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句話凌雯璟沒有說出口,但是他真的沒想到……
“殿下,哦不,老大,這個姐姐現在已經抓到了,該怎麼辦?敢不賣我們白酒,哼哼。”制住蘇然的玉衡故作兇惡的來了這麼一句。
可惜他的臉實在沒有欺騙性,一雙眼睛澄澈張揚,帶着少年該有的朝氣。
蘇然噗嗤一笑,忍不住動了動被制住的胳膊:“放開我吧。”說完擡眸看向遠在十幾步之外的凌雯璟:“這位是少將,他既然尊稱你爲殿下,想必你是皇帝的兒子吧?”
凌雯璟微微的一皺眉,不解的看向蘇然。
蘇然微微揚了揚脣,淡淡道:“既然是皇帝的兒子,難道買不到酒打算實行強買強賣嗎?”
凌雯璟皺了皺眉,這次卻是看向蘇然身邊的玉衡,低沉着嗓音說道:“放開她。”
玉衡嘟了嘟嘴,如願的放開了她。
蘇然看着一直隱沒在黑暗中的欣長身影,和那張被隱沒在黑暗中的面孔,微微攏了眉頭。
“不知道殿下來民女這寒舍有何貴幹?難道真的是像民女所想,是爲了強買強賣的嗎?”
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女人。
不過他一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
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思,凌雯璟突然有一種如果她見到自己模樣,會是什麼樣的反應的衝動。
這樣一想,還未來得及細想,腳步已經先一步邁了出去。
月光輻照在那張清俊出塵的臉上,冰藍色的眸子帶着冰冷沉默,但是欣長的身影穿着黑色長袍,勾勒出那完美的身材。
蘇然張大眼睛。
突地就這麼愣住了。
恆墨??
那張臉……
突地蘇然想起什麼,呆呆的站在原地,臉頰卻滑落一串串淚珠。
原本站在蘇然旁邊的玉衡怔住了。
奇怪的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蘇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殿下,摸摸後腦勺。
不,不會是他,他明明先自己一步,已經死了的。
而且現在並不是在現代,而是一個架空古代。
而且,他倆不一樣,看她的眼神很陌生,眸子是冰藍色的,頭髮是長長的……
蘇然猛地擡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
醒悟過來。
吸了吸鼻子笑道:“抱歉,一時失控。”
玉衡目瞪口呆,驚愕的看着蘇然。
殿下的模樣可謂是驚豔絕倫,看到他的女人不是在發呆就是在流口水,可是這個女人……
竟然……哭……哭了?
這是設麼反應?
這是他見過的最奇葩的反應了好嗎?
玉衡無語的看看蘇然,又看看凌雯璟,抓了抓頭髮:“他是皇帝的兒子,你手裡的那戒指也是他的,可謂是價值連城,千萬不能弄沒了知道嗎?”
蘇然:“……知道了。”
玉衡不放心的再次叮囑:“我們實在是這次出來沒拿錢,不然的話……你懂的。”
蘇然很想說,,,,我不懂,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懂。
凌雯璟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看到自己這樣的反應竟然是哭!!哭?
他的臉有那麼好哭的嗎?
凌雯璟差點兒就忍不住擡手摸摸自己的臉了。
不過剛纔看那個女人的眼神,應該是認識他的,不應該啊。
他很清楚那天晚上在她醒來之前,他就點中了她的睡穴,所以她不可能認出他來。
再者,就算她知道那天晚上是他,表情也應該是迷戀,驚訝等等,怎麼可能是哭呢?
凌雯璟一驚,醒過神來。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個女人看見自己的反應是什麼關自己什麼事兒?
可是,,,不知爲何,心裡就是有一股子陌生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很怪,很怪。
恆墨是蘇然上輩子認識的長得最帥,也最有錢的一位十分尊敬的哥哥。
誠然,恆墨的優秀有目共睹,蘇然也豪不例外的喜歡他,暗戀着他,甚至可以說迷戀着他。
但是這一切都在一場車禍中碾碎成渣。
他的死亡帶給她的影響是巨大的,儘管他對自己是僅有哥哥對妹妹的關心,但是……
蘇然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以至於到了二十八歲的年齡大關,她依舊心高氣傲的沒有任何結婚的打算,沒有任何看上別人的想法。
因爲恆墨實在是太優秀了。
只要有男人出現在蘇然的身邊,就會被她不自覺的進行比較。
這一比較,就出了事兒……
蘇然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太遠了。
收起思緒,笑了笑說道:“不是我不賣給你們白酒,這玩意兒的製作,釀製,蒸餾等各種釀製手段需要花歷時一個多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一個多月之內,我必須得不停的釀製白酒,讓他發酵蒸餾,進而可以飲用……”
“如果你們將酒貨物買斷,可能我就供不了貨,鎮上的兩家飯館也是每天都來提貨的,到時候要是拿不出貨來……”蘇然苦笑道:“那我就只能賠錢了。”
玉衡無奈道:“看吧,老大,我之前就這麼說過。”
凌雯璟皺着眉開了口:“白酒我是一定要帶着上路的,如果你怕損失,我可以將那個戒指送給你,你任由處理它,可以還清毀約後的銀錢。”
“殿下,不行啊。”玉衡大驚失色,隨即嘟了嘟脣滿不樂意的再次將腰間的玉佩拿了出來:“吶,這個玉佩雖然沒有戒指值錢,但是買你的酒的話也足夠了。”
蘇然挑眉接過,看少年一臉肉痛的表情,抿脣笑了笑:“我會將它放進當鋪當掉,儘可能的讓你的玉佩不落入他人之手。”
少年臉上的肉痛表情更加明顯了。
蘇然將口袋裡的戒指拿了出來:“那這個……”
玉衡剛伸手準備拿回來,就聽凌雯璟沉着嗓音說道:“你拿着吧,這期間我可能會不斷的從你這裡提走白酒,一個玉佩可能不夠。”
玉衡連忙強調:“這個可不能當掉,這可能皇宮之物,擅自當掉可能引起殺身之禍。”
蘇然笑着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說完看向凌雯璟:“我現在最多隻能拿出200壇米酒,也就是四百兩銀錢,你帶走吧。”
凌雯璟點點頭,說道:“走之前我會給這個鎮的縣令打招呼,一旦需要大量的白酒,就會通知他讓他派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