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張平也了脾氣,開口道:“樑君子還能改過自新,翻牆小賊是翻牆小賊,連翻牆君子都成不了。!”
叫小嘉的少年一聽這話頓時惱了,拍桌站起,喝道:“你說誰小賊?”
張平也不依不饒,慢條斯理的說道:“誰應我說誰,我又沒說你,你着急什麼?沒做過還怕被人說嗎?”
“你......”叫小嘉的少年頓時氣的滿臉通紅,欲前與張平理論。
這時和小嘉同桌的少年也都發現了不對,趕忙站起拉住小嘉,小聲詢問小嘉的怎麼回事,三人小聲嘀咕了一會,大約是小嘉的少年與二人解釋了昨日兩人的衝突。
這事見三人一直背對張平的少年起身走到張平身前,此人年紀稍長,齶下已有微髯,這少年向張平拱手施了一禮,“這位公子,小嘉已跟我說了昨日你們之事,錯在小嘉,剛剛出言譏諷,也是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還請公子看他年幼,原諒則個。”說完又是拱手深深的鞠了一躬。
張平見對方如此有禮,趕忙將對方扶起,說道:“兄臺無需多禮,昨日也是我的不對,我昨日心有氣,所以一時壞了小兄弟好事,我也向他道歉,說完轉身對着小嘉的少年拱手施了一禮。”
叫小嘉的少年餘怒未消,撇頭冷哼一聲。張平也不與他一般見識,灑然一笑。轉過身來對剛纔與自己賠禮的少年說道:“還未請教兄臺如何稱呼?”
“小可姓毛名玠,草字孝先,公子如何稱呼?”年長少年答道。
毛玠,張平聽了暗暗記下,腦卻在回憶關於這個名字的生平,毛玠,那個向曹操提出‘奉天子以令不臣,脩耕植,畜軍資’戰略規劃的毛玠,雖不如幾大謀士出名,卻清廉正直,法度森嚴,爲曹操大爲讚賞。
張平心大喜,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自己費盡心思想要鑽入謀士的圈子,不得其門而入,如今道這有一個歷史證明過的謀士送門來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定要好生拉攏一番。
“小子黃平,還未有取字。”說完張平無熱情的前拉住毛玠的胳膊,邀請毛玠一同坐下敘話,毛玠推辭不過,又見張平氣度不凡,也有心結交,於是叫了同伴一同過來與張平做了一桌。只有叫小嘉的少年有些不情願,但也被兄長拉着入了坐,只是冷着臉,仰着頭,看也不看張平一眼。
毛玠這時爲張平介紹兩位同伴,先是指着先前側對張平的少年道:“這位姓辛名毗,草字佐治,乃是陽翟本地人。”然後又指着小嘉向張平介紹道:“這是小弟郭嘉,因年幼尚未及冠,因此還未得取字,我們都叫他小嘉。”
張平聽毛玠介紹辛毗時還不是很在意,辛毗的名字雖然聽過,但並不是很熟,在他的記憶裡也不過是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已,知道這應該也是一個謀士,至於有何等才能並不太瞭解,因此也不是如何重視。
但聽到毛玠介紹那個翻牆少年姓郭名嘉時,確實一驚,這少年是郭嘉?未來大名鼎鼎的鬼才郭嘉郭奉孝?張平一時實在無法把郭嘉的形象和眼前的傲嬌少年聯繫起來。這可是郭嘉啊,怪怪隆地洞,自己來把郭嘉得罪了,這要如何拉攏收服?而且這明顯還是一個傲嬌的二少年,這可如何是好,張平不禁一陣頭疼。
他趕忙命小二換了新的酒菜,與毛玠、辛毗、郭嘉三人對飲話談起來。說着說着,不知怎麼又說回了“樑君子”。
毛玠說道:“以我看,人性本惡,只有用一套嚴密的制度體系,一絲不苟嚴格的執行,對每一起可能出現的違法犯罪,都有懲處和應對的措施,法度森嚴,才能保證命生活的安定和平。”
辛毗確實不同意,表示:“人性本善,要相信每個人都是好的,之所以會有惡行是因爲外在的環境導致的,只要做好引導,引人向善,便會善行無數,人人道德高尚,團結友愛。”
毛玠卻是不同意,言道:“有惡必須懲戒,若是爲惡不懲,只是勸誡引導,惡人永遠是惡人,爲惡的人會有越來越多。”
辛毗搖了搖頭,“育人如同種地,種子都是好的,只要重地的人培育的好,引導的好,自然會種出瓜果,一顆善良的種子無論如何也不會長出惡果來。”
毛玠聽了一時無語,不知從何反駁。拿眼想張平看去,“不知黃公子有何高見?”
張平想了想說道:“佐治兄所言,乃是說種瓜得瓜,種豆地豆,種善因則得善果,我說的可對?”說着看向辛毗,辛毗聞言微笑着點了點頭,張平接着說道:“那按佐治兄所言,種惡因只要培育的好也可以得善果嘍?那假若瓜是善,豆是惡,那要如何培育,才能讓豆結出瓜來呢?”
辛毗一時無語,想要說張平這是強詞奪理,卻發現若是自己反駁,又推翻了自己剛纔所言,頓時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一直傲嬌不語的郭嘉發言道:“橘生淮南則爲橘,橘生淮北則爲枳,若橘爲善,枳爲惡,同樣一個橘子種子,在不同的地方種植,便能結出善惡不同的果實,因此佐治所言種善因指的是種的過程,而不是指種子,某人不要偷換概念。”
張平一笑說道:“如此,我們便來說說種的過程,不知諸位種過花草嗎?”三人一愣,不知張平爲何如此問,張平一看三人表情,便知三人肯定沒有種過,便說道:“平幼時於家種植花草,發現花草有一個特點,花草總愛向着有陽光的方向生長,因此,平好,用一黑罩罩住花草,在黑罩開一小洞,讓光照入,過一段時日,便會發現花草向着有光的小洞方向一直生長,無論我怎麼移動罩子,變換小洞的位置,花草都只會向着小洞方向生長,從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