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一聽,精神一振,不可置信的道,“你的兒子,也煉製出了新式靈器?”
兵部尚書含笑道,“回稟王上,自看了薛鵬的新式靈器後,犬子便一直嘗試,索性犬子在煉器方面還有些造詣,他曾對微臣說,不出數月,便能造出。”
“好好好.....”
文王一連道了三個好,眼中都充斥着興奮道,“不愧是本王的好臣子,兵部尚書,你教子有方,若果能煉製出新式靈器,你官升二品,賞一年俸祿,你的兒子官升三級,爲正六品昭武校尉。”
“謝王上,微臣與犬子必不負王上期望,定然讓新式靈器快速傳到每個兵士的手中,屆時我大曌兵鋒所指,沒有一合之敵,只是,誒,若是薛鵬沒有將新式靈器賣給羽明國該多好。”
一聽到薛鵬,文王心底的怒火就再度勾了起來,怒道,“這個小豎子,本是一介寒門布衣,本王提攜他高中榜眼,親自冊封他爲六品振威校尉,太子伴讀,提領左戍衛,冊封他母親爲敕命夫人,冊封他父親爲縣男,你們說,本王待他如何?”
兵部尚書道,“王上對薛鵬的恩寵,比天高、比海深,可那薛鵬非但不感念王上恩情,還與那羽明國的王子眉來眼去,勾勾搭搭,那羽塵還說要讓那薛鵬去羽明國做菜,一月做一次,一次一百萬。”
“王上,這哪是做菜,這分明就是拉攏,羽塵分明就是想要拉攏薛鵬到羽明國,王上,此時若不誅殺薛鵬,早晚有一天,他必將叛國而去啊!”
兵部尚書一番話如刀如劍,句句戳在了文王的心口。
田相國看在眼中,心中暗道,這薛鵬是他棋局中重要一子,不能這麼丟了。
當下道,“王上,微臣有話說。”
文王看了一眼田相國,心底氣越大,這個薛鵬,就是這個老田竭力推薦的,現在可倒好,鬧出這麼檔子事。
不過他又一想,這個老田一輩子事事都想在他前面,什麼事都是他說得對,他就從沒對過一次,這一次,這個老田終於走了眼了。
眼下姬家能造出新式靈器,王庭的危機算是解除,他的心也鬆了下來,當下看着田相國道,“那薛鵬可是相國舉薦的,這次這薛鵬膽敢賣國,本王絕不輕饒,相國不可求情。”
田相國道,“王上,薛鵬該死,微臣不是爲其求情,微臣有一事想要請教王上。”
文王見田相國真的不求情,心中不禁暗道,“本王說不讓你求,你就真不求,本王信你這個老頭子纔怪。”
“好,既不是爲薛鵬求情,相國且言。”文王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因爲田相國說了一句請教王上,這輩子他就從沒請教過自己。
田相國道,“王上,微臣想不通,王上對薛鵬如此大恩,爲何薛鵬還會將新式靈器賣給羽明國。”
“那還用說,薛鵬狼子野心,他早就暗中與羽明國勾結,想要叛逃到羽明國去,王上,還是下旨滅其九族,將之誅殺,這等人,不可留啊。”
“姬尚書,本相在與王上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我......”兵部尚書臉色一陣漲紅,沒再出聲,心中卻大罵不已。
田相國繼續道,“王上,那薛鵬能高中榜眼,絕不是個愚蠢之人,難道他不知道將這種利器賣個別國是死罪麼?”
文王輕哼,“他是算準了本王他有利器在手,本王不敢殺他,可他沒有料到,姬尚書之子,竟也能煉製新式靈器。”
“王上英明。”下面百官同聲道。
田相國則道,“以五百萬下品靈石之小利,舍王上的信任,衆位同僚,以爲五百萬靈石重,還是王上的信任重?”
此言一處,百官頓時竊竊私語起來,沒人說話,田相國看向兵部尚書道,“姬尚書,你以爲呢?”
兵部尚書聞言心中暗罵,好個老奸巨猾的老賊,我能說五百萬更重麼?
兵部尚書神色肅穆道,“自然是王上的信任重。”
田相國又看向百官道,“爾等以爲呢?”
百官見兵部尚書帶了頭,雖然心裡想着有五百萬,去他麼的王上,反正你也坐不久了,但此刻都拍馬屁道,“自然是王上的信任重要。”
文王聽了,心裡頗爲舒暢,隨後問田相國道,“相國,你到底有何話說?”
田相國道,“既然大家知道,王上的信任比五百萬重,那薛鵬如何不知,但薛鵬仍這麼做了,王上覺得這是爲什麼?”
文王想了想,隨後問,“相國,那你說是爲什麼?”
田相國道,“微臣不知。”
文王聽了想罵娘,“你不知道你說什麼?”
“微臣雖不知,但只要將薛鵬叫到殿上來,王上就可以當面質問他,王上如此恩寵與他,爲何他還將新式靈器賣給羽明國,是因爲軍餉緊張,或者他還有比新式靈器更強大的靈器,準備獻給王上。”
此言一出,文王眉頭一挑,心中一動。
兵部尚書聞言連忙道,“王上,薛鵬出賣王庭是真,不管他有何理由,此叛國之罪,決不可輕饒。”
田相國冷哼道,“姬尚書,那新式靈器本就不是國家的,是薛鵬自的,他賣自己的東西,何談叛國,況且王上說過,左戍衛任何事情,都由他自己處理,他賣新式靈器籌措軍餉有錯麼。”
“這......那他也不能將新式靈器賣給別國。”兵部尚書道。
“呵呵,薛校尉倒是想賣給兵部,可兵部出靈石麼?”
“這,我兵部沒有多餘的靈石。”
“那你還費什麼話?”
“你......”兵部尚書臉色一陣漲紅,再沒說出什麼來。
文王聽了也點了點頭,田相說得有理,領軍不易,賣新式靈器倒也說得過去,不過還是因小失大,且看看那小豎子有何說辭,若沒有個讓他滿意的答案,不說滅九族,但也要滅了他。
當下文王與身旁的無須白胖老者道,“去將薛鵬帶來。”
白胖老者尖細的聲音響起,“是。”
話音落,白胖老者退了出去,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