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世人言,諸葛亮雖然計略高深,其謀一展開便細如連環不斷,讓人防不勝防,但卻限於野戰之中,而對於攻城拔寨卻算不上高明;然龐統在這方面卻是恰恰相反,各般詭計層出不窮。
因此,臥龍潛伏而守,鳳雛展翅而攻乃是絕配,另外龐統這人的性情對天象一說根本是不屑一顧,所以他死在落鳳坡實在只能說是個大大的意外,命不好而已。
東南有童謠:一鳳並一龍,將相到蜀中。纔到半路里,鳳死落坡東。風送雨,雨隨風,隆漢興時蜀道通,蜀道通時只有龍。
可惜!伏龍、鳳雛組合,三國演義最強大最恐怖的智囊組合過早的分離,天地各一方。致使劉備最得力的智囊組合不復存在,也使得劉備最終難以如願的得天下,安天下!
不過,現在尹銘對此二人是志在必得,龐統或有不如諸葛亮,實事歷史上也沒有什麼伏龍、鳳雛之稱,但龐統的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絕對是一個大才。通過歷史的記載可以看出龐統用計又毒又狠,更善進攻,如鳳雛不死,那麼以謹慎的諸葛亮守,龐統則力攻,如此二人精誠合作,天下必然歸於他尹銘了!
不知不覺間,衆人已經酒醉飯飽,待書童收拾餐具之時,尹銘想試試能不能請三老出山爲自己出謀劃策。
尹銘稍作醞釀,對龐德公等三人說道:“三位先生苦居畎畝而不肯官祿,後世何以遺子孫乎?”
“哈哈哈!”龐德公與司馬徵、黃承彥相視而笑。
龐德公回答說:“劉景升亦曾如此言過,如今老朽依然以當時原話送於君侯。若是我出來做官,參加混戰,這不是把危險留給子孫嗎!我不做官,卻把平安留給子孫,雖然遺留的內容不同,但並不是沒有遺留啊!”
尹銘聞言不覺愣在了,對於龐德公的這種態度,尹銘只能嘆息。他知道早先龐德公就是爲了躲避劉表再來找他,才幹脆把家搬到鹿門山,以採藥自樂。
“如此,不才告辭了!”尹銘只得告辭而去。
“君侯一路好走!”三老將尹銘送至門外。
望着尹銘、魏續二人漸漸遠去,龐德公、司馬徵、黃承彥三人面面相視,之後仰天大笑。
司馬徵大嘆道:“臥龍、鳳雛終雖得其主也!快哉,快哉!”言罷三人隱入宅院之中。
尹銘遠遠的聞道三老高聲笑語,不由感嘆一句:“三老真乃隱居賢士也!”
魏續卻是一臉的不高興,埋怨道:“賢才又不曾訪着,卻遇此腐儒,閒談許久!”
“呵呵!”尹銘微微一笑,並沒有責怪於魏續,只是淡淡然的說道:“此與隱者之言也!”
從臥龍崗走出來的諸葛亮二十六歲,這是一個充滿激情、充滿理想的年齡,它象當午的太陽一般火熱、炫目,可是如今小小年紀的諸葛亮會如先前歷史一樣的驚世駭俗嗎?
尹銘不知道,不過他依然非常的期待!
次日清早,襄陽宮議事廳內,襄陽的一衆文武官員齊聚於此,尹銘聽了衆人的政論、成績,之後又將襄陽今後發展的計劃規劃了一下。總之一句話,發展,發展,再發展!這就是現在尹銘需要即刻努力的,只有襄陽等地發展強大了,自己纔有爭霸天下的資本。
如今襄陽等地的發展是可喜的,似乎一切都向着美好的目標飛速的發展着,當然也有令尹銘煩心以及惱火的事。
據首的就是江陵、南陽還未到手,沒有這兩大郡,荊州便不是荊州。所以爲了掌控整個荊州,尹銘當即拜張飛爲將,婁圭爲軍師,再以黃忠、及剛剛押運戰馬返回襄陽的魏延爲副將,即刻領果毅軍以及新兵二萬,總共三萬大軍圍攻江陵。
由於江陵特殊的戰略地位,以及其牢固的城防,尹銘給張飛的命令是隻圍不攻。尹銘知道歷史上周瑜圍攻江陵時
費勁千辛萬苦,用了三年的時間纔將江陵攻下來,這還是在東吳興盛之時,若是換了現在他去圍攻的話,不要說三年,就是十年也打不下來的。是以,尹銘只跟劉表玩心理戰,只圍不攻,一是斷其糧草,二是讓其心懼,再輔以間諜,如此尹銘估計用不了一年劉表就將崩潰。
第二件惱火的事就是襄陽的世家貴族,尤其是蒯良、蒯越一族及蔡瑁、張允一族,他們都是劉表堅定的擁護者,更是劉表的姻親,如今雖然他們都逃入江陵,可是其家族卻依然在襄陽。現在平靜了一些日子之後,他們開始東奔西竄,又是詆譭尹銘,拉攏其他士族,目的就是企圖迎接劉表等重回襄陽。
對於這些人,尹銘當然是不會心軟的,不僅不會心軟,還異常的心狠,他給唐周的命令只有一局話,一個不留——殺!
