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葉家大肆搜尋,派出大量人手把守在離開江北的交通要道上。
只要吳凡等人不能離開江北,他們就還有拿下吳凡,挽回顏面的機會。
但一整天的搜尋,依然沒有任何線索,曾認爲自己在江北一手遮天的葉家,感覺被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爲此,葉家開始向樑家施壓,認爲對於樑青竹既然是樑家的人,樑家應該比他們清楚,樑青竹和吳凡有可能逃到哪裡去。
吳凡暫時沒有理會外界的暗流,只是替樑青竹調理身體,靜靜的等她醒來。
因爲聯姻等各種事情,幾乎讓樑青竹心力交瘁,她的身體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如果不是吳凡及時回來,恐怕訂婚儀式結束後不久,樑青竹的身體就撐不住了。
夜晚,在吳凡的調理下,樑青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人也終於醒了過來,兩人依偎着坐在牀邊。
吳凡輕輕抽了抽被抱住的胳膊,輕聲說道:
“青竹,如果我說,我現在已經實現小時候對你的承諾,我已經是被稱爲鎮國基石、無敵戰神的大將軍,你信嗎?”
樑青竹擡起頭望着吳凡,過了好一會兒,才噗呲一笑:“吳凡,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在我面前吹牛。
真是個木頭,我喜歡你不是因爲你有多厲害。
喜歡,就只是因爲喜歡!”
樑青竹並沒有將吳凡的話放在心上。
將軍,那是統率大軍,內可鎮國,外可守土,軍功赫赫的存在。
是立下無數戰功,踏過無數敵人的枯骨,是受數十萬兵士同心擁壘的領袖。
每一個都是位高權重,普通人無法觸及到的強大存在!
雖然她對吳凡很有信心,認爲吳凡無論在哪裡都會是一方人傑。
但也沒想過吳凡能成爲一名將軍。
在樑青竹的心目中,吳凡可能是個校官,又或許在軍中受到器重,認識一些高級將領。
或許憑着他這些年立的軍功,憑着軍中的關係,真的有可能擺平葉家與樑家的阻力。
又或許吳凡只是一個普通戰士,征戰十年,十分幸運的沒有戰死沙場,平安的退役還鄉!
“如果實在……我願意與你離開江北,去你待了十年的北方戰場也好,去浪跡天涯也好,我都願意。
我們可以到一個葉家和樑家管不到的地方。”
樑青竹眼中蘊含擔憂,害怕葉家與樑家會對吳凡造成危險,表示願意陪他離開這裡。
“傻瓜,一切有我,我們哪裡也不用去!”吳凡沒有多做解釋,明白只有事實擺在面前時,才能讓樑青竹徹底安心。
……
第二天,因爲樑青竹的身體還虛弱,吳凡留下吳二在家保護,自己一個人去南灣村的後山拜祭兩人的父母墳冢。
在後山的半山腰的地勢平緩處,有一座陵園。
吳凡父親的墓並沒有像其他墓地一樣,安葬在陵園內專門的墓地區域。
而是安葬在陵園入口不遠處,像是一道崗哨!
據樑青竹說,這是吳凡父親去世前的要求。
他要像生前一樣,永遠守護這座陵園,守護他曾經的戰友。
吳凡父親除了是南灣村的一名普通村民外,還有一個身份,正是這座陵園的守陵人。
吳凡還知道,這座看起來毫不起眼,已經被世人遺忘的陵園,其實是一座烈士陵園。
是父親那個時代的戰友的英魂安息之所!
裡面安葬着的,正是父親那個時代,與父親一樣懷着一腔熱血蔘戰服役,最後戰死沙場的戰士遺骸。
爲了國內的安定發展,避免渲染戰爭氣氛,國內對在邊境線的戰爭採取了低調原則,不宣傳、不追悼,隱姓埋名,默默無聞!
甚至就連南灣村的村民,對這座陵園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吳凡父親退役回來後,就有了這座陵園,吳凡父親也成爲了這座陵園的守陵人。
吳凡在父親和母親的墓前停駐良久,又一一到陵園內其他英魂的墓前瞻仰。
看着沒了父親的打理,已經開始雜草叢生的陵園,沾滿灰塵的墓碑,吳凡對着滿園墓碑輕聲道:
“青少離家,征戰邊境,護一國平安而裹屍還鄉,英雄不該無人知,英魂孤墳不該無人祭!”
空曠的陵園內,這是吳凡在與沉眠的英魂的對話,也是他對英魂們的承諾!
