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胖小廚做到了三爺的身旁。
三爺笑道:“今天月亮很好,我出來賞賞月怎麼不行嗎?誰規定做了土匪之後,就不能賞花賞月了?”
胖小廚滿不在意,從三爺的手裡拿過了酒壺,仰頭喝了一口。
“今天,幫主大人還說我根本就不像一個土匪,其實這白雲山在上最不像土匪的便是三爺你了。”
三爺無力地搖搖頭:“像不像土匪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土匪了,就應該像個土匪的樣子,你說是不是?”
胖小廚說道:“我覺得三爺現在沒有以前開心了,我不知道做一個土匪重要還是不做土匪重要,但是我知道只要三也開心,我便願意誓死追隨在三姨身邊。”
三爺看了一眼胖小廚,拍了拍彭小廚的肩膀:“沒想到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義氣。”
胖小廚笑得有些苦澀:“和三爺比起來,我這點依舊算得了什麼?如果當初不是三爺把我從男人堆裡解救出來,說不定我現在墳上的草都長得有兩人高了。”
三爺的嘴一笑,笑的有些苦澀。
半小時後問他:“莫非三爺是在想那個女人的事情?”
三爺沒有做聲,喝了一口悶酒。
胖小廚有些疑惑的看着三爺,遲疑了良久之後,胖小廚才下定了決心,對三爺說道:“其實我看得出來三爺對那個女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三年就是不忍心看着他成天在烏龍山寨受苦。”
三爺有些不樂意的看着龐曉初一眼:“你還真是自以爲是。”
放小叔一臉委屈的說道:“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爲你想辦法爲你排憂解難,你竟然說我自以爲是。”
胖小廚蘇然責備着秦三爺,實際上他卻對三爺非常依賴,從三爺的手裡搶過了那壺酒,仰頭就喝了一口。
秦三爺看到胖小廚喝的有些猛了,擔心他出事,急忙從胖小廚的手裡搶過了酒壺,責備的說道:“你要是給我喝完了,我又喝什麼,快給我留一點兒?”
秦三爺還不忘又埋汰兩句:“我說你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就全說了,尤其是當着那麼多兄弟的面,你也不給我面子。”
胖小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充滿歉意的說道:“真是對不住了。秦三爺。”
秦三爺一擺手,似乎並不在意,他說道:“只要你以後注意這一點就可以了。”
胖小廚卻一臉認真的說道:“三爺,若是要我好好學一學廚藝,或許我還能做到。秦三爺對我提的這個要求,我卻沒辦法做到。”
秦秦三爺一巴掌拍在了胖小廚的肩膀上,像父親教育兒子一樣說道:“我說你這小子怎麼越來越沒規矩了!”
胖小廚急忙閃躲,還險些打翻了秦三爺手裡的酒。
“秦三爺,你冤枉我了,你真的冤枉我了。”
胖小廚嗷嗷直叫。
秦三爺停下了動作,舒舒服服地坐到了地上,語氣中依舊帶着幾分埋怨,但也帶着幾分得意。
“我說你這小兔崽子,一個做廚子的,竟然敢和我這拿刀的硬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三爺得意地說完後,又好奇地問胖小廚,“既然你剛纔說我冤枉你了,那你倒是說說,我哪兒冤枉你了。”
胖小廚一臉認真地看着秦三爺,“那三爺你得答應我,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許生氣,尤其是不能生我胖小廚的氣,不然的話,我就在你們明天的飯菜裡下巴豆。讓你們在對付隔壁山頭那些彪悍蠻橫的土匪時,不斷地——泄氣。”
胖小廚把最後“泄氣”兩個字拉得老長,彷彿真的在泄氣一樣。
秦三爺沒什麼耐心,一揚手,說道:“好,你說。”
胖小廚站起身來,看着坐在地上的秦三爺。
“其實,整個白雲山寨的兄弟們,都不怕你三爺。”
胖小廚說完,做了一個鬼臉後,就跑開了。
“你這混小子!”秦三爺被氣得氣不打一處來。
月光融融,讓人感到甚是愜意。
夜凌軒正打算和心愛的女人——蘇然,來一場浪漫的月下小酌。卻沒想到,當夜凌軒來到蘇然的房門口時,卻聽到蘇然的房間裡傳來了說話聲。
房間裡有別人?
夜凌軒甚是詫異。
而且還是個女人?
夜凌軒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沒有飲酒賞月的心情了。
難不成這個女人假扮男人還覺得不夠過癮,想真正體會一把做男人的感覺?
夜凌軒輕咳了一聲,想讓這個試圖和別的女人發生點什麼的小嬌妻,意識到自己是個名花有主的人。
房間裡的蘇然聽到夜凌軒這一聲輕咳,並沒有任何反應。
“是夜公子嗎?夜公子若是沒事,就先回房歇着吧。”
蘇然對門外的夜凌軒說道。
夜凌軒渾身一激靈,他這是被拒絕了嗎?
夜凌軒纔不相信自己風度翩翩,竟然會失寵。
“幫主,我們初來乍到,有很多幫中事務需要處理。但是我有不少不太明白的地方,或許還需要幫主爲我指點一二。”
夜凌軒撒起慌來真是讓蘇然恨得牙癢癢。
蘇然直接道:“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幫主一個人睡,難道不會害怕嗎?”夜凌軒開始打溫情牌。
蘇然依舊冰冷着聲音,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道:“當然不!退下。”
蘇然的語氣越是冰冷,她越是想要把夜凌軒趕走,夜凌軒就越是覺得奇怪。
“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耍出什麼花招。”
夜凌軒一飛身,便飛到了房頂上,掀開兩塊瓦片後,可以清晰地看到房間裡的場景。
房間裡,蘇然和一個女人坐到茶几前。
蘇然淡定從容,但是那女人卻有些緊張,時不時偷偷擡眼打量蘇然。
“沒想到白雲山寨還有這麼俊朗的土匪。”
女人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開口:“不過不,我的意思是說沒想到你這麼英俊又這麼年輕,竟然就已經做到了幫主的位置,看來你前途不可限量。”
“你謬讚了,正是因爲我在別處無處容身,所以纔來到白雲山寨。”
那女人滿臉通紅,還好油燈的光隨風搖曳,使得她的臉看不大真切,所以並沒有人能看到她的慌亂。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夜凌軒的眼睛。
夜凌軒嘴角浮起一層淺淺的笑意,暗自心想: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女人深更半夜在一起,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原本端坐着的蘇然似乎也意識到了跟前的這個女人對她有些刻意熱情了些,這讓她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