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聽到張闓的聲音冷冷的瞪了張闓一眼,張闓被陶謙那冰冷的眼神所懾,頓時住了嘴。!陶謙轉頭看向劉備,對劉備有些刮目相看,這會他倒是有些想要撥些兵馬給劉備了。因爲劉備如今與張闓和曹豹起了衝突,張闓和曹豹作爲四大世家的人,向來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也不將他放在眼裡,方纔張闓直呼其名,便暴露無遺。而如今劉備已經將張闓和曹豹得罪死了,也意味着得罪了四大世家,站在了四大世家的對立面,這樣陶謙便不怕劉備倒向四大世家了,在四大世家的壓力下,算劉備如今沒有想他效忠,但是隻要劉備還想在徐州待下去,不得不依仗於他,投到他的麾下。如此一想,陶謙便非常滿意現在的局面。
“玄德,我觀你武藝不凡,又有拯救我徐州百姓之心,這樣,我封你爲都尉,與你一營兵馬,你爲先鋒,速速前去救援彭城。”陶謙開口對劉備說道。
劉備心頭一喜,方纔這番作爲,是他揣摩陶謙的心思故意爲之。沒想到陶謙果然按他所想遂了他的願,在他要答應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剛要出口的話,“慢着!”
一個一身儒袍,面目清秀,看起來不過而是多歲的青年出現在了門口,“陶刺史,這任命都尉一事不能如此草率吧。”
劉備有些茫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他雖然對徐州有些瞭解,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
“陳登,老夫的決定你有什麼異議?”
“刺史大人,卑下不敢,不過這命令來的是不是突然了點,反正刺史大人着急了我們前來議事,不若刺史大人等着州府人到齊了,再議不遲。”曹豹和張闓從地爬起來,剛要開口叫嚷,便被陳登拉住瞪了一眼,兩人有些憤憤的閉了嘴巴,顯然陳登在他們面前還算是有些威信。
陶謙看了陳登一眼,雖然心頭不悅,但還是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陳登的說法。沒多時,徐州府的一應人等都來到了堂,看着站在那裡的劉備,不少人都流露出異色,但卻也沒有說什麼。知道別駕趙昱坐下,纔算是終於到齊。
不等陶謙開口,陳登便開口說道:“此時大人,方纔卑下進來的時候聽到此時大人要任命都尉,不知是何緣故?”說着陳登還不忘看了趙昱一眼,趙昱微微愣了一下,立刻便恢復了平靜,不動聲色的和陳登交換了一個眼神。曹豹和張闓見陳登隻字沒有提他們被打的事,不由心發急,連連向陳登使眼色,陳登卻只當做沒有看見。
陶謙聽到陳登的話,開口道:“玄德是皇族出身,來我徐州,我見其身手不凡,如今戰事危及,正需要玄德這般勇武之人,所以我便封其爲都尉,領軍出征,以抗來犯之敵。”
曹豹給陳登使了半天眼色,見其不理,此時哪裡還忍的住,便開口嚷嚷道:“我不同意,方纔那劉備行兇於我,如此可惡之人,如何能夠讓他領軍?”
“是,我有心勸阻,這劉備居然還敢對我動手,刺史大人你敢放心將兵馬交給他?不怕他倒戈相向嗎?”張闓也在一旁附和道。
陶謙心頭火氣,心道你們莫名其妙非要撩撥人家,侮辱皇族,自取其辱,人家只是揍你一頓,已經算是輕的,不管到哪都佔着個理,你們如今倒好,居然還想要倒打一耙,當真是不知所爲。他如今一心想要將劉備拉入自己的麾下,所以有心偏袒劉備,當下冷哼一聲說到:“哼,你們自己幹了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還不趕緊退下。”
“你們出言不遜,侮辱皇家,備給你點教訓已經算是輕的了,莫不是還想讓備請旨將你們抄家滅族嗎?”劉備聽到陶謙維護與他,知道陶謙心思,向陶謙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然後冷冷的對張闓、曹豹說道。
“哼,你算是哪門子的皇族?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證明你是皇族,那你不是個冒牌貨嗎?假冒皇族,被我們揭穿了,你便耍橫行兇,真當我徐州無人嗎?”張闓和曹豹聽到劉備的話不由反擊道。
陳登雖然不知道事情是因何而起,但是此時聽到兩邊的對話也猜出來了個大概,他心清楚張闓、曹豹的德行,這劉備的皇族身份真假與否姑且不論,但是這事定然是張闓、曹豹挑起來的沒跑了。此時他與張闓、曹豹是一條戰線的盟友,算是再怎麼樣,也要維護住盟友的利益。所以在聽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開口說道:“刺史大人,這劉備的身份真假與否我們姑且不論,畢竟我們都無法證明,但是大人您欲要封劉備爲都尉這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陳登知道劉備是不是皇族這個問題,不論是劉備自己還是張闓都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既然如此,沒有必要再這個問題多做糾纏,反而有可能爲劉備坐實了身份,所以索性轉移了話題,將話題從新拉回到任命都尉這件事來,而不在皇族身份這件事多做糾纏。曹豹和張闓通道陳登轉移了話題還想開口,卻被陳登瞪了一眼阻止了。只得有些憤憤不平的冷哼了一聲。
陶謙看了陳登一眼,“不知元龍你想怎麼議啊?”
“大人,這都尉一職掌管我徐州軍事,如今我徐州的四位都尉皆是州府推選產生,所以卑下以爲,大人想要任命都尉一事還是也依照規矩的好。”陳登不卑不亢的說道。
陶謙不由氣樂了,推選?誰不知道這徐州軍政爲你四大家所把持,你說推選那還不全都是你說了算?陶謙哪裡能夠同意,一揮手,“如今戰事緊急,時間不等人,玄德此前經歷過多場大戰,從征討黃巾到討伐董卓,再到日前在兗州助劉岱抵禦曹操,玄德經驗豐富,正是如今我徐州所急缺的,所以,不用說了,玄德即刻起爲我徐州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