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劉英頓時被江潮一句話給堵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時間,他臉脹得通紅,眼裡充滿了憤怒和羞惱。
江潮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徑直的走到了鋼琴前。他嘲諷的看了眼劉英,伸手就向那黑白琴鍵伸了過去。
他這動作頓時讓周圍的人一陣錯愕,大家不知道江潮想要幹嘛,這小子難道是想要將樂器弄壞!?然後死不認輸!
可就在衆人這般想時,突然,一陣清脆的琴音從樂器中響起。
接着,江潮雙指如飛的在黑白長條上彈了起來。一首讓人熱血沸騰的曲子被彈出。
衆人頓時聽得入迷,眼裡充滿了驚異和不信。劉英也有些傻眼,他本想利用這不知名的樂器,讓江潮認輸的。
畢竟,江潮風頭正勁,他沒有太多的把握贏江潮,對於這從番邦得到的樂器,他當然覺得江潮肯定不知道。
可他哪想到,江潮竟然說得頭頭是道的,弄得他也是莫名奇妙。最主要的是,江潮竟然上手就彈得這麼驚人。
不僅如此,他背時出的曲子,連劉英自己也感覺自愧不如。情緒都被調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潮最後一記重音下,琴音停了下來,大家一陣意猶未盡。
就在衆人意猶未盡時,江潮又拿起了一旁的吉他,一首鬥牛曲歡快的響了起來。
那輕快的音樂讓周圍的衆人忍不住想要跟着一起唱一起跳。
所有人甚至不自覺的跟着點了點頭。特別是江潮彈奏時擊打琴板的節奏感,讓所有人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暢快又熱血上涌,想要大聲高歌,又想要大聲呼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潮停止了彈奏,他目光淡淡的看向劉英,道;“你說我說的不是,那你不如彈奏一下這兩件樂器如何!我們比一比誰彈得更好。誰若是彈得好,就算是誰贏?如何……”
江潮的話讓劉英臉頓時脹得通紅,眼裡充滿了不信。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江潮。
但他知道自己可能輸了,哪怕,他在樂器上造詣很高,什麼樂器上手就會,可那也只是會啊。
想要精研的話,還得下多年的苦功。而江潮明顯就像是下了多年苦功一般。
江潮這樣的造詣,要是他再說江潮的話是假的,那等於是死不認輸了。
但就這樣讓他認輸,他哪願意。畢竟,輸了可是要自廢雙手。從此不碰樂器的。
他可是樂師,這樣的誓言不僅會毀他一生,還會毀他的前途。
“哼……你本來就是胡言亂語,這樂器是先在我手的,是什麼來歷,有當然清楚,反正就不是你所說的來歷。”
劉英這時明顯就想要耍賴了。他梗着脖子,就是死不承認。
周圍的人看到此景,不由得一陣錯愕,這特麼的,這傢伙還真是無恥啊,他要死不承認的話。還真不好判他輸。
就在這時,場外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好……彈得好……”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就好似番邦人講的華夏語一樣。
衆人驚異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從人羣中走出一名番邦之人。他碧眼黃髮。高鼻深陷的眼窩。
他滿眼驚喜的看着江潮,快步的走了過來。
“你……彈……好……笨尼……”最後,他來是一句大家聽不懂的番語。
江潮聽出來了,在前世這種語言被稱爲意大利語。
只不過,不等江潮跟對方交談,一旁的劉英連忙欣喜的迎上了去,對着眼前這番邦人道:
“古特,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回你的番邦了嗎……對了,你在正好,快來幫我做證,這傢伙亂說這兩件樂器的來歷,你幫我拆穿他。”
眼前這番邦人,不是別人,正是獻上這兩件樂器的番邦人。
當時,劉英還跟對方交談過許多次,雖然,眼前這番邦人不太懂華夏語,跟他語言不通。
可是,兩人在彈奏時,倒是難得的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看到江潮就要贏之下,當古特出來的剎那,劉英就想要利用自己跟對方的關係,讓這傢伙幫自己陷害江潮輸了。
反正,他覺得這個古特什麼都不懂,只要他稍加引導,古特肯定是會幫他說話的。
只是,他這話纔出口,古特看也未看他,而是對着江潮嘰裡咕拉一說了一堆劉英聽不懂的話。
搞得劉英滿臉的錯愕,一時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江潮聞言,皺了皺眉,看向古特,張嘴也嘰裡咕拉的說了一通。他說出來的話,竟然跟那古特說的差不多。
周圍的衆人看到此景,全都是滿臉的錯愕,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但古特在聽到江潮的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一股喜色,他就好似找到了親人一般,對着江潮又是嘰裡咕拉的說了一通。
江潮也回了對方一通。然後,江潮對古特做了個請的姿勢,古特聞言,對江潮點了點頭,然後,他來到了江潮剛剛所待的位置,然後,站到了一衆夜郎族戰士旁邊。
周圍的衆人看到此景,全都傻眼了。所有人詭異的看向江潮,要是大家再不知道江潮竟然能夠跟那番邦之人溝通。那他們就真傻了。
所有人想不到,江潮竟然能夠說番語,而且,說得還如此流利。這簡直是讓人震驚。
蘇嫣然已經傻眼了,江潮給她的震驚,讓她對江潮越來越感興趣,特別是江潮那驚人的琴技,還有侃侃而談的風度。
蘇嫣然眼裡的異彩已經越來越濃,看向江潮的目光變得更加的異樣。
慕容明意看到此景,眼裡充滿了妒嫉。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是雙拳緊握。滿臉的不甘。
而遠處的閣樓上,慕容老爺子跟他的兒子傻眼的看着這一切,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但很快,他們臉上露出一股驕傲。這萬衆矚目的江潮,可是他們的孫女婿啊。他們慕容家何其有幸!
而另一邊,躲在其中一處閣樓中的鄭安,跟另一處閣樓裡的宋喆,全都有些傻眼的看着江潮,他們以爲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