駐足良久,當吳凡準備回去時,陵園外響起了轟隆隆的大型機械開動的聲音,這裡的安寧一下子被打破。
……
“快快快,陳公子說了,今天一定要將這座礙事的陵園推平了,裡面的骨灰墳冢全都給推平掩埋了。”
一個穿着體面,像是高級白領的中年人坐在商務車副駕內,將頭探出窗外,對着旁邊一同前進的挖掘機、推土機師傅們大喊催促。
然後又迅速縮回車內關上車窗。
“咳咳咳!這是什麼爛路,漫天的灰塵。
小王開快點,我們先到陵園門口等他們。”
白領中年人吸了大量灰塵,咳嗽着催促司機,然後臉上帶得意的笑道:“墓園管理局的人真是不識好歹,連我們陳氏集團的項目也敢阻攔,
說什麼南灣陵園是烈士陵園,沒有守陵人的允許,誰也無權處置。
我們今天就先斬後奏,將這鬼陵園推平了,誰還敢爲此追究我們陳氏集團、追究陳公子的麻煩不成?”
當他們的商務車率先到達陵園外時,白領中年看到了吳凡。
吳凡負手而立站在陵園門口,正好擋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嗯?竟然有人擋路!南灣村那羣村民已經全部被清走,怎麼又突然冒出個人來。”
中年白領疑惑的下車,來到吳凡面前,帶着作爲陳氏集團副總的驕傲,用手指向吳凡:
“陳氏集團辦事,今天要推平南灣陵園,不相干人等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在他看來,不敢吳凡是不知情闖入這裡的路人,還是跟南灣村有什麼關係。
在聽到陳氏集團的名字後,都該懂得乖乖退讓。
吳凡面無表情,對中年白領口中引以爲傲,認爲人們只聽個名字就要嚇得避退的陳氏集團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平靜的質問:
“據我所知,南灣陵園必須要得到守陵人的書面同意,經官方確認,纔有資格進行處置。
你們甚至不打算將裡面的墳冢進行遷移,就直接推平,得到守陵人的同意了嗎?”
吳凡眼神變得冰寒,陳氏集團的做法,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
看到吳凡的眼神,中年白領不由心虛的後退一步。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陳氏集團辦事,還輪不到一些阿貓阿狗指手劃腳,更輪不到一個已經死了的所謂守陵人來同意。”
被吳凡說中陳氏集團的不合理之處,中年白領惱羞成怒,心中已經確定吳凡不是普通路人。
但不管吳凡是誰,他都自認有足夠的底氣擺平。
特別是看到身後的工程隊已經到來,一羣人立即涌上來,簇擁在中年白領的身後,眼神不善的盯着吳凡。
人多勢衆之下,中年白領膽氣更壯,用手指着吳凡的臉,幾乎要戳上去,正想放狠話威脅。
咔!
一聲脆響,吳凡突然握着中年白領的手指輕鬆一掰。
“啊!痛痛痛,混賬,你敢這麼對我,我可是陳氏集團副總,陳聰陳公子的人,你敢動我!”
“混蛋,放開徐總,要是敢傷害徐總,我們今天讓你生不如死。”
在中年白領的痛呼下,其身後的人呼啦一聲,迅速上前將吳凡圍住,怒喝、威脅吳凡放開他們口中的徐總。
但中年白領還在吳凡的手裡,他們暫時還沒有輕舉妄動。
在對峙一會兒後,吳凡終於鬆開了被他們稱爲徐總的中年白領,道:
“既然我父親生前並沒有簽署同意開發南灣陵園的同意書,你們依然妄圖強行推平,冒犯陵園英魂;
且在南灣村的開發上,陳氏集團強取豪奪,賠償款不足承諾的一半,用暴力手段強行將村民趕走,集中在棚戶區監視居住……
陳氏集團種種罪行,喪盡天良!”
吳凡將自己知道的,關於陳氏集團罪狀一一道來,說道最後語氣冰寒,給陳氏集團下了最後通牒:
“回去告訴陳氏集團的掌舵人,讓陳家家主和所謂的陳公子親自來賠罪,
親自在陵園外跪拜一天一夜,並送回被趕走的南灣村民,賠償村民們受到的損失。
否則,我吳凡將親自拜訪陳家,後果自負!”
吳凡說完,包括中年白領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了一會兒,像是看笑話一樣。
“哈哈哈,原本你竟是那個死去的守陵人的兒子!
不過這腦袋似乎不太靈光,竟然威脅起陳氏集團來了。”中年白領臉色一沉,對周圍的手下狠聲命令道: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給我狠狠教訓他,打斷他兩條腿,然後抓着他的手摁手印,讓他給我們籤同意書。”
中年白領對着吳凡獰笑道:“你不是要同意書嗎?你既然是守陵人的兒子,正好可以替父做主,給我們籤這份同意書。”
一羣人手握各種鋼筋撬棍等工具,出手狠辣,絲毫不擔心下手輕重的問題
“找死!”
吳凡一聲輕喝,知道這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會因爲他的幾句話就輕易退去。
聲音落下,平地起驚雷,吳凡輕鬆避過任何向他攻來的拳頭、武器,每一次出手,就令一個對手骨斷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