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曹昂引三千軍往常山去,自思夏侯惇是名將,先前之所以爲馬超所敗,乃是未知馬超之勇,又受馬超激罵,這才按捺不住輕出。
如今夏侯惇退守常山,又有傷在身,定不敢輕出,必然固守,馬超一時之間定難以攻破。
曹昂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是換在他初臨漢末,他肯定連想都不敢想,但是現在的他,有這個本事有這個實力去玩一把!
卻說馬超攻下了石邑,留龐德與三千軍固守,引兩千騎兵五千步兵來攻常山,馬超本想攜大勝之勢一舉攻破常山,然夏侯惇緊守,即便是馬超罵的再難聽也只當作聽不見。
馬超急切煩躁,若如此糾纏下去,數日他便要退兵,畢竟曹操聞說此事,定派大將前來圍攻,雙拳難敵四手,他只得退卻。
正煩躁之間,忽見後軍黃塵滾滾,不由大怒,“那個將領不用心攻城,卻在後軍縱馬添亂!”
後軍連忙來報,言說不知是何人,馬超引親兵去看,隱隱約約的覷見煙塵裡,一杆黑色大旗,上面繡了個“曹”字。
馬超大駭,“上馬!後軍變作前軍,敵軍來襲!”
馬超都能從煙塵裡覷到曹昂大旗了,說明這距離該有多近?
曹昂大槍一揮,冷喝一聲,“上弦!”
不過十來秒,曹昂已然奔至馬超後軍,“射殺!”
弓弦響處,便是箭矢入肉的聲音,曹軍甚至都能看清那一張張不敢置信的臉!
三千弓矢,如此近的距離,又是一輪攢射,直接帶走兩千性命,三千大軍以曹昂爲鋒矢,捅穿了馬超的屁股!
殺至常山城下,回首望去,馬超七千軍馬已然潰不成軍,先前一頓衝殺挑死者、戰馬踏死者不計其數。
甚至在煙塵中,馬超軍士使兵刃亂砍,多有殺傷自家兵士者。
曹昂使人去報夏侯惇,自引軍再來衝殺馬超。
馬超不服,但是大軍已潰,被親兵扶上馬,引着千餘殘兵往石邑來,龐德聞說馬超潰敗,恐馬超有失,忙引兵來援。
龐德正接着馬超殘軍,然曹昂追兵已至,難再入城,只得擺開陣勢迎戰。
曹昂見馬超與一將擺開陣勢,使弓箭手彎弓搭箭預備齊射,大喝一聲“衝過去!”
從馬側拿出小盾頂着便往前衝!
因爲距離太近,龐德只敢讓弓箭手放了一輪箭,若是再放箭等曹昂衝到他們眼前,他們在馬速加成的曹軍騎兵刀下就是待宰的羔羊!
數百弓箭手在這等情景下,那還靜的下心射箭?把手中那支箭匆匆忙忙射出去,刀盾在手才能給他們安全感!
曹昂擋住三四支箭矢後,聽到再無弓弦聲,看着前方匆忙拿起刀盾的西涼兵,一聲大笑:“取死之道也!”
“殺!”
將盾牌丟棄,拿起手邊小弩,先來一輪齊射。
龐德見曹軍動作,忙大喝道:“盾!”
“轟!”大盾立在大軍之前。
曹昂冷笑,以爲這般便能擋住?
“虎豹騎!”
“衝鋒!”
“轟!”
馬速加成的破甲馬槊狠狠地捅在西涼兵自認爲的堅壁上,宛如破紙一般撞翻擋在眼前的一切,曹昂看到了馬超臉上的不甘與無能狂怒。
曹昂怒喝:“馬超,來戰!”
馬超再也按捺不住,不顧龐德阻攔,拍馬挺槍來鬥曹昂。
龐德唯恐馬超有失,忙提着大刀前來相助。
二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來取曹昂,曹昂催動赤兔,掄其槍桿子狠狠的衝着二人砸過去。
二人用力擋住,曹昂長笑:“使刀者誰?這般武藝定非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曹昂那一下砸的龐德血氣上涌,大喝一聲:“某乃西涼龐德,特來取汝頭顱!”
曹昂大笑:“曹昂頭顱在此,問天下衆人誰能取之?”
躍馬衝着龐德殺了過去,曹昂槍快力大,又持久的很,龐德被殺的滿身冷汗,馬超每每前來相幫,均被曹昂橫掃迫退。
龐德刀法精熟,一時之間曹昂難以取勝,正廝殺間腦後風起,曹昂左手拔劍反手一砍,那物便摔在地上,曹昂見又是上次那鐵爪,大罵馬超卑鄙。
如此龐德方纔脫身,與馬超逃往幷州白馬方向。
剩下西涼兵不要命一樣圍過來,曹昂只得殺盡馬超軍,收拾甲衣、馬匹、兵器後往常山來。
歸途正遇見夏侯淵引軍前來相助,曹昂備說前事,言說馬超已然殺退,夏侯淵忙派兵鎮守石邑,二人同往常山城來。
二人來見夏侯惇,時夏侯惇趴在榻上痛苦難言,筋肉宛若撕裂一般,刀子割開上衣,一條紫黑色高高腫脹的槍桿印子立刻顯現出來。
人皆大駭,夏侯淵咬牙切齒,“吾去攻白馬,定要砍下馬超那廝的頭顱!”
曹昂一把拉住夏侯淵,“叔父,莫要意氣用事!當今之急乃是醫治元讓叔父。”
曹昂使人燒熱水,先以錦帛浸了熱水擰乾敷上,曹昂見夏侯惇痛的哼哼,只得道:“叔父,如今汝只得回許都靜養,吾這便發書勸父親遣一將前來替換。”
夏侯惇長嘆一聲:“吾中馬超小兒之計以至於此,無顏見大兄也!”
曹昂安撫,一面使兵士、醫匠護送夏侯惇往譙縣尋華佗醫治,一面發書與曹操,備言此處之事,請曹操排一固守穩妥之將。
然後收攏軍馬,準備大船,先使人護送萬金至荊州交給徐庶,自坐鎮冀州,待曹操派大將前來。
卻說曹操收到曹昂書信,長嘆一聲,“元讓急躁!”又看到曹昂言說夏侯惇傷勢有些嚴重,需要換將,曹操思慮片刻,“來人,與吾喚文遠來。”
曹昂等了數日,聞說張遼至,使人請入。
張遼拱手拜道:“張遼拜見大公子。”
曹昂笑道:“善守穩妥之將,吾想便是文遠。”
張遼忙稱不敢,曹昂使人請魯肅來,使二人見過,將冀州兵符交與張遼,上下將領皆來拜見,如此待張遼整合軍隊完畢,曹昂攜甄宓及軍馬往荊州去。
順水而下,曹昂看着遠方,等着,待吾安穩好荊州三郡,以之爲跳板,爾等,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