他劉表當年不是也聽蒯越兄弟之言,大殺了一批荊州士族嗎,想不到這麼快就輪到他們的身上了。雖然如此一來將牽涉到龐德公等三老,以及諸葛亮,因爲他們都是聯姻的,不過尹銘知道,龐德公與諸葛亮等人是不會在意的,歷史就早已證明了這一點。
而最讓尹銘煩心的是徐晃回來了,當然不是尹銘討厭徐晃,而是因爲徐晃奉尹銘之令將他自己既二哥關羽的家人都接過襄陽來了。
徐晃一家齊全,上有老母,下有妻女,可是二哥一家卻只有關平一人而已,其家人都在戰亂中染病離世了。
關平,演義中被描繪爲二哥關羽的義子,原爲冀州關家莊莊主關定之子、關寧之弟。可是實際上,關平卻是二哥的長子。歷史上的關平自幼學武,一直以來都爲關羽的副將,隨着父親關羽南征北戰,屢立功勞,多與劉封搭檔。曾與龐德大戰三十合,不分勝負。關羽敗走麥城之際,關平跟隨,一同被捕,遭孫權殺害,父子歸神。
或許是因爲父親的名聲太大,所以幾乎從未被重視過,歷史記載也較少。後世之人一般都認爲此子武藝當在二流左右,其實不管從演義來看,還是歷史記載來看,關平此子定然不俗,就尹銘認爲應可晉身於一流之內。
拋開這些不提,望着十歲的關平,尹銘淚眼迷糊,二哥關羽自河內一戰後生死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其屍,彷彿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一般!
好生安排妥徐晃一家老小之後,尹銘親自將關平帶回了襄陽宮後宮之內,將其交給了母親烏雅夫人。自己則心煩意悶,又叫上魏續出宮了。
尹銘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襄陽街頭,魏續等一衆親衛簇擁着尹銘,路人有識得尹銘之人,紛紛避讓,更有感戴尹銘恩德者,伏路而拜。這樣的事尹銘在中山國至河內之時也經歷不少了,是以也不以爲意,只是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朝衆人含笑點頭示意。
如此行到南城門附近,只見一人葛巾布袍,皁絛烏履,披頭散髮,一派灑然,穿城門而入,長歌而來。
其歌曰:“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廈將崩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尹銘突然聞聽此歌,頗感耳熟,再見其人,深異之,便令人請來一敘。
那人跚然來到尹銘跟前,灑然而立,含笑望着尹銘。魏續將其隔開,尹銘身份非同一般,不得不妥加防備,免生意外。尹銘見那人到來,急忙快步上前,排開魏續等一衆親衛,走近細審那人。
魏續慌忙將其攔住,說道:“主公萬金之軀,宜自珍重!”
尹銘淡然一笑,道:“無妨!”逐讓親衛讓開道路,走到那人跟前說道:“先生適才所歌大有深意,敢問先生高興大名。”
那人聽聞尹銘聞言,平視尹銘,深深看了尹銘一眼,答道:“某乃潁上人也,姓單,名福。久聞君侯納士招賢,欲來投托,未敢輒造;故行歌於市,以動尊聽耳。”
“單福?!”聞知此人自稱單福,又是潁上人,尹銘心中勃然一動,這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庶徐元直!
