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炩決定從下曲陽南下的前一夜,得到了一個不是太好的消息,那就是袁紹到了勃海郡,組織軍隊,準備參與討伐黃巾軍的戰鬥。
曾炩連忙召集所有謀士和武將,開了一個會議。
曾炩說道:“我剛剛收到一個消息,袁紹到勃海郡了。”
謀士們的表現還算好,可是一干武將的表現,卻是很茫然。
張飛問道:“大哥,這個袁紹是什麼人啊?他到勃海郡當太守有什麼關係?”
曾炩鬱悶的想揍人。
賈詡看見曾炩的樣子,連忙給張飛以及一干武將進行掃盲工作:“袁紹出身於世家大族汝南袁氏,袁家自其高祖袁安官至司空、司徒,袁安的兒子袁京爲司空,袁京的兒子袁湯爲司空、司徒太尉,袁湯的兒子袁逢亦至司空,袁逢的弟弟袁隗亦至司徒。四世中居三公之位者多達五人,故號稱“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袁紹生得英俊威武,甚得袁逢、袁隗喜愛。憑藉世資,年少爲郎,袁紹不到二十歲已出任濮陽縣長。不久,因母親病故服喪,接着又補服父喪,前後共六年。之後,袁紹拒絕朝廷辟召,隱居在洛陽。
這時是東漢統治日趨黑暗的年代,宦官專政愈演愈烈,殘酷迫害以官僚士大夫和太學生爲代表的“黨人”。袁紹雖自稱隱居,表面上不妄通賓客,其實在暗中結交黨人和俠義之士,如張邈、何顒、許攸等人。張邈是大名鼎鼎的黨人,“八廚”之一。何顒也是黨人,與黨人領袖陳蕃、李膺(兩人都爲是三俊之一)過從甚密,在黨錮之禍中,常常一年中幾次私入洛陽,與袁紹商量對策,幫助黨人避難。而許攸同樣是反對宦官鬥爭的積極參與者。袁紹的密友中,還有曹操,他們結成了一個以反宦官專政爲目的的政治集團。袁紹的活動引起了宦官的注意,中常侍趙忠憤憤然地警告說:“袁本初擡高身價,不應朝廷辟召,專養亡命徒,他到底想幹什麼!”袁隗聽到風聲,於是斥責袁紹說:“你這是準備破滅我們袁家!”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黃巾起義爆發以後,東漢朝廷被迫取消黨禁,大赦天下黨人。袁紹這才應大將軍何進的辟召。何進是漢靈帝劉宏皇后的異母兄,以外戚貴顯,統領左右羽林軍,對宦官專政不滿。袁紹有意借何進之力除掉宦官,而何進因袁氏門第顯赫,也很信任袁紹。從此,兩人關係非同一般。
在介紹了一通袁紹的情況後,賈詡道:“這樣一個有背景的人來到河北,來到冀州,對主公的大業肯定有着非常大的影響。而袁紹此來,肯定是關中士族豪強派來掣肘主公的。他們已經開始注意主公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意識到主公可能帶給他們的威脅了。”
張飛一聽,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名堂,頓時不樂意了。張飛說道:“大哥,我帶三千無極衛去勃海郡,幹掉這個袁紹。現在河北打亂,就說是黃巾軍叛賊乾的,誰又能找到我們頭上來?”
賈詡道:“翼德將軍,快快不要這樣說。袁家門生遍天下,耳目處處都是。雖說這河北現在到處都是叛亂,但是並不能說全都是黃巾軍的天下。而且袁紹不可能是獨自一人來的勃海郡,肯定帶了不少衛士和幫手。再說,你殺掉一個袁紹,他們就不會派別的人來了?”
曾炩道:“文和先生說的對。不過,我並不認爲袁紹這人能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袁本初英俊威武、禮賢下士,“四世三公,門多故吏;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極多”,這給他帶來了人才的優勢。但這只是袁紹表面上待人之舉。他外表寬容,內心猜忌,喜好謀略而不能決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不會成什麼氣候。不過,他家裡的關係,倒是會給我帶來一些困擾。爲了儘可能減少這些困擾,我擬加快平定黃巾軍叛亂的腳步。”
田豐問道:“主公打算怎麼做?”
曾炩道:“鑑於北方已定,我打算繼續抽調中山的軍兵,東進河間國平定黃巾軍叛亂。這事情就交給雲長了。另外,我打算分兵三路,一路由我親率南下攻打張角的黃巾軍主力,另兩路東進安平國,由子龍和奉先各率一萬騎兵。奉先率軍攻擊安平國的北方七縣,子龍則率領一萬騎兵,先攻鄖(去員加梟)縣,再南下攻擊信都等安平國的南方五縣。子龍在攻下經縣後,就地駐留,等會合我的大軍後,齊攻廣宗。各位務必盡力,不要讓袁紹的勃海郡士兵踏入河間國和安平國半步!”
