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門口處,一羣年輕男女走了進來,一個衣着暴露,上身吊帶衫,下身短裙的女子,和一個時不時露出癡傻笑容,嘴角還掛着口水的男人走在最前面。
只不過癡傻男子的嘴巴上,有着一道幾乎到達耳根的傷口,讓他的笑容看上去有種陰森殘忍的感覺。
剛纔聲音尖銳、內容刻薄的話,就是出自這個女子的口中。
“是你?樑春依!”
樑青竹顯然認識這個女子,臉色一變,脫口而出女子的名字。
而在樑春依旁邊,帶着癡傻笑容的男子,就是被吳凡一道飛刀割開嘴巴的葉天運。
看到葉天運,樑青竹的俏臉變得有些發白,曾經差點與此人聯姻的事,讓她至今十分後怕。
而今天葉天運出現在這裡,肯定沒好事!
“樑春依,你怎麼會跟葉天運在一起?”樑青竹感到奇怪。
當初正是因爲知道樑葉兩家聯姻,葉家的聯姻對象是葉天運,樑春依十分不樂意,纔有了後面,樑承業想方設法讓樑青竹代替的事情。
現在,看起來樑春依跟葉天運竟然像是很熟識的朋友一樣。
樑春依氣勢洶洶,舉起紋着花臂的右手就向樑青竹衝來,一副大姐大的社會氣息,揮手就想朝樑青竹打下去。
因爲樑春依出手突然,氣勢彪悍,樑青竹一時沒反應,眼看就要躲不過去,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捱打。
突然一隻手擋在了樑青竹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吳凡已經離開了躺椅,出現在樑青竹的面前。
他的一隻手看起來只是輕輕的搭在樑春依的手腕上,似乎是有些嫌棄,只用兩根手指捏住。
但樑春依卻像是被鐵鉗鉗住了一般,即使拼盡全力,也無法掙脫吳凡的兩根手指。
甚至讓吳凡的手晃動一下都做不到。
“放開,姦夫!”樑春依勃然變色,對吳凡毫不客氣的辱罵。
“你不知道我是誰?”吳凡疑惑的問道,他想知道,誰給樑春依的底氣,敢憑着這麼些人就衝到他面前耀武揚威。
“知道,你不就是在帝王大酒店,將樑青竹這個賤人勾引走的姦夫嘛,現在知道錯了?還不趕緊放開本小姐!”樑春依似乎堅信自己有足夠的依仗,絲毫不害怕吳凡。
甚至,在她身後的一羣公子哥富二代、富千金們,也跟着起鬨,把吳凡當成可以被他們隨意折辱的人。
而葉天運,更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見到吳凡,原本癡傻的臉上就變得兇戾起來,雙目通紅的衝上來。
在葉天運衝向吳凡時,在以吳凡的角度本不該看得到的角度,葉天運的手中悄然握着一把匕首,準備偷襲之下給吳凡一下。
“木頭,小心!”
樑青竹焦急大喊,話音剛落,就看到葉天運被一腳踹着倒飛而回。
砰!
