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醒……”曾炩是被劉堅和劉修兩姐妹搖醒的,曾炩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兩張嬌豔的面容:“堅姐姐,修姐姐,什麼事?”
劉堅嬌羞地道:“你還說呢,你看看外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曾炩擡頭一看,窗外已經是豔陽高照了,想不到一覺居然睡到了現在。劉修嬌手在曾炩的胸膛上畫着圈,嬌羞地說道:“我們這麼晚起牀,一定會被她們笑話的……”
曾炩哈哈一笑,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們的新婚之夜,誰敢笑話我們?再說你們算是新娘子,被她們笑話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劉堅伸手在曾炩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嬌嗔道:“誰像你那麼厚臉皮,放人家起牀啦。”曾炩笑着放開她,口中說道:“要是我的臉皮不厚,怎麼能夠把你們娶到手呢?”
“你啊,還真是無賴,我和姐姐真是遇人不淑啊。”劉修嬌笑着伸出蘭花指在曾炩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口中還調侃了曾炩一番,看着她笑語吟吟的樣子,曾炩心中很是開心。一刻鐘之後,劉堅和劉修才梳洗打扮完畢,嬌羞無比地跟在曾炩身後,走出了房門。
“哎呀,大家快看呀,新娘子終於出來了。”甄宓這小妮子,也越來越會作怪,怪腔怪調地帶頭起鬨,衆女全都嬌笑了起來,顯然她們都早就起來了,曾炩也意識到今天是週日,她們也不用去上學,難怪她們都聚在大廳中呢。
“堅姐姐,修姐姐,賀喜來遲,恕罪恕罪。”張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下子跳到了二女面前,笑吟吟地打趣起劉堅和劉修來。二女本來就是滿臉羞紅,聞言更是連耳朵羞得都羞紅了,劉堅羞窘之下伸手擰了張馨一把,擰得張馨“哎呀“一聲怪叫:“新娘子怎麼擰起賀客來了?”衆女更是哈哈大笑起來,將劉靜和劉修二女笑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再取笑二位新娘子了,萬一將新娘子笑跑了,那新郎還不找我們拼命啊。”戴霜一邊笑着替二女解圍,一邊也不忘打趣曾炩一番,末了還不忘也取笑一下張馨:“馨兒妹妹也不用取笑堅姐姐她們,馬上就輪到你和蕭兒的好日子了。”
“對啊,我們也該預先向妹妹道喜了。”劉堅和劉修二女終於逮到機會,也想好好地羞一羞張馨,沒想到張馨根本沒當回事,聞言落落大方地說道:“自家姐妹,道喜就不必了,只是不知道新娘子舍不捨得將新郎官借給我一天啦?”劉堅和劉修二女聞言不禁愕然,她們沒想到張馨會是這樣的回答,而衆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女人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劉堅、劉修、張馨和劉蕭等人湊在一起,低聲說笑着什麼,不過從劉堅和劉修二女紅紅的嬌靨來看,張馨和劉蕭她們一定向二女問了什麼不好意思回答的問題。
曾炩靜靜地坐在一角,默默地看着衆女嘻笑。
今天是曾炩和劉堅四女新婚後的第三天,好好的陪了四女三天,曾炩決定要開始處理正事了。
但是,就在曾炩決定去驃騎大將軍府看看的時候,一個人意外的找上門來。
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何琳兒,曾炩很是意外。曾炩問道:“琳兒姑娘,不知你前來找在下有什麼事?”
何琳兒笑吟吟的說道:“其實是我母親讓我來的,她想見見你。”
曾炩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也很久沒見過夫人了,是應該上門拜訪一下了。好吧,我給家裡人說說之後,就和你一起去拜會夫人。”
何琳兒說道:“多謝將軍!琳兒打擾了!”
曾炩笑道:“琳兒多心了,此時此刻,曾炩於情於理都應該去拜會一下夫人的。”
的確,不管怎麼說,何婉怡都是先帝的皇后,也算是劉蕭的母親,劉堅姐妹的嫂子。她們三女此時在無極城的親人並不多,何婉怡應該算是爲數不多的幾個之一了。
何婉怡住的地方離驃騎大將軍府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她是爲了避免和劉華等人見面。雖然她們是親戚,但是之前的關係並不好,甚至鬧得還很僵。雖然現在的何婉怡算得上是再世爲人,但是她卻擔心她們不能接受她,這些年她雖然住在無極城,但是卻是一直沒有和劉華姐妹已經劉蕭見面。
門打開了,迎接曾炩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看上去大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這個女人,明豔動人,美若天仙,這人正是何婉怡,只是她比以前更爲嫵媚動人,儀態雍容華貴,氣質淡雅脫俗。只見她齒白脣紅、曲眉豐頰,肌膚雪白而細嫩,意態妍麗,丰韻娉婷,豔發於容,秀入於骨;高高的個子,苗條而豐腴,長短適中、纖穠合度,雲鬟霧鬢,飄然若仙。那身材極其勻稱,珠圓玉潤,腰身也很細。
曾炩笑道:“夫人是越來越年輕漂亮啦!”
