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後面的二十座別墅已經開始動工,纔剛剛施工沒有多久,張傑就把兩千兩銀子交給了亦厚,並且囑咐他,一定要完全按照自己的圖紙,保質保量的把工程完成了。
本來嘛,亦厚還抱着這蓋別墅的一千兩銀子本錢自己掏,根本就沒有指望縣衙會還這個錢,亦厚甚至純粹想着,這一千兩銀子就是給張傑這個大老爺打好關係用了,然而不成想,自己的房子這邊還沒有動工,縣衙已經事先把二十座小別墅都賣光了,而且現在原本五百兩的低價已經炒到了一千兩。
這個時候,亦厚不免感嘆,自己怎麼就瞎了眼,開始的時候沒有給自己留一套宅院,就按照這樣的發展程度,這些宅院蓋好,在過個三年五年,指不定會翻幾番。
不過,感慨歸感慨,遺憾歸遺憾,但該乾的事情還是要幹,二十棟宅院蓋下來,原本按照亦厚的計算,大概是一千兩紋銀的成本,可事實上,因爲和工程量巨大的學院同時開工,所以不論是工人的工錢,還是材料的成本都因爲缺貨而有所增加,現在看來,保守估計,至少得一千三百兩左右才能拿下了。
不過,既然縣衙已經提前把兩千兩銀子交給了自己,亦厚就覺得這事情自己必須得辦的漂漂亮亮的,就不談那七百兩銀子的利潤,就是隻看縣衙這份魄力,自己只要把這事情辦成了,今後他們家在這小小的縣城,肯定要提高一個檔次。
好多的事情就是這樣,一旦開始,那麼只要不出現什麼大的差事,歷史的慣性就會推動着一件件事情不斷的前行,不斷的發展。
就好比張傑,既然在蓋房子這件事情上嚐到了甜頭,既然知道這條路能走通,自然,後續肯定還要繼續沿着這條路走下去。
這種五百兩一套的洋樓是不能在蓋了,都這個時候了,要是在弄出來幾十套這樣的洋樓,張傑敢肯定,最多還能在賣出去三套五套的,再多,卻是不可能了。
整個縣,能夠一下拿出五百兩銀子的富裕人家不過幾十戶,自己一下子就弄出了二十套,基本上已經把有能力買的,並且有意向購買的都買了,至於剩下的,自然就是那些沒有意向的,或者說能力不夠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像老夫子那般,爲了支持張傑,願意把自己的棺材板都拿出來的。
既然這樣的小洋樓,小別墅不能再多造了,自然,下一步,張傑就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小戶人家身上。
這羣人家的家庭雖然沒有那幾十戶大戶人家富裕,但是勝在基數多,整個縣足足有兩三百戶,這兩三百戶人家的特點是,家裡已經脫離了溫飽,手裡頭有些小錢,屬於那種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的人家。
既然把目標定在了這羣人家手裡的餘錢上,張傑自然會好好的調查調查,他們手裡頭到底有多少銀錢,他們的消費能力是多少,而且還要知道他們有沒有花錢買房的消費意願。
兩三百戶人家,說多不多,數少也不少,如果能順利把這兩三百戶人家手裡的餘錢掏出來,估計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當然,如何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把錢拿出來,這就要張傑好好動動腦筋了,小別墅什麼的就不要想了,畢竟那種風景好,位置好,又是獨門獨院的別墅價格在那裡擱着,五百兩銀子的價格直接就能讓他們止步。
張傑估計,這些人的消費極限應該是兩百兩,多也不可能超過三百兩,少了也不會低於一百兩。
等把這羣人的消費水平統計了出來,張傑又開始忙了起來。
話說,整個縣城實在是太不像樣了,一共也就是一條不長的街道罷了,縣城的人口太少,這直接就限制了縣城的發展,想要大力發展縣城,自然就要遷移人口,自然,想要遷人口,就得蓋房子,張傑已經開始有意規劃整個縣城,就不會允許百姓自己隨意亂搭亂建。
現在的縣城就好比一張空白的紙張,而張傑就是這張紙上書寫的人,整個縣城,甚至整個縣,都是由着張傑這位創造者書寫,刻畫,作爲一個擁有兩世經驗的人,張傑自然知道該怎麼改造。
拆除現在的舊有建築,成本太大,還不如從新開闢一個地方,重新規劃出一座城市來的簡單,自然,選址,規劃,畫圖,這些沒有人能夠代替張傑,所有的活都要張傑自己親自動手。
白天就帶着李虎和小蕾兩個人滿縣城的轉悠,到了下午,就開始用泥土在一塊方桌上將整個縣衙的建築復原。
自然,縣衙就是整個座標的原點,然後從縣衙開始朝兩邊擴展,什麼縣衙對門的豆腐花鋪子拉,什麼縣衙左邊的茶鋪,縣衙右邊的酒樓,總之,一間間鋪子,一座座房子就這般被三人玩兒一樣用泥巴捏了出來。
等把整個縣城復原,就可以看到一條長長的街道,街道兩旁都是各個泥巴捏的房子。
當然,這些只是佔具了整個方桌一半的位置,至於另外一半,就需要張傑自己重新勾勒了。
等用泥巴將縣城那條路加長,然而張傑就開始在路邊不斷的捏製一座座嶄新的房子,這些房子和縣城那些大小不一,位置亂建的房子不同,無論是形狀,大小,甚至院子裡的佈局,以及整條街道佈局,都是一模一樣。
等延長的一條長長的街道兩旁佈滿了整齊劃一的房子時,無論是李虎還是小蕾,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顯然,他們是在想象不出來,那整齊劃一的房子如果真的建成,整個縣城將會變成怎麼樣的繁華之地。
“一百棟宅子,全部蓋楚來的話,可以往縣城牽來一百戶人家,每戶就算只有五口人,也能給縣城帶來五百口的常住人口。對於整個縣三萬多人來說,遷走的五百人不算什麼,可對於原本就不大的縣城來說,五百戶人家,已經足以給縣城帶來新鮮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