地上揚起重重的塵土,令前一刻還鬨笑着、譏諷着準備看好戲的富二代們集體失聲。
“你……你竟然敢打他,你敢打葉天運!”樑春依尖利的聲音令人十分不舒服,一臉不可思議的瞪着吳凡。
吳凡一皺眉,兩根手指輕輕一推,放開了樑春依,但還是讓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似乎是看出吳凡的疑問,樑青竹在吳凡耳邊道:“她是樑家大伯……樑承業的女兒。”
對於樑春依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爲什麼態度如此惡劣,甚至與葉天運一起來,她也有很多疑問。
“好啊!你們這對賤人姦夫,竟敢這麼對我們,看來陳聰對你們的教訓還不夠!”樑春依絲毫沒有豪門千金的儀容氣度,反而跟個混社會的太妹一樣,嚷嚷着要給吳凡和樑青竹好看。
在她的嚷嚷聲中,吳凡得到了一些信息,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個大概。
原來樑春依跟葉天運早就認識,她和葉天運、陳聰三人,合稱爲江北三霸王,平時經常廝混在一起,爲非作歹、爲惡取樂。
她最喜歡的事,就是替葉天運物色一些單純好騙的女孩,給葉天運糟蹋折辱。
雖然跟葉天運關係很好,但讓她嫁給葉天運,她是絕對不肯的。
所以當樑葉兩家聯姻時,她十分反對,讓父親另找他人。
而當她看到清麗出塵,像是不染塵世的樑青竹時,心中的嫉妒、嫉恨更是深之入骨。
於是,在樑春依的特意安排下,在一個場合下葉天運“無意”間見到了樑青竹。
葉天運果然深深的癡迷,對樑春依這次的“物色”十分滿意。
在葉天運的強烈要求下,和樑春依樑承業的推波助瀾下,樑青竹才差點成爲聯姻的犧牲品。
“賤人,今天,我就是帶天運來將你抓回去,我一定親眼看到你受到折辱!”樑春依眼中充滿嫉妒之火,她嫉妒一切清純除塵的女生,她希望看到其他女生痛苦哀求的樣子。
從小驕縱、毫無顧忌、肆意放縱的生活,讓她養成了變態的心理,與葉天運、陳聰成爲江北臭名昭著的三個惡霸。
“是陳聰的行動,讓你覺得有底氣,來我面前趾高氣昂、肆意折辱?”吳凡走到樑春依面前,突然啪的一聲,狠狠給了樑春依一巴掌,逼視着她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再也給不了你依仗了,他已經去見閻王了!
還有,我不喜歡聽一個賤人口出髒話!”
這時候,樑春依等人終於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
“爲什麼,陳聰不是說好,他會將吳凡廢掉雙手雙腳,將他扔在家中,不許任何人靠近,一邊折辱他一邊讓他在絕望中慢慢餓死嗎?
爲什麼我們今天來,他還好好的!”
“陳聰呢?陳聰到哪去了!”
一羣公子哥富千金反應過來,一切跟他們預想的不一樣。
吳凡沒有模樣悽慘的躺在家中等死,陳聰也沒有在這裡對吳凡取樂折辱,葉天運更是剛剛又被吳凡教訓了一頓。
他們可是聽說過吳凡在帝王大酒店的武力,不是他們這些只會吃喝玩樂的富二代能對付的。
在陳聰帶人出發來南灣村前,陳聰在他們這個圈子內誇下海口,確實說過上面那些話。
而他們這些不受家裡重視的紈絝,幾乎天天都在外面玩樂,飆車、喝酒、夜總會、狂歡派對等等,對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
他們甚至還不知道陳聰身死的消息,所以纔會在今天一早,興沖沖的趕到南灣村,想看看陳聰的“傑作”!
“不可能,陳聰帶的可是陳氏集團的精英,怎麼會失敗!”
樑春依不願相信,掏出手機撥打陳聰的電話。
突然,手機鈴聲從院子外的竹林中響起,一個富二代連忙跑去過,回來時臉色煞白,雙手捧着一部手機。
“是……是陳少的,我見過他……他的手機。”這個富二代聲音顫抖,雙目驚恐,眼光碰到吳凡時像是見到惡魔般,嚇得趕緊移開。
一羣剛到來時趾高氣昂的富二代,這時候如墜冰窖,遍體冰寒!
特別是當他們恰好這時接到家裡的電話,家裡人終於想起來他們這些紈絝子弟,特意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們陳聰的死訊,叮囑他們最近不要亂跑、低調行事。
嘭!
嘭嘭嘭!
吳家小院內,一羣平時橫行江北,人見人怕的公子哥富千金們跪倒一地,哭爹喊孃的對着吳凡磕頭求饒!
就連樑春依,還有與吳凡仇深似海的葉天運,也強忍着心中的悲憤,向吳凡低頭。
但對自身家族強大到能擺平一切的根深蒂固的認知,讓樑春依和葉天運兩人依然堅持着最後的尊嚴,不願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