當下便出言試探道:“單福先生自稱潁上人氏,可知潁上有一人;此人幼好學擊劍,中平末年,嘗爲人報仇殺人,披髮塗面而走,爲吏所獲;問其姓名不答,吏乃縛於車上,擊鼓行於市,今市人識之,雖有識者不敢言,而同伴竊解救之。乃更姓名而逃,折節向學,遍訪名師,嘗與司馬徽談論。此人乃潁川徐庶,字元直。閣下知否?”
單福聞言一愣,繼而大笑道:“單福本就是徐庶,前聞劉景升招賢納士,特往見之;及與論事,方知是無用之人,故作書別之。夤夜至司馬水鏡莊上,訴說其事。水鏡深責庶不識主,因說君侯在此,何不事之?庶故作狂歌於市,以動使君;如蒙不棄,庶甘心誓死效之!”
“啊!”尹銘大喜歡呼,接着道:“承蒙元直錯愛,澤天求之不得!”
隨後,尹銘將徐庶請到襄陽宮議事廳,令人送上茶點,二人席地而坐,傾談了起來。尹銘不加掩飾,多以言語試其才學,徐庶也不拘謹,更是對答如流,揮灑自若,彷彿天下事盡在其掌之中。
與徐庶談的越多,越發現此人才學淵博,遠非尹銘原先所認爲的,徐庶之纔不過是羅貫中誇大的。尹銘雖被世人說得如何的文武全才,可其真才實學畢竟是有限的,說到當今天下之才學,尹銘比起徐庶這等奇才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二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就已是半日,尹銘突然發現了這樣一個大才,尹銘怎麼會不重用,當即拜其爲軍師參謀,暫事軍事參謀部,待日後請出諸葛亮及龐統之後,尹銘的軍事參謀部就將正式成立了。
之後又使人將徐庶之母接來襄陽,雖然知道歷史上並沒有曹*抓徐母一事,但是尹銘依然擔心,再說多此一舉又無大礙。安排好徐庶之後,尹銘便開始琢磨着怎樣將諸葛亮及龐統二人請到自己的陣營之中來。
真是喜事接踵而至,這邊剛剛收的徐庶一大人才,這邊又聽人來報,說常山夏侯蘭領一彪人馬來投。
原來夏侯蘭辭別趙雲之後,本就往樊城而來,可是家中凡事纏身,是以此刻纔到。不過夏侯蘭剛到南陽境地,就被一彪亂匪所阻,欲奪其錢財馬匹,亂匪便是禍亂南陽邊境的張武、陳孫一衆人馬。
夏侯蘭正琢磨着帶什麼去見尹銘之時,卻突然望見張武所騎之馬,極其高大雄駿,一眼就知道此馬乃絕世寶馬。
當即二話不說,不待張武、陳孫等人動手,夏侯蘭率先挺槍而出,徑衝彼陣。張武不知死活,縱馬來迎,交手不過十合,被夏侯蘭一槍刺落馬下,隨手扯住轡頭,將這千里寶馬牽回。
張武拍檔陳孫見了自然不服,隨趕躍馬而出,殺奔夏侯蘭,欲將寶馬奪回。可是夏侯蘭早已料到,待其接近身後時,大喝一聲,回馬挺槍直出,一式回馬槍將陳孫刺死。其他賊衆立時潰散。夏侯蘭知道尹銘正需兵馬之際,當即快馬將一衆賊匪聚攏,以雄力將其餘黨招安,這才往襄陽而來。
尹銘聽的大喜,親自出郭迎接入城,隨後叫上趙雨,於襄陽宮外庭設宴爲夏侯蘭慶功。
趙雨與夏侯蘭多年未見,此時見面皆是淚流滿面,尤其是趙雨更是泣不成聲,夏侯蘭見到趙雨在此自然也明白了尹銘、趙雨二人的關係了,心中爲趙雨高興不已。
當尹銘聽到趙雲還是前往長安投劉備去了,心頭難免一陣難過,自己怎麼就讓趙雲這麼討厭自己了?難道就是因爲自己奪走了他心愛的妹妹嗎?
就在尹銘懊惱錯失趙雲的時候,趙雲已經來到虎牢關前,此時的虎牢關守將爲劉備的右將軍華雄。有了華雄威懾關東,袁紹也不敢輕易打劉備的主意,再說袁紹現在跟公孫瓚打的不可開交,一時也無力入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