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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泫和步度更一左一右,指揮大軍兩面夾攻馬超。
馬超、馬岱、姜峰各帶一隊鐵騎,弧形列陣,結陣死戰。馬超支撐不住了,搖搖欲墜,身上的道道傷口讓他痛不欲生,但對面的敵人還是象潮水一般翻涌而來。
曾泫帶着親衛騎從正面直衝而來,“攻擊,攻擊,給我撕開敵陣。”曾泫嘶啞的吼聲讓馬超不寒而慄,“殺了馬超,給我殺了他。”
馬超咬咬牙,猛地一腳踹上馬腹,高聲怒吼,“兄弟們,殺了曾泫,殺了他。”幾十個西涼悍卒跟在馬超後面蜂擁而上。如果能殺了曾泫,北疆軍失去了戰場統帥,己軍天黑前衝出重圍絕對沒問題。
馬超拼命了,曾泫更是置生死於不顧,第一個打馬迎上。兩馬相錯,馬超長槍直插對方馬腹,左手戰刀雷霆而下。曾泫狂呼一聲,左手盾牌凌空砸開戰刀,右手長戟如閃電一般飛刺馬超咽喉。馬超力氣不濟,戰刀撞上盾牌脫手飛出,慌亂間爲避開曾泫的長戟,扭身後仰,翻身栽倒馬下。
曾泫坐下戰馬高聲悲嘶,連衝幾步踉蹌倒地。曾泫騰空而起,在空中轉身錯步,直殺馬超,“殺……”
馬超摔得頭暈腦脹,傷口全部迸裂,痛得他齜牙裂嘴連聲狂吼。
曾泫殺來了,長戟帶着血花厲嘯而至。馬超一躍而起,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支長箭,拉弓便射。曾泫舉盾擋開利箭,長戟凌空橫掃,一戟把馬超砸出數步開外。
“護住大人,護住大人……”馬超的親衛們大驚失色,飛馬衝來。
曾泫的親衛們速度更快,各種武器象下雨一樣,把西涼人殺得血肉橫飛。馬超被曾泫一戟打中,口吐鮮血,人事不知。親衛們拼死把他救出來,急速撤離。
“吹號,殺過去,殺死韓遂……”曾泫飛身跳上一匹戰馬,仰頭狂呼,狀若瘋狂,“殺……”
肅立帶着羌人屢次衝擊西涼中軍,屢次被西涼人殺退。
血狼鐵騎的加入,讓肅立實力倍增,他隨即再次發動了攻擊。
狼浪擋不住了,狼狽後退,但肅立和羌人已經打瘋了,跟在狼浪後面追窮猛打。狼浪稍一疏忽,被滿天的流箭射中,翻身墜落馬下。殺紅了眼的羌人呼嘯衝上,把狼浪和死命相救的一羣親衛全部砍成了碎片。
“殺……”羌人放聲狂吼,一個個如同兇悍的野狼,鋪天蓋地地殺進了西涼中軍。
韓遂怒視着瘋狂殺來的北地羌騎,殺氣凜冽。
“傳令樑慶,率一部精銳,阻殺羌人。”
“告訴陳言,收縮防守,固守戰陣。急令姜峰、周逸,各率一部鐵騎向中軍靠攏。”
韓遂話音未落,就聽見左翼號角急鳴,馬超的軍隊全線潰敗,北疆軍急速殺來,曾泫的大旗在夕陽下迎風招展,氣勢如虹。
“急告樑慶,支援左翼,擋住曾泫。”韓遂舉手高呼,“中軍精騎,隨我殺向後陣,把羌人殺出去。”
韓遂帶着西涼軍最後的八百精銳衝向了羌人。
陳衛帶着十幾個親衛急速趕到戰場。
戰局已經不可挽救,西涼人敗亡在即,而曾泫更是衝殺在戰場前沿,根本找不到他。
陳衛搖搖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吳懿飛馬而來,“陳大人,趙雲大人有何命令?”
