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太子要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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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媺娖的臉色有些悽然,以她的冰雪聰明,又怎能聽不出吳爭這話中的鋒利?

韃子的刀殺不死,可差點死在了自己人的陰謀中!

朱媺娖同意了陳子龍從鎮江城調兵,等於直接將鎮江拱手讓給了清軍,也等於將吳爭陷入了絕境。

若不是路邊那具明軍屍體,吳爭數十人就會一頭栽進清騎面下的陷阱,那時怕就算有大羅神仙出現,也難救了。

雖然朱媺娖確實沒有害吳爭的意思,因爲她是真不知道,調動鎮江城守軍的後果,會如此嚴重,可如今所有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很多事只能越描越黑。

朱媺娖一時心悸,痛得兩行清淚簌簌而落,她飲泣道:“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如此不堪嗎?”

吳爭看着這個曾經讓他認爲心中非常乾淨的女子,內心也是一陣悸動。

人,總是有感情的,而吳爭並不認爲朱媺娖做錯了什麼。

他能理解、能體諒朱媺娖的作爲,設身處地,吳爭不認爲自己所做會比朱媺娖更高尚一些。

但人總是自私的,吳爭想讓自己是那例外的一個。

但,朱媺娖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是一種隔閡,那就是一種疏遠,那就是一種冷漠。

那就無法擁有……相互間該有的信任。

吳爭慢慢平復,微笑道:“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想要我做什麼?

想要從我這得到什麼?

再無一絲情份,唯剩下的就是利益。

朱媺娖慟哭出聲,爲自己心中那一片落花和麪前這男子逝去的流水。

但她很快就收聲了。

是啊,如果不是有這堅韌的心,她又怎能堅持到現在?

“太子要登基了。”

“我知道!”

“他想讓你……回去。”

“呵呵……回去?回哪去?”

“杭州府。”

“爲什麼?不,不……憑什麼?”

爲什麼,是要知道原因、理由亦或者是所圖,這是相對弱者一方會問的話。

憑什麼,這是質問、聲討、亦或者是不屑,這是……挑釁。

挑釁一般都來自相對強者。

“鎮國公以爲太子需要回答你嗎?”朱媺娖的臉變得很快,如果不是她的眼睛依舊還殘留着慟哭之後的些許紅腫,怕是再也看不出心裡任何的波動。

這是一個天生的政客!吳爭心裡感慨着。

“本宮倒是想替太子問問鎮國公,你憑什麼?”

是啊,憑什麼?

吳爭驚訝地笑了起來。

這太好笑了,是啊,自己憑什麼?

太子還能憑他的血脈,自己憑什麼?

慢慢地,吳爭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看着朱媺娖的臉,平靜地一字一字地說道:“憑我腰間的刀!”

憑我腰間的刀!

這是一句非常直率的話。

天真,但確實直率。

因爲天真,所以直率。

反過來也成立,因爲直率,所以天真。

朱媺娖笑了,“鎮國公難道不知道,應天府有四萬多大軍。就算你的刀再利,怕也無能爲力。”

吳爭又笑了,笑是一種武器,能在恐懼、無奈、沮喪、失落之時微笑,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的。

吳爭能做到!因爲該失去的,他都失去過,無論前生,還是今世。

連命都失去過,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

所以吳爭笑得出來,哪怕是笑得有些滲人。

“你該知道的。你該知道我的。”吳爭笑着說,“從始寧鎮起,這一路北伐,沒有任何一仗,我的兵力勝於敵人,但我從未失敗,哪怕慘勝,也依舊是我勝了。”

朱媺娖臉上的笑容開始僵硬,她聽懂了吳爭的意思。

勝,很重要,不,最重要!

勝利者失去的再慘,也能踩在失敗者的頭上,肆意凌辱,就象順天府,就象紫禁城。

朱媺娖尖聲到有些失控,“你曾經在船上、在吳莊、在紹興府,是怎麼和我說的?你說我的仇就是你的仇,你會替我報仇殺韃子,你說你會反清復明,擁立明室。”

吳爭有些驚愕,這天下女子敢情都一樣,無論高低貴賤,無論是知書達禮還是街頭潑婦,這一旦翻臉,可以一樁樁地將往事數落出來,讓你有口難辯。

可朱媺娖似乎自己都忘記了,她曾經同樣說過,“照你心裡的意思去做吧,我會默默爲你祈福。待做到了極致,就算不成功,此生也無憾。”

人啊,往往只記得別人承諾過自己什麼,卻忘記了自己曾有的初衷和許諾。

“我反悔了!”吳爭一字一字地說道,但臉色平靜,如同在和一個慳緣謀面的人說,我不樂意。

朱媺娖驚愕,面色漸漸蒼白。

是啊,他反悔了,又待怎樣?

二人沉默下來,就這麼面對面地坐着。

……。

吳爭三百零一騎抵達正陽門外。

公主朱媺娖和錢相顯然沒有在淳安鎮攔住吳爭。

這讓朱慈烺和陳子龍等,非常惱火。

但他們依舊很沉着,吳爭僅帶三百騎入京,做得了什麼?

既然他不能做什麼,那自然不需要、也不能以大軍討之。

懷柔,還得棉裡藏針,能逼他回去最好!

於是,正陽門外,三千禁軍列陣以待。

廖仲平上前,拱手行禮道:“末將參見鎮國公。鎮國公止步,殿下嚴令,鎮國公不得入京。請鎮國公不要爲難末將。”

吳爭以摺疊的馬鞭捅着廖仲平的胸口,“殿下?哪來的殿下?”

“太子殿下?”

“狗屁!慶泰朝只有監國,連皇帝都沒有,哪來太子?”

“前朝太子殿下。”

“看,你也說了,前朝太子,敢情,只要是太子,咱慶泰朝都認?”

廖仲平是個老實人,鬥嘴真不是吳爭的對手。

他只能選擇沉默,但死頂着不讓。

吳爭扔掉馬鞭,慢慢抽刀,抽得很慢,“咔咔”滲得讓人咬牙切齒。

直到抽刀出鞘,吳爭用刀尖頂着廖仲平的胸口甲冑,道:“我是當朝鎮國公,朝廷欽封大將軍,你無權阻攔本國公,也阻攔不了。這應天府是我打下的,我想進就進。”

“末將有詔令在身,不敢放國公進京,國公若要硬闖,須從末將屍體上踏過去。”

吳爭被氣樂了,“好!我如你所願。來人,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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