第二天一早,關羽就北上中山了。遵照曾炩的吩咐,他從中山國抽掉了兩萬步騎兵,由蠡吾向東進入河間國。
河間國的黃巾軍兵力很弱,原來的大部分軍兵都被抽調到下曲陽來了。在關羽一路絕對優勢的兵力的攻擊下勢如破竹,橫掃高陽、鄚縣、易縣、文安,再折向南方攻擊東平舒、束州、樂成、成平,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關羽就將河間國發生黃巾軍叛亂的八個縣全部,共斬殺黃巾軍四千餘人,俘虜黃巾軍近兩萬人。在六月底的時候,關羽已經屯兵北皮,扼住了袁紹進軍河間國的路。
而呂布一路上也是非常順利。因爲下曲陽的十五萬黃巾軍在幾天之中灰飛煙滅,靠近中山國的南深澤、安平、饒陽三縣的黃巾軍叛軍望風而逃,呂布兵不血刃的收復了這三個縣,在六月十二的時候,呂布已經武遂城下。在這裡,呂布總算是遇上了一場戰鬥。北面三縣的黃巾軍,絕大部分都逃到了武遂,加上原先武遂城裡的黃巾軍,武遂的黃巾軍一共達到了兩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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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曾炩還以爲呂布會在這裡遭遇一場慘烈的大戰,誰知呂布這個猛將卻是以很小的代價就攻下了武遂。
其實,呂布這個計策成功也是帶了很大的僥倖的因素。呂布利用幾個縣的黃巾軍互不統屬,人員駁雜的漏洞,派五百精兵僞裝成黃巾軍的潰兵詐開了武遂的城門。在這五百精兵搶佔了武遂城的北門後,呂布率領主力騎兵迅速攻入城中。此役,武遂城中兩萬黃巾軍戰死八千餘人,其餘的一萬多全數成了呂布的俘虜。
武遂城一戰之後,安平國北方已經沒有什麼黃巾軍的大股人馬了,呂布一路上順利的攻取下博、武邑、觀津,呂布在六月二十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曾炩分派給他的戰略任務。
趙雲在順利的攻取了鄖(去員加梟)縣之後,進入安平國地界。
在信都城下,趙雲遭遇了張樑率領的五萬黃巾軍的頑強阻擊。
由於兵力懸殊,再加上趙雲麾下全是騎兵,攻城極爲不利。鑑於此,趙雲不得不暫停攻擊,向曾炩發出了求援信。
曾炩帶領大軍從下曲陽出發前,賈詡向曾炩提出,必須要加強北方對鮮卑人的防禦。
曾炩不以爲然,因爲他已經派遣張郃帶領一萬大軍駐紮在馬城、寧縣和廣寧三縣,這樣的兵力足以抵擋鮮卑人一段時間。而自己很快就會消滅鉅鹿郡的黃巾軍,之後馬上就可以回師北上。在此期間,鮮卑人攻破北方防線的可能性很小。
賈詡說道:“主公,現在我大漢北方叛亂四起,各地軍隊都在忙於平叛。前面,你已經想到了鮮卑人可能進攻我大漢,還特別的先攻取幽州,收服三郡烏桓。但是你爲什麼就不肯多留一些軍隊在代郡和上谷郡呢?檀石槐是一個雄材大略的人物,其手下也是猛將如雲,更不乏智謀之輩。現在,他們必定不會放過如此好的入侵我大漢的機會。而他一旦發動攻擊,必定是全力以赴,不會再像前幾年那樣,每次派個幾千軍隊騷擾邊塞。那樣,雋義的一萬軍隊是不可能抵擋得住鮮卑人十數萬鐵騎的,即便是依託長城的地利和馬城等三城的堅固,在鮮卑人極度優勢的兵力攻擊之下,這一切都會化爲烏有。”
曾炩也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大意了。他一直以記憶中鮮卑人沒有全力攻擊大漢北疆來判斷事情,但是卻是忘掉了,記憶中檀石槐早就死去了,可是現在檀石槐還活着。
曾炩煩惱的說道:“文和,我也覺得在上谷郡和代郡只保留一萬軍隊是少了一些,但是,現在我已經無兵可派了啊!”
田豐道:“主公,其實,你還有很多的軍隊可以派遣。”
曾炩一愣,脫口而出:“我怎麼不知道?”
田豐道:“主公上個月不是收編了三萬黃巾軍降卒嗎?他們就是主公可以動用的大股力量。”
曾炩擺擺手道:“他們不過纔開始訓練一個月時間,難以擔當如此重任。”
田豐笑道:“主公是擔心他們的忠誠度吧?”
曾炩道:“的確,他們的忠誠度也是一個方面。”
田豐笑道:“主公多慮了,這些黃巾軍降卒,都是幽州人。他們世世代代遭受胡族的入侵,對胡人恨之入骨。主公派他們去抵抗胡人,一點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忠誠。至於訓練,戰場纔是最好的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