何婉怡也笑了,說道:“沒想到將軍居然還會開婉怡的玩笑。”
曾炩說道:“在下這可不是開玩笑啊,可是實話實說。”
何婉怡笑着說:“好了,不說了,將軍還是先進屋吧。”
曾炩跟在何婉怡身後進了屋,坐下之後,曾炩問道:“夫人相召,不知是爲了何事?”
何婉怡說道:“聽說將軍娶了蕭兒她們姑侄三個,婉怡不好出面,只好將將軍叫來,祝賀一番了。”
曾炩嘆道:“夫人,你還沒有想開嗎?”
何婉怡苦笑道:“將軍,當成婉怡對她們的態度實在不好,婉怡此生就沒有指望她們有一天能接受婉怡過。既然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婉怡何須去找那不自在呢?”
曾炩說道“夫人,曾炩倒是以爲既然夫人由此心理準備,不妨去見見她們。如果她們還是不能原諒夫人,那麼夫人也沒什麼損失。要是出現驚喜,她們原諒了夫人,那不是喜事一件嗎?”
何婉怡嘆道:“將軍說的雖然在理,但是,卻不是婉怡所想。在婉怡看來,明知無望的事情,還要去做,那完全是找不自在。婉怡本是已死之人,此時婉怡不過是想安安靜靜的過此殘生。至於其他的餓,婉怡不想去強求了。”
曾炩說道:“夫人完全不必如此悲觀。夫人是天子和蕭兒他們僅有的親人,陽安長公主她們姐妹雖然名義上是他們的姑姑輩,但是夫人很清楚,他們之間的血緣親情並不深。而夫人雖然不是天子和蕭兒的生母,但是畢竟他二人要尊稱夫人一聲母親,這是怎麼也不會改變的事實。”
頓了頓,曾炩說道:“夫人說是隻想在此度過殘生,但是在曾炩看來,夫人卻是風華正茂之年,何來殘生之說?”
何婉怡笑道:“將軍謬讚了,婉怡已經年過三旬,哪來的風華正茂?畢竟歲月不饒人啊!”
曾炩說道:“夫人儀靜體嫺、典雅華麗,一見面就使人肅然起敬,更是貌美如仙,氣質風韻更是無可比擬。而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哪裡像是三十出頭的人?要是說夫人是豆蔻年華的少女,倒是讓人相信。”
何婉怡笑道:“將軍是把誇你那些夫人們的話說習慣了吧?婉怡哪裡當得起將軍如此的溢美之詞?”
曾炩尷尬的笑了笑,的確,他這些話說的不合適。雖然此時何婉怡已經不承認自己的皇太后的身份,執意將自己擺在一個平民婦女的位置,但是她身爲先帝皇后,是劉蕭名義上的母親,也就是自己的岳母,這樣的話的確不該說。
何婉怡看見曾炩尷尬的樣子,笑道:“將軍不必往心裡去,說實話,能得到將軍如此讚美,婉怡還是很開心的。今天讓琳兒將將軍從百忙之中叫來,婉怡是想告訴將軍,以後定要好好的對待蕭兒她們三個。”
曾炩笑道:“這話夫人不說,曾炩也會這麼做的。曾炩能夠娶到蕭兒她們三人,是曾炩的福氣。”
何婉怡笑道:“將軍這樣說婉怡就放心了。好了,現在已經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將軍就留下來,吃一餐婉怡做的粗茶淡飯吧!”
曾炩笑道:“夫人有請,曾炩敢不從命?!”
很快的,何婉怡真的親自下廚做了八個小菜,雖然不是什麼名菜,倒也是別具風味。看着擺在餐桌上的八個色香味俱全的小菜,曾炩真的很難相信,這會是一國國母做出來的。看來,何婉怡是真的從心裡面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平民婦女了。
何婉怡拿出兩瓶無極勁酒,笑着對曾炩說道:“我知道將軍酒量過人,但是卻不希望今天晚上將軍偷奸耍滑。所以,將軍就將你以前用在酒席上的那些手段收起來吧!”
曾炩苦笑道:“如夫人所願,曾炩就捨命陪君子啦!”
何婉怡笑吟吟的說道:“不過是兩瓶酒而也,將軍不必做的像是要面臨殺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