“天快黑了,趙雲大人心懸戰局,特意讓我來看一看。”陳衛躬身笑道,“這一仗我們打贏了,韓遂馬上就要葬身鸇陰了。”
吳懿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他望着遠處殺聲震天的戰場,痛聲說道:“自馬城大戰後,這是我們打得最慘烈的一戰。”
突然,吳懿臉色驟變,手指西南方向放聲狂呼,“擂鼓,擂鼓,西涼援軍……”
“告訴閻柔大人,西涼援軍就在他的背後,請他調頭迎敵,調頭迎敵……”
“急告曾泫將軍和各部主將,奮力攻擊,奮力攻擊……”
一股煙塵自地平線上騰空而起,霎時遮蔽了血色夕陽,戰場漸漸暗了下來。
一支鐵騎大軍衝出了地平線,如同江河決堤一般,向戰場滾滾而來。
“咚咚咚……”戰鼓聲沖天而起,戰鬥更加慘烈。
戰馬連聲悲嘶,跌跌撞撞,最後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地。
肅立一頭栽倒在地,悲聲慘嗥。
功虧一簣,功虧一簣,眼看自己就要殺近韓遂,卻在最後一刻被擋住了。肅立手拄戰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幾處傷口鮮血四溢,血染戰袍,肅立高舉戰刀,放聲長嘯,“兄弟們,放箭,放箭……”
霎時間,號角齊鳴,長箭如雨。
“轟……轟……”戰場西南面,雙方鐵騎連續相撞,巨大的轟鳴聲震撼天地。
韓遂又驚又喜,停下戰馬,凝神細看。他看到了兒子韓翼的戰旗,看到了楊秋、成宜的戰旗,看到了張既、姜冏的戰旗。
韓遂激動地渾身顫抖,舉手歡呼,“孩子們,殺出去,殺出去……”
西涼將士歡聲雷動,震耳欲聾的吼聲直衝雲霄。
韓遂興奮得忘記了危險,西涼將士們士氣如虹,眼裡再也沒有任何危險。
密集的盾牌在歡呼聲中裂開了一絲縫隙。
一支長箭厲嘯而入,霎時穿透了韓遂的胸膛,鮮血立時染紅了白色長袍。
韓遂倒下了。
韓翼率軍猛烈攻擊。
閻柔、徐榮、鮮于輔率軍死命阻擊。
陣內的姜峰、周逸率軍奮力突圍。
數萬鐵騎在暮色裡展開了激烈鏖戰。北疆軍腹背受敵,損失慘重。閻柔中箭受傷,鮮于輔被長矛刺中,兩人先後撤下戰場。徐榮苦苦支撐,但終因戰陣被毀,大軍被西涼人衝散,不得不放棄阻擊。
西涼人急速突圍。
曾泫、龐德、劉豹、步度更、呼衍元嘉、風清等人各帶鐵騎,隨後掩殺。
黑夜終於來臨,戰鬥結束了。
一堆堆的篝火點燃了,烈焰騰空,照亮了大戰之後的戰場。
“嗚嗚……”
蒼涼的號角聲迴響在黑漆漆的夜空裡,一隊隊的北疆鐵騎陸續返回到已經逐漸沉寂下來的戰場上。
各部鐵騎按照曾泫的命令,佈陣於戰場四方,和步卒大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把馬騰軍牢牢圍住。
將士們疲憊不堪,人困馬乏,但勝利的喜悅讓他們激動不已,歡呼聲此起彼伏。
近十萬民夫帶着兩千多部輜重車進入了戰場,和部分士卒們一起清理戰場。天氣太熱,敵我雙方將士的遺骸必須迅速掩埋,不能有絲毫耽擱,以免爆發瘟疫。
曾泫緊急召見各部主將,商議攻擊馬騰軍之策。
曾泫赤着上身光着腳坐在草地上,背上的兩處傷口還在滲血。龐德、徐榮、劉豹、步度更、肅立、張郃、高覽、段炫等人三三兩兩坐在四周,一個個渾身浴血,衣甲不整。大家一邊吃着東西,一邊激烈爭論着。
“韓遂本來死定了,但因爲右翼戰場上的張白騎、曾堯沒能拖住韓翼、楊秋,導致我功虧一簣。”曾泫瞪着陳衛,厲聲說道,“你回去告訴曾堯大人,此仗未能誅殺韓遂,全殲西涼軍,都是他們的罪責,要嚴懲不貸。”
衆將面面相覷。
韓遂緩緩睜開了眼睛。
楊秋、成宜、程銀三人急忙圍了上去。
“子衛(韓翼)……”韓遂顫抖着嘴脣,艱難地喊道,“子衛……”
“先生,他剛剛離開,率軍在後陣阻敵。”楊秋小聲說道,“追兵就在我們後面。”
“孟起……孟起……”韓遂又喊道。
“他受傷了,躺在後面的馬車上。”程銀說道,“我立即派人去把他擡來。”
韓遂無力地搖搖頭,“我要死了。我死之後,西涼就交給孟起。”
楊秋、成宜、程銀面面相覷,神情極度震驚。成宜失聲驚呼,“先生,這是爲何?”
楊秋輕輕拍了一下成宜,示意他不要問了,他這時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有錯。
“此仗過後,我們元氣大傷,已無力保住西疆,只能依靠河北的力量對抗羌人的入侵。”韓遂望着楊秋三人,聲音越來越小,“我死了,子衛必定誓死不降,西疆遲早會變成羌人的牧場。你們一定要幫助孟起,一定要幫助他守住西疆。”
韓遂最後看了他們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我走了,我終於可以離開了……”
韓遂緩緩閉上眼晴。
深夜,鸇陰河戰場。
曾泫數次派人射書敵陣,要求約見馬鐵。
馬鐵、馬休召集各部主將商議,到底是投降還是死戰到底。各部主將意見不一,要求死戰的人還不少,因爲投降後可能還是免不了一死。但現在士氣低迷,糧草斷絕,大軍很快便會崩潰,想死戰都沒條件。
馬鐵出陣和曾泫相見。
曾泫提出的條件很豐厚。天亮前投降,一個不殺,天亮前不降,全體格殺,一個不留。
馬鐵和馬休雖然對這個條件很滿意,但是他們必定不是主將,馬騰雖然受傷昏迷,但是他還在軍中,這個決定也只有他才能下。
曾泫很理解,答應等馬騰醒來。
凌晨,馬騰甦醒過來,讓馬鐵、馬休再召衆將議事,決定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