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天,高順合成了高級紡織專家、高級木匠、高級鐵匠、高級染匠等,製作出腳踏式軋花機、手搖紡線車、斜樑織機等設備。
在十多位初級紡織專家的勞動下,經過七十多道工序,最終加工成棉布。棉布花色品種較多,體現出工匠的智慧不同凡響。
高順對送來的幾十匹花色各異的棉布非常興奮,這將是他征伐天下的財源基礎,也是改善民生的物質保障,絕對有劃時代的意義。
不過他沒有貿然把加工工序等對外公佈,只是把各種布匹在桃源堡城門外進行展覽。
布匹有的用粗紗紡織,厚實耐用;有的用細砂紡織,光滑柔軟;各色花樣,類同蜀錦。
既區別於流行的麻布,又不同於貴重的錦帛,立即引起各地客商的興趣。
甄逸作爲經驗豐富的商人,棉布的出現,立即引起了他極大的重視,隨後便到城主府向高順諮詢。
“哈哈,甄家主,快請坐。”
“謝謝君侯,老夫有事想諮詢,請君侯不吝指教。”
“甄家主客氣了,請講!”
“君侯,城門處展覽的布匹是否能大批量生產?”
高順堅定的說道:“能!甄家主可曾記得前幾天順向您提過,若是您想繼續從商,便會送您一份獲利巨大的商業,便是這布匹生意。”
“君侯,可曾開發出此種布匹的用途?”
“可做被褥、可做四季衣衫、可做帷幔等,用途最爲廣泛。”
“價值幾何?”
“還未定價,不過比麻布略貴,比錦帛實惠。”
“君侯準備何時對外銷售?”
高順說道:“自用尚且不足,暫時並沒有對外銷售的打算;不過以後肯定會推向各州郡。”
“君侯將來能否把這份商業繼續交給甄家呢?”
“哈哈,甄家主,您不是放棄商業了嗎?”
“君侯,老夫有兩個兒子!”
“呵呵,甄家主,即便如此,甄家也吃不下這麼大的生意,要知道,將來所有人員都會以此布爲四季衣衫,所有的被褥皆以此爲材料,其市場有多大,不用我再解釋吧!”
“哈哈,是老夫孟浪了,請君侯勿怪!”
高順心中大喜,這老傢伙終於上鉤了,便轉移話題道:“甄家主,令愛年齡已不小,不知是否已許配人家了嗎?”
甄逸對高順突然轉換話題有些不適應,不過立即反應過來,感慨道:“商賈之家,女兒難嫁,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拖到現在,這是老夫的一塊心病啊。”
高順忙道:“甄家主,順意欲與甄家結親,不知甄家主意下如何?”
甄逸認爲是高順看上了她的女兒,心中暗自高興,若能拿下棉布生意,別說是君侯娶他的女兒了,便是全部送與高順做小妾,他也樂意,於是便說道:“君侯能看上她們,是她們的榮幸。”
“哈哈,甄家主聽錯了,母親已給順定親;順手下有幾位手下,順是替他們向甄家主提親。”
甄逸鬧了個大紅臉。
高順裝作沒看見,避免他更尷尬,忙問道:“馬貴馬孟珍是一位候選人,代郡太守、上谷郡太守和涿郡太守,共四位主要候選人,年齡皆爲二十二歲,甄家主看中哪三位了?”
“君侯,太倉促了吧,是否容老夫回家協商一下?”雖說高順太直接了,不過他內心還是有些高興,若是他家出三位太守女婿,他甄家想不發達都難,也好趁機脫離商賈身份,並能從布匹生意中分一杯羹,他甄家便能輕鬆崛起。
“好好好!甄家主可要快點給我已個準信啊。”聽甄逸如此說,高順便感覺沒問題了。
“是,君侯!”
甄逸回到家中,立即把妻子、兩個兒子,以及三個成年的女兒找來。
他先問道:“你們見到城門口展覽的布匹了嗎?”
甄儼道:“父親,我見過,那種布匹有多個品種,有的厚實,絕對耐穿,要是用來做衣服,能頂多套麻布衣;還有的比較細膩、柔軟,雖說比不上蜀錦光滑,但是比蜀錦堅挺,且不像蜀錦那麼嬌氣,我感覺,要是這種布匹上市,絕對暢銷。”
其他人也點頭認可這個觀點。
甄逸笑道:“呵呵,其他人也不傻,誰都能看到這個商機。”
大女兒甄姜問道:“父親,您是否也想做這個生意?”
“我是很想做,不過能不能成還要看你們姊妹三人的意見。”
“我們支持父親!”
“與我們何干?”
“我們沒意見!”
衆人想過來後,非常疑惑;甄逸笑而不答,靜靜的看着衆人。
張氏耐不住心煩,急切的問道:“何事這麼神秘?”
甄逸換了一個話題道:“今天君侯向我提親了,候選者爲三位太守和馬孟珍,相比你們都見過馬孟珍了,其他三位太守都是二十二歲,你們是什麼意見?”
三位女兒都聽說過了,高順手下都是年輕力壯,高大俊秀之人,馬孟珍她們見過,趙雄他們見過,不過趙雄已被太原郭家捷足先登了,她們對任何一位都非常滿意,能在二十二歲便坐上太守之位,將來成就不可限量,於是她們說道:“單憑父親做主!”
甄逸是老狐狸,已知道女兒們的心思,這就是漢語的妙處,若是她們不同意的話就會說希望在家多陪父親幾年,若是同意的話就會讓父母做主。
相同的例子還有,若是有人救起一遇難女子,若是女子喜歡他,便會以身相許,若是不喜歡,便會說來生做牛做馬再報答。
套路無處不在。
甄逸又解釋道:“具君侯說,馬孟珍,謀略最高,最穩重,武藝僅次於君侯,讓其留守後方基地,顯然他是最得君侯賞識;代郡太守和上谷郡太守是高順手下中第一批出任太守之人,想必他們的能力不差,還有一位出道晚一些,不過能做到涿郡太守,已是非常不容易了,你們分別看好誰?”
三位女子皆不說話。
甄儼道:“父親,咱們對馬孟珍最熟悉,我感覺他確實不錯,應爲首選;其次的話我建議選上谷郡太守和涿郡太守。”
三子甄堯道:“父親,我感覺涿郡太守不錯,離我們的家鄉更近,離邊境遠一些,比代郡和上谷郡安全。”
甄逸問道:“你們還有什麼意見?”
“單憑父兄做主!”
掃視大家一眼,甄逸笑道:“你們錯了,邊郡纔是君侯的立足之本,君侯靠軍功起家,邊郡更易立功,你們沒發現,代郡、上谷郡和雁門郡已連成一線,而君侯已派軍收復定襄郡了,看來君侯志在邊郡;且涿郡太守出任較晚,只能是因爲他的能力水平與代郡太守和上谷郡太守還有些差距。”
甄堯反駁道:“父親,那爲什麼雁門郡太守任職最晚,反而最早被太原郭家看中呢?”
“那是他們瞭解趙太守,幾年前便有接觸,而不熟悉其他幾人。”
甄儼點頭認可了父親的判斷。
甄逸見大家沒有什麼意見,便決斷道:“那好,甄姜嫁給馬孟珍,甄脫嫁給代郡太守,甄道嫁給上谷郡太守,你們還有什麼意見?”
見大家都不說話,甄逸繼續道:“那就這麼定了,我會盡快通知君侯,派媒人前來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