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噠噠噠……”一大清早,便有叩門聲傳了過來。
“來了,來了!!”
吳菲蓮聽到那叩門聲,她將手中的鍋鏟兒放了下來,朝着門外方向就走了過去。
蕭家在長寧縣是旺族,房產什麼的自然不在話下。
黃廷暉帶着自己的媳婦兒、閨女來到長寧縣中,正是爲了蕭家的事情。
故而蕭正德安排着他們住在了自家的一處房產中,黃廷暉住不慣客棧,也就欣然接受了。
小丫頭兒在自己的圍裙上擦拭了一兩下,等擦拭乾淨之後,她緩緩打開了房門。
“定國哥、子鬆哥?”
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李定國、李子鬆二人,吳菲蓮立刻打招呼道。
“蓮兒嫂子,我師兄呢?”
李子鬆左顧右盼,並沒有看到黃廷暉的身影。
“夫君有些疲累,還在歇息呢!”
“你們進來吧!”吳菲蓮將房門打開,李子鬆與李定國二人往裡間走去。
跟在兩人身後的,還有其他幾個彪形大漢。
“這幾個是?”吳菲蓮指着走進來的那幾個彪形大漢,她看向李定國問道。
“這幾個便是虎衛鏢局的鏢師,那廚子出問題之後,鏢頭便派他們去尋廚子的蹤跡了。”
“師兄說這幾個鏢師回來之後,師兄要第一時間見他們!”
“我便與定國,將他們帶回來了!”
聽到李子鬆這麼一說,吳菲蓮很快明白了過來。
她好像聽自家夫君,這麼說過一次。
“你們等我一等,我去把夫君喚過來。”
說完,吳菲蓮便朝着臥室方向走去。
不過一會兒,黃廷暉便已經穿戴整齊,來到了衆人的面前。
“那廚子一家是不是早就消失了?”
沒等幾個鏢師開口,黃廷暉便看向幾人,率先說道。
幾個鏢師對視了一眼,隨後對黃廷暉拱手道,“確實如此,我們去那廚子家時,他們早就人去樓空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早在玉佛被劫的前段時間,廚子一家便失蹤了!”
“你們有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比如說那一家人如何消失的?”
聽到黃廷暉這麼一問,那幾個虎衛鏢局的鏢師渾身一震。
他們得到的可是第一手信息,怎麼感覺眼下這個年輕人對整個事情更加了如指掌呢?
他莫不是會未卜先知?
此時,幾個鏢師看着黃廷暉的目光,宛若看着天人一般。
這時候,一個鏢師向前走出一步,他對黃廷暉說道,“小郎君,我等聽那廚子村中村民說,就在廚子一家消失之前,他們的家中傳來打砸聲,好像有人喊救命什麼的!”
“但等到他們去了廚子家之後,他們家中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鏢師話音落下之後,黃廷暉點了點頭。
果然,和黃廷暉的猜測別無二致。
廚子是被要挾了!
被人以家人的安全要挾了,要不然對鏢局忠心耿耿的廚子,也不會選在湖面上對虎衛鏢局的衆人下迷藥。
從這一點可以判斷出,有人是蓄謀已久了。
他們爲了劫這一鏢可謂是煞費苦心了。
“這麼說來,廚子之所以對我們下手,那是因爲劫匪用他們家人的安全作爲要挾?”
李定國看向黃廷暉問道。
“不僅僅如此,從這幫劫匪劫持廚子一家,要挾廚子給你們下迷藥的做法來看!”
“他們應該是早就知道你們要運的東西是什麼了!”
“所以他們纔敢這麼做,纔敢鋌而走險,劫持廚子一家作爲要挾。”
黃廷暉笑着看向衆人說道。
“這怎麼可能,就連我們鏢頭都不知道運送的是什麼東西,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這趟鏢運的是什麼東西?”
李定國難以置信的與黃廷暉說道。
“你們不知道,不代表沒人知道這件事情。”
“蕭家不就好幾個人知道麼?”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只要有人知道,那這事情便算不得什麼絕密。”
黃廷暉看着李子鬆,李定國二人解釋道。
“可是不應該啊,玉佛丟了,蕭家可是會面臨滅頂之災的!”
“他們怎麼會做這樣的蠢事呢?”
“這對自己根本沒有半點好處啊!”
李子鬆,李定國二人對視了一眼,一臉的不敢相信。
“有好處,當然是有好處的!”
“你們只看到了一面,卻沒有看到另一面!”
“玉佛,天子欽點、爲太皇太后壽辰所製作的玉佛!”
“這是多大的面子啊?”
“對於蕭家來說,又是多大的榮耀啊?”
“所以說,他們中有些人當然忍不住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這就像是子鬆在戰場上斬殺了五千蠻夷騎兵!”
“定國一人單挑了五十武藝精湛的江湖人士!”
“這對於你們而言,可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即便是你們想要低調,不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往外一說。”
“但你們能夠保證自己身邊的人,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幾杯酒下肚之後,就當真能忍住不說的?”
黃廷暉這麼一說,李子鬆與李定國二人恍然大悟。
雖說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可靠之人,但更多的人是靠不住的。
你可能今天將一個秘密告訴了你的好兄弟、好姐妹。
明天這個秘密就成了公開的。
畢竟有些人的嘴是把不住關的,他們的肚子裡面是裝不下事情的。
“這麼說來,那可能泄露秘密之人,就是蕭家二公子的叔叔、伯伯二人了?”李子鬆沉默了片刻,他看向黃廷暉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他們二人脫不了干係!”
“具體是不是這二人,我也不清楚了!”黃廷暉笑着與李子鬆、李定國二人說道。
“可是爲什麼呀?”
“他們這一時嘴快,結果將自己的家族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什麼樣的蠢貨,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直到此時,李子鬆還是極爲不解。
畢竟這在他看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也很好理解!”
“很好解釋!”黃廷暉看着李子鬆,他拍了拍李子鬆的肩膀繼續說道,“有些人,就是爲了裝逼而已!”
“裝逼?”李子鬆一臉懵逼,此時的他就是還無法理解這個詞的意思。
“沒錯,就是爲了裝逼!”
“就是這麼簡單!”黃廷暉點了點頭,他再次肯定的對李子鬆、李定國說道。
“裝逼”二字,害人不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