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帶着殘軍來到太平軍大營的袁紹看到已經被夷爲平地,焦黑一片的太平軍大營,不由的再次吐出一口老血暈了過去。 !原來韓猛和高覽在劫掠了太平軍大營後爲了不給太平軍留下機會,一把火將營地付之一炬,所以變成了袁紹此時所看見的樣子。然而卻怎知事事難料,這太平大營會變成他們的營地,韓猛和高覽面面相覷,委屈不已。袁紹這一日被氣的吐血三次,再醒來時虛弱不已。如今他兵馬再次損失近萬,手下兵馬也不過只剩下兩萬餘人,與其初起兵之時,不過三分之一。僥倖的是他手下臣武將倒是一個沒拉,當然這也是因爲張一有意放他們一命,一遍讓袁紹軍繼續爲前驅。袁紹軍雖然隨時慘重,但是原本困擾他的軍糧問題因爲損失了三分之一人馬再加得到了十萬石的糧草,反倒解決了袁紹軍最爲緊缺的問題。袁紹悠悠轉醒,看着天爲穹頂、滿布蒼翼的營地,心悲苦,但是表面他依舊需要強裝鎮定的向謀臣們詢問下一步的打算。
衆謀士相顧無語,這連番的敗北,讓他們都有些不敢再建言獻策了。按照先前最初的判斷,如今的袁紹軍可以選擇的依舊是幷州、幽州、兗州三州之地,不過幷州呂布勢大,通過和呂布的這番交手,讓袁紹軍清楚的認識到了想要戰勝呂布奪取幷州有些不現實,如此一來,便只剩下兗州和幽州,兗州的曹操,袁紹自然是清楚,知道其並非易於之輩,如此一來,便只剩下了幽州,而幽州牧劉虞和其麾下校尉公孫瓚不合已是人所共知,對於如今勢單力孤的袁紹軍來說倒是沒準有可乘之機。所以最終袁紹還是決定北幽州,爲了防止太平軍或呂布來襲,袁紹軍也不多待,休整片刻之後便即出發,邁了通往幽州的道路。
而此時在黨城西的呂布軍也是有些騎虎難下,如今黨城危太平軍所奪,呂布自然心憤懣,但是通過短暫的試探交手,讓呂布認識到太平軍絕對不似袁紹軍那般容易對付,只是一番簡單的交手,戰損不是他願意看到,要想從太平軍手拿下黨城的代價對呂布來說有些大,但是放任太平軍不管,此撤兵呂布又心有不甘,明明這黨是自己的,卻因爲該死的袁紹,導致黨易主,最最可恨的是居然還落到了仇敵太平道的手。讓呂布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繼續攻下去損兵折將,可是幷州並非太平之地,外有異族虎視眈眈,內有張溫、馬騰隨時想着要兼併他,所以他不敢爲了一個黨而損失過大。
然而容不得呂布多糾結猶豫,北方卻傳來消息,說是烏桓與匈奴寇關,這一下,呂布卻再也顧不得許多,不得不急忙回軍以抗。呂布的撤退徹底宣告了黨爲太平軍所佔據的事實。張一與張三十在城頭看着呂布撤軍,不由心頭寬慰,知道這黨終於得以安寧。
卻說此時的幽州府,幽州牧劉虞高坐位,下方別駕趙該,從事程緒、公孫紀、齊周,府掾田疇,曹掾魏攸,騎都尉鮮于銀、鮮于輔,謀士孫瑾、張逸、張瓚、尾敦聚於一堂。這其卻少了校尉公孫瓚。此時正是幽州府每旬一次的議事例會,衆人重在商議幽州及天下大事,不過劉虞面色卻並不好看,臉晦暗不定,下面說了些什麼也都沒有太關注。終於過了片刻,劉虞終於開了口:“公孫瓚此番又是爲何不來?”
下面衆臣聽到劉虞的話都不由一愣,整個大堂突然安靜的可怕,劉焉嚴厲的眼神在場衆人身一一掃過,衆人不由的都心一緊,縮了縮脖子。
“州牧大人,公孫將軍他...要抵禦北方烏桓,怕是一時走不開,所以這才誤了此次會議。”下方公孫紀有些懦懦的開口說道。公孫紀雖然與公孫瓚都複姓公孫,但實際卻並沒有什麼親緣關係,不過因爲同姓,公孫瓚對公孫紀頗爲照顧,所以一來二去,公孫紀與公孫瓚的感情倒是不錯,此時見場沒有一個人爲公孫瓚說話,孫然知道劉虞的不悅,但作爲好友的公孫紀還是要爲公孫瓚說些好話,也好緩和一下公孫瓚與劉虞只見的矛盾。
可是公孫紀的話卻並沒有緩和劉虞心的不滿,反倒使其心越發的不爽起來,究其原因還是在這烏桓一事。因幽州臨邊與烏桓相交,所以幽州與烏桓多有來往。烏桓與公元49年即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烏桓從五郡塞外南遷至塞內的遼東、漁陽及朔方邊緣十郡,受漢護烏桓校尉管轄,算是附屬與大漢的一族,可是自從黃巾之亂後,大漢式微,而烏桓則逐漸發展壯大,以前分成若干部落,各自爲政的烏桓卻在以爲強勢人物烏桓單于丘力居的統合下,形成統一的部落聯盟。在此之前烏桓與幽州相安無事,兩方貿易往來也算繁盛。可是近些年來,年邁的丘力居卻越發的不安分起來,此前更是借兵與張純張舉二人,支持他二人起兵反叛大漢,侵蝕大漢土地。張純和張舉二人也是了得,憑藉烏桓精兵,泛起作亂,殺了護烏桓校尉夏育,後爲張平率太平軍所敗,退回漁陽以北以作喘息。
如今距離張純、張舉被張平所敗已經過去了五六年時間,五六年間張純、張舉二人積蓄兵力,算是恢復了元氣,對幽州忽視眈眈,而公孫瓚作爲幽州校尉,自是不允許他人犯邊,無論是對蠢蠢欲動的張純張舉還是心懷叵測的丘力居都時刻警惕着。公孫瓚對這些來犯的異族和圖摸不軌者自然是及其強硬的態度,而其自是以作戰勇猛,威震邊疆,帶出了一支精兵白馬義從而烏桓則稱公孫瓚爲白馬將軍,其聲勢之盛甚至蓋過了幽州牧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