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確定那些孩子明日會來?若是不來怎麼辦?”郭嘉一臉不信。!
張平一臉自信,擡手虛壓,“若是不來,便算我輸如何?”
“好,這是你說的,若是不來,便是你輸,哼。”然後轉頭對着毛玠、辛毗一拱手,“還請二位兄長作證。”郭嘉聞言心裡暗想這下自己贏定了,且先讓你一日又如何。
毛玠、辛毗也是被張平的自信所震驚,他們不理解張平爲何如此肯定這羣孩子明天還會來,他們互看一眼,點了點頭,毛玠開口道:“如此,我二人便做個見證,明日未時我們再來此悅來酒樓吃酒喝茶。今日,便到此處,我三人還有他事,感謝黃公子的招待。”然後三人站起,想張平施禮告別。
張平點了點頭,起身相送。待送走了三人,張平也帶着裴元紹結賬離開。此時張平的心情大好,今日得見三位未來的名士,尤其是其還有未來大名鼎鼎的頂級謀士郭嘉,之前在潁川學宮吃了閉門羹,被四大家族婉拒導致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
想想今日誘鬼才郭嘉鉤打賭,便自得的不得了。不過也是此時未及弱冠,只有十三、四歲的郭嘉,還處於叛逆二的少年時期,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否則,怕是今日絕不會如此輕易的鉤與自己打賭。想着郭嘉今日一臉傲嬌的表情,張平無想笑。
第二天一早,張平讓裴元紹備了禮物,親自前往陳家拜訪。他不信這個邪,雖然拜帖被拒,但仍要厚着臉皮前去拜訪。本着試了未必失敗,不試一定失敗的原則,張平鍥而不捨的前往陳家拜訪。
陳家宅邸位於城西,朱漆的大門氣闊非凡,門楣掛一匾額,匾額書陳府二字。大門敞開,一眼可以望進內裡廳堂,幾名家丁在院內打掃。
張平乘着馬車,帶了禮物,領着裴元紹一路到了陳家門口,張平從車下來,立刻便有一個年模樣的家丁前,“公子,請這邊請,”然後引着張平進入廳堂,將張平引入客位,請在廳堂稍候,我去通知家主。”
張平一臉茫然,不知是何情況,難道陳家知道自己要來,特意開門迎接?但是想想也不可能,怕是其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有可能是陳府今日有貴客到,怕是這家丁誤把自己當成了貴客,迎了進來。
這卻是被張平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今日陳府確有貴客來訪,張平今日乘着馬車,穿着氣質看起來都頗有富貴之象,因此誤打誤撞,被當成了來訪的貴客,矇混了進來。
既來之,則安之,張平安心的坐在椅子等着陳府家主的到來。不多時,一個身着儒服,鬚髮微白的一個老者踱步走了進來,張平一看老者便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之輩,鬚髮雖白但不顯老態,精神矍鑠,步履堅定。
老者進來一看張平,臉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換一副笑臉,迎了來。
張平不待老者開口,趕忙前拱手施禮,“小子黃平,拜見陳老家主。”
老者聽了,不禁恍然,想起黃平便是昨日投貼被婉拒之人,沒想到今日卻找門來。
“黃公子免禮,不知黃公子來我府所謂何事?”老者頗有些惡趣味,也不報名,來問張平何事。
張平也是被問的一愣,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老頭是誰,心道這老頭不按常理出牌啊,我都報名了,你卻不報名,問我何事,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我如何知道找你何事。張平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小子聞陳家主之名日久,對家主崇拜不已,近日路經此地,特來拜訪,只爲求家主一面。”
“哦?黃公子知道我?不知公子從何處知道我的?”
張平心裡咯噔一下,這老頭不地道啊,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要我怎麼回答從何處知道你的?張平訕訕一笑,只得繼續硬着頭皮胡編瞎扯,口喃喃着:“這...我聞潁川民衆皆贊家主仁德傳家,寬厚待人,素有德名......”
老者一聽,心裡呦呵一下,這小子是明褒暗貶,暗地裡說我不厚道呢?老者咳嗽一聲:“謝公子誇獎,我也聞公子大名,言公子言語犀利,孜孜不倦,堅持不懈。”
張平一聽,心裡我艹一聲,這老頭是變着法罵我牙尖嘴利,臉皮厚呢?他也不甘示弱,回道:“哪裡哪裡,怎的了家主德高望重,老當益壯,老成持國。”
老者不由氣的樂了,這是說我倚老賣老,爲老不尊呢,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得了,不跟你小子貧了。老者咳了一聲,表情一整,“黃公子,你我不要相互恭維了,你此來拜訪所謂何事?”
這一問反倒將張平問道了,總不能說我是來你找尋人才的,客套話也說過了,只得拖延說道:“是小子孟浪了,小子此來一是途經寶地,聽聞此地百姓交口稱讚,因此特來拜訪,二來卻有事想要請求與陳府,還未請教家主您如何稱呼?”
老者聞言點了點頭,“老夫乃是陳家家主陳紀,草字元方,不知公子有何事要請求與我陳府?”
張平一聽老頭叫陳紀,頓時一喜,找到正主了,“您可是潁川學宮陳紀陳山長當面?”
陳紀點了點頭。
張平趕忙說道:“還請家主原諒小子孟浪,小子所求之事便是想請家主讓小子入潁川學宮一觀。”
“這麼簡單?”老者疑惑的問道。
“這麼簡單。”張平連連點頭。
陳紀想了想,要點頭答應,這時,剛纔迎接張平進來的家丁跑了進來,到陳紀耳邊耳語幾句。
陳紀顧不與張平招呼,匆匆擡腳離去。
張平被晾在了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直愣愣的呆坐在原位。
片刻,陳紀便攜着一個紫袍老者的手走進來,紫袍老者身身體微胖,體態雍容,面色紅潤。陳紀正開心與紫袍老者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