服的時候都是蘇然去的,不過自從她穿越過來以後,因爲要忙着釀酒事業,所以洗衣服什麼的都是安氏去做的。
所以當蘇然端着木盆出現在溪水邊的時候,洗衣服的大堆農婦都驚呆了。
驚呆過後便熱情的將蘇然拉到自己的旁邊。
雖然在蘇然的背後這些農婦說了很多的酸話,但是她們又不笨?
蘇然現在可謂是村裡面的大富豪了,比村長也厲害很多,富裕很多。
只是一個米酒就這樣賺錢,你說人們能高興嗎?
不過,她們不高興歸她們不高興,蘇然還是照樣做自己的事情。
只要別人不妨礙到她的話那就什麼都好說了。
一羣農婦將蘇然夾在中間好一通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