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快放手啦,江四月!”
六月看着小郡主和四月是在親密說話,但是實際上完全不是他想得那般。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四月這般親密地牽着手,小郡主心裡那是又羞澀又慌亂,不知所措地想要掙脫卻被四月抓得緊緊地,而她竟然再也無法像以前那般兇巴巴地叫四月放手,不由發出惶恐的哀求,瞬間讓四月心口一緊停下了腳步。
等到其他人都走到前面去了,他方纔鬆開小郡主的手有些擔憂地放下花籃捧起她的小臉。
卻見那一張精緻的小臉上此刻竟然印上了點點的淚痕,一雙漂亮的眼眸之中更滿是水汽,一下子便刺疼了四月的心,讓他竟然生出了害怕的感覺。
“…芳菲…不喜歡我這般牽你的手嗎?”
所以便是不喜歡他的親近嗎?
小郡主眨眨眼中的淚花,濛濛地搖頭,又濛濛的點頭,弄得四月心底七上八下的!
唉,難道小人兒還是不懂嗎?明明上次……
就在四月擔憂之際,小郡主猶豫了一下微微咬脣幽幽問出了她心裡從之前就一隻存在的擔憂:“江焱,你……你以後會只對我一個人好?會……會一直一直對我好…”
想到姥姥說過的話語,早熟的小郡主卻是生出了無數的擔憂。
姥姥說,男人的心最善變了,今日可能喜歡你,等日後時間久了膩味了就會變成厭惡你。
到時候一切之前說過的話語都會變成過眼雲煙。
她以前不懂這些話到底什麼意思,可是如今卻已經有些體味到其中的憂愁了!
江四月對她那麼的好,好得幾乎入骨。
她已經不爭氣的習慣了他的好,若是有一天他不再對她好了,那麼該怎麼辦,姥姥卻沒有說過呢!
四月聽得她的詢問,心間原本的擔憂頓時消散,他還以爲小郡主最終是對他沒感覺呢!
卻是伸手將她小小的身子擁入懷中,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小傻瓜,別擔心,除了你,我不會多看其他女孩一眼的。我之所以去考國子監第一名,就是爲了能夠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擁有足夠的資格讓公主殿下點頭我們的親事。”
輕聲說着,四月隨即又鄭重道:“可是,如果你不願意,就算公主殿下點頭了也沒用的。芳菲,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和我的這一場親事,你自己心裡可否答應?哪怕你有一分不願,我便去和公主殿下說明,日後再不糾纏於你。”
四目相對,小郡主被他的話語弄得又想哭了,卻是擡腳便重重踹了他一腳:“你這個壞蛋,你都那般了,還問這些做什麼?你分明就是在逼我……”
若是她不願意,當初孃親詢問她根本不會默認。
若是她不肯,她根本都不可能讓四月接近她。
可是,她又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這般的不矜持,這般的……
“逼你什麼?逼你承認也心悅我嗎?”壞笑地勾脣,四月承認自己之前說得什麼不再糾纏都是鬼話。
怎麼可能呢?
既然已經有資格擁有了,他怎麼可能還會放手?
說他霸道也罷,說他無理卑鄙趁人家年紀小也行,反正他是不會對小人兒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