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完劍術,阿呆將妹妹抱回了房間,蓋好了被子。
做完這些,阿呆滿意地拍了拍小手,然後一個人跑到了外面,練起了睡功。
阿呆發現,在外面練睡功,要比屋裡面好多了。
看到阿呆竟然在外面睡上了,薛父不禁罵了一句,“這臭小子。”
說着,薛父就要下地。
一旁的薛母不禁道,“大晚上的,幹什麼去?”
“臭小子在外面睡,我去把他拎回來。”
薛母知道阿呆是在練陸師交他的睡功,而陸師是連仙人都極其尊重的人。
薛母想了想,阻止了薛父,“就讓他在外面練睡功吧!”
薛父一愣,隨後如有所悟,也就不再管阿呆。
薛母用手捅了一下薛父的腰,“你過來。”
薛父抓住薛母的小手,嘿嘿笑了笑,“孩他娘,你是不是也想再要個娃!”
薛母錘了薛父一下,“沒個正經的,我有正事跟你說。”
“什麼事比要娃還重要?”
“阿呆修仙的事。”
薛父聞言停了下來。
“我的嫁妝只夠阿呆修兩年的,你用命換來的錢,還給老三娶了媳婦,咱們不能指望家裡出靈石給阿呆修仙,得想辦法賺點靈石。”
薛父不禁嘆了口氣,“要不我再進山。”
薛母一聽頓時嚇了一跳,“不行,絕對不行,孩他爹,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那怎麼賺靈石?”薛父一籌莫展。
薛母沉吟了一會,道,“我倒是有個想法,不過,這次你一定要聽我的!”
薛父點了點頭。
兩人開始在屋內商量起來。
屋外,阿呆練着睡功,感應着小草的一呼一吸。
他清晰地感覺到,小草的呼吸白天跟晚上是不同的。
晚上體內靈氣運轉軌跡,也與白天不同,而是自主衝擊着另外一條新的經脈。
白天是一條,晚上是一條。
修煉中,時間總是短暫的。
夜,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顏色。
喔......
村頭大公雞的喔喔叫着。
村裡的人都起牀忙活了起來。
不多時,薛母做好了飯。
薛家一大家子坐在了桌前。
比之以往,薛家多了一個,老三媳婦。
老三媳婦一張狐媚臉,皮膚白皙,笑起來眼睛眼睛彎彎的,很是勾人。
老三媳婦將薛老三加到自己碗裡的肉餅又夾到趙氏碗裡,含笑道,“娘,您多吃點。”
趙氏沒坑聲,對於這個青樓出身的媳婦,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趙氏將沒有吃肉餅,而是將肉餅夾到了老三的碗裡,淡淡說,“老三,這肉餅是給你做的,還是你吃了。”
薛老三看了看自己的媳婦,老三媳婦滿臉笑意,一點不在意的樣子。
趙氏緊接着將最後一張肉餅夾給了薛老大家的薛濤,一張老臉露出笑意,“奶奶的好大孫,要吃得飽飽的,纔好修仙。”
“謝謝奶奶,孫兒一定好好睡覺,好好修仙。”薛濤大口大口吃着肉餅。
阿呆、小丫頭都看着肉餅,他們也很想吃。
薛母捅了一下薛父,薛父沒有反應。
薛母掐着薛父的肉擰了一圈,薛父臉色一陣漲紅。
“老二,怎麼了?”趙氏看到了薛父的異樣,不禁問道。
薛母用眼睛瞪着薛父,示意薛父快說。
薛父這才硬着頭皮說道,“娘,是這麼一回事,現在春忙結束了,也沒什麼活計,所以我跟孩他娘想個了賺靈石的生意。”
趙氏擡眼看了一眼薛母,心中不快,“老二也是個沒注意的,天天受媳婦挑唆,不知道今天又弄出什麼幺蛾子。”
正在扒拉稀飯的薛老四聞言不禁問,“二哥,什麼生意?”
趙氏瞪了薛老四一眼,薛老四頓時一縮頭,乖乖吃飯。
趙氏沉聲道,“什麼叫沒有活計,媳婦在家做針線,你們幾個也能上山打獵,這也叫沒活計麼?”
薛母早就算到了趙氏的話,當下笑道,“娘,您覺得媳婦在家做針線,孩他爹去打獵,一個月估計能賺幾塊靈石?”
趙氏看了一眼薛母,心裡想着薛母打的什麼主意,口中卻也緩緩道,“不到兩塊吧!”
薛母笑道,“娘,那這樣如何,如果您同意孩他爹跟兒媳做生意,兒媳每個月給您兩塊下品靈石,您看如何?”
趙氏聞言詫異看了薛母一眼,心中有了意動,不禁道,“什麼生意?”
薛母一見有門,當下連忙道,“娘,您也知道,兒媳手藝還可以,所以想用家裡的面,烙幾張面子餅去鎮裡賣。”
一旁的老大媳婦聞言當即就搖頭反對道,“娘,這可不成啊。”
“這些面,是給老三和小濤做肉餅的,是爲了老三和小濤能好好修仙的。”
“萬一賠了,那可如何是好?”
薛母急忙道,“如果賠了,我用我賣我的嫁妝靈石,把虧了的補回去。”
其實按照薛母的想法,她都想直接買麪粉自己做。
可先不說家裡大事小情都由趙氏做主。
一旦她沒有經過趙氏同意,私自做生意,那就有了分家之嫌,到最後甚至可能被扣上一頂不孝的大帽子。
不孝,那可是大罪過,她可承受不起。
見趙氏仍有遲疑,薛母連忙道,“如果賺了靈石,三成交給母親,剩下的媳留着給阿呆修仙,從今以後,阿呆修仙的靈石不用家裡出。”
聽到這裡,趙氏細細想了想,怎麼算都不虧,當下看了一眼薛母,緩緩道,“好,爲娘同意了。”
“吃飯吧。”
吃飯完早飯,阿呆依舊上山修道。
時光匆匆,一天轉眼即過。
今天薛母有事,所以來接阿呆的是薛父,
隨着父親回到家中,阿呆剛要哄小妹玩,便被薛母叫到了屋中。
她之所以想到買麪餅,一方面是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一方面就是因爲阿呆的湯十分鮮美。
賣一張麪餅,送一碗湯,肯定能將麪餅全部賣出去。
昨天的時候,她就從阿呆那問出了湯的做法。
可是今天她嘗試了好多次,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種充滿鮮味的湯,反而帶着濃濃的腥味。
薛母緊緊地盯着阿呆,她就想不通了,阿呆明明只有五歲,別人家的娃五歲只知道撒尿和泥,她家的阿呆不僅知道藏私房錢,他老孃向他要個做湯的秘訣,他還知道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