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說最近幾天看這章節有些奇怪呢。原來章節序號搞亂了。不過讀者放心,這內容沒有混亂,是連續的。就是序號出錯了,怪寒蝦。
湖北十堰,古水道密佈,也是爲何湖廣水稻一熟,天下就豐足的原因。
小酒館客人不多,一對老夫婦匆匆走了進來,神情有些焦急。
“大海啊,你弟弟快被二龍山的人打死了,你認識少二當家的,快替你弟弟去說說情。”
“去去去,兩個老不死的。少來煩我,我有弟弟嗎?我沒這樣的弟弟!他愛死死去。”酒店內掌櫃揮着手,讓一對老人滾開。
“大海啊,你不認我們這兩個父母沒關係。今天你有這成就,都是你自己得來的,可是你不能看着你弟弟被人打死啊。”衣衫襤褸的老婦人雙手死死握住那中年男子肥大的右臂。
“去你的。”男子掙開老婦人的手,慍怒道,“滾,他自己要去找死,來不得別人。二龍山的柳刀寨都敢惹,我沒法子。快滾,別打擾我做生意。”男子吐了口唾沫,厭惡地看着自己老不死的爹孃,心裡詛咒着兩個老不死的,還不死,就知道來找麻煩。
老婦人直接被推到地上,一臉淚水,說不盡的辛酸。老頭子一旁嘆了口氣,低頭嘆道:“前世作孽,都報應到今世來了。”
“還不滾,打擾了我家的生意,你們兩個老東西賠都賠不起。”
啪!
算盤落在地上,中年人眼珠瞪得老大。粗氣都喘不過來。
“給你一個機會,把剛纔那話重說一遍”男子肥厚得幾乎沒了影子的脖頸上。一隻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簡直可以掐得出油來。
“唔……”男子說不出話來。只能從喉間發出掙扎的聲音。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稍稍鬆開了一絲。中年人喘過一口氣來,斜眼狠狠地盯着地上的那兩個老人,道:“這是你們找來的幫手?兩個老畜生!”
兩位老人攙扶着,搖搖地,道:“這位公子,放過我兒子,放過他吧。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們倆給您賠不是了!”
“呸,裝什麼好人。就知道你們倆個心偏向那小的。告訴你們吧,這二龍山的人,就是我讓二當家的叫過去的,咋滴,你還想說什麼?識相的,趕緊磕頭認錯,不然老子就叫二當家的宰了你這死猴子!”
“看來這二龍山很厲害啊,不過,如果你再敢畜生一般叫喚。我不介意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楊帆的手指再次扣緊了一分。
嚇得那中年男子瞳孔一縮,額頭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楊帆直接將中年男子摁在地上,這一月來,他的手勁在每日堅持不懈的練十段錦。也增強了不少。他看了眼這死胖子,對着兩位已經跪下來的老者道:“你們說讓他死還是活?”
“活!活!”兩位老人已經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
楊帆看着臉色已經是豬肝色的中年人,緩緩道:“斷氣的感覺很難受吧?記住了。這是你爹孃給你的第二條命,下次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手放開後。中年男子倒在地上,喘着粗氣。老婦人急忙過去。拍着男子的背,哭着道:“大海啊,沒事吧?”男子不去理會老婦人,而是死死地盯着踏出小酒館的楊帆。往一旁吐了口唾沫,一把推開老婦人,怒道:“滾開,老子要去二龍山找二當家的。颳了這混蛋!”
“機會給你了,你不珍惜。”楊帆抽刀過來,一下就砍在了中年男子的脖頸上,嚇得那個老婦人差點背過氣去。還好見自己兒子脖子上沒流血,估計是被打暈了,才鬆了一口氣。
楊帆收刀,他是獨自一人過來的十堰。十日前,陳王廷已經被他派去和七山十二水的人磋商,這第一道防線,便是當初楊帆承諾過陳王廷,讓他有所作爲。現在這條防線,便是他的本錢,如何慢慢地收爲己用,得看他本事了。
“汝家小兒現在何處?”
“公子饒命啊,大海他絕無惡意,只是心急了點,還請公子不要遷怒我家小兒。”她說着便不停地磕起頭來。楊帆眉頭一皺,這老婦人真是有些愚。
一邊一直嘆氣的老頭子搖頭道:“你呀,這輩子就是太將這寶貝兒子當回事,現在你看看,這樣的孽障,真不如一刀劈死了算了!公子,你可要救救小兒呀,他在西口的那家紅袖天,快被三個二龍山的人打死。我們倆沒用,要進去卻被攔住了,纔來找……唉!”
楊帆將繡春刀掛在腰間,走出酒館,搖頭嘆道:“這天高皇帝遠的,還真是人少畜生多!兄弟倆,一個比一個混啊。哦,妓院也好。自古溫柔鄉,英雄冢。看來今晚要多添個靈位了。”他呢喃自語了一句。
……
……
紅袖天內,一個男子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二龍山的人砸場子,這生意自然沒法子做下去。客人一個個都跑光了,連那老媽媽,都嚇得躲在房內不敢出來。
地上那個男子,手指動了動,似乎還有那麼口起,然而一咳嗽,又多了一灘血。
“都說了,不要打攪老子聽曲兒的雅興,就是不聽。非要護着這個臭娘們。你以爲你是誰啊?是江湖豪傑,還是官場貴人?”
那個拽起像死人一樣躺着的男子頭髮,感覺沾得一手腥味,趕緊放下,兩手環抱着,冷哼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個兒是個什麼德行,還英雄救美呢?想得美!”
男子嘴巴冒着血泡,還是用輕而發顫的聲音,呼喊着:“雪薇,快走……”珠簾內的女子,早就嚇得不敢出聲了。
她阻止過,但奈何兩個悍匪力氣太大,直接上來就將程山一頓毒打。那悍匪看着程山左手從被打開始,到現在都還捂着胸口,就蹲下來,嘀咕道:“是什麼好東西,連命都不要啊。”他伸手過去拿,卻被那隻血手無力地打開了。
“哎呦呵,看來打得還不夠死嘛,還知道反抗啊。”悍匪一把抓起程山胸口的那袋玩意兒,眼睛都發亮了,“這麼多銀子!該不會是你從你大哥那酒館偷出來的吧?”
一隻血手,死命地抓住了悍匪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