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一隊全副武裝的龍騎衛在一名軍官的率領下,飛快的跑進洛陽城內的軍營,徑直衝向軍營府庫。,
守着軍營的士兵,一臉愕然的看着龍騎衛衝了進去,根本沒敢上前攔阻。
洛陽城內,有兩支軍隊,是到了任何地方,都不會有人敢於攔阻,除了他們要出城,守城‘門’的士兵會攔住討要令牌,即便闖進軍營,軍營的守衛也是不能拿他們怎樣。
這兩支隊伍,無疑就是皇宮衛士和龍騎衛。
衝進軍營的龍騎衛,根本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徑直闖向了軍需所在的營地。
沿途上,他們遇見很多漢軍將士,將士們只是愕然的看着他們衝過去,並沒有人上前攔阻。
眼看就要衝到軍需那裡,迎面突然過來了一隊漢軍。
領着這隊漢軍的,是一員全身甲冑的將軍。
迎着龍騎衛走了過來,那將軍擡起手臂,向他們做了個止步的手勢。
看到他擡手,帶領龍騎衛闖進軍營的軍官連忙止住了隊伍行進,抱拳向那將軍行了一禮說道:“魏將軍,我等奉陛下旨意,前來搜查密探!”
“密探?”迎着走上來的將軍,正是魏延,他眉頭微微一擰,看着說話的龍騎衛,向他問道:“甚麼密探?大漢軍營內,如何會有密探?”
“回稟將軍!”魏延在漢軍之中身份不低,龍騎衛軍官也是不敢不答,保持着抱拳的姿勢對他說道:“日前陛下召見孫尚香,而孫尚香被一羣冒充皇宮衛士的賊人帶走,皇宮衛士鎧甲,並非任何人都可獲取,唯獨從軍營內纔可調撥。因此陛下料定,軍營內必定出了賊人內應!”
龍騎衛的回答,讓魏延愣了一下。
他說的沒錯,皇宮衛士的鎧甲,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即便是在外面打造,也沒人敢做,甚至沒人會造。(
緊鎖着眉頭,魏延盯着那龍騎衛軍官看了片刻,朝他一擺手說道:“去吧,只是切記一條,莫要將軍營‘弄’的烏煙瘴氣!”
“諾!”軍官應了一聲,領着龍騎衛,從魏延等人身旁飛快的跑了過去。
回頭看着跑過去的龍騎衛,魏延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漢軍,從來都是南征北戰,爲大漢朝廷立下過無數功勞,也沒聽說過有什麼人能將密探安‘插’在這支完全效忠於漢室的軍隊中。
如今不僅有內應‘混’了進來,甚至還‘混’進了軍需,讓魏延隱隱的察覺到,倘若真的如同龍騎衛所說的那樣,日後漢軍南下,恐怕會有許多原本不應有的困擾。
緊鎖眉頭,魏延向身後跟着的親兵吩咐道:“知會其他將軍,要軍中將士不得隨意走動,龍騎衛搜查軍營期間,任何人不得離開軍營半步!”
“諾!”數名親兵應了一聲,紛紛跑去向其他將軍傳達魏延的意思去了。
帶領龍騎衛,一路跑向軍需所在的營地,到了一間營房‘門’口,領頭的漢軍擡腳朝着房‘門’猛的踹了過去。
屋內幾個漢軍根本沒有提防房‘門’會被人踹開,當他一腳踹開房‘門’時,正在房間裡說着話兒的幾個人,都是吃了一驚。
兩名龍騎衛闖進營房,還有人想要起身反抗,可發現衝進來的是龍騎衛,打算反抗的人立刻又放棄了。
龍騎衛闖進軍營,而且還以如此粗暴的方式,這些漢軍都明白,一定是軍營內出了什麼問題。
“出去,全都到外面站着!”進了營房,其中一個龍騎衛一手按着劍柄,另一隻手朝着屋內的幾個人一擺,向他們喝了一聲。
幾個漢軍並沒有再萌生反抗的想法,全都從龍騎衛身邊走了出去。
漢軍人數衆多,負責供應軍需物資的,也是不少,少說也有上千人。
衝進軍營的龍騎衛,不過寥寥百餘人,卻將千餘名漢軍從他們的營房中給揪了出來,一個個押到了營房外的空地上。
整個軍營都是一片安靜,唯獨供應軍需的漢軍被龍騎衛揪了出來,讓這些漢軍一個個心內都很是忐忑。
看着正在營房內翻箱倒櫃搜查的龍騎衛,一個漢軍兵士小聲向他身旁的同伴問道:“龍騎衛這是怎了?怎的像一羣瘋狗似得,連軍營都開始搜查了?”
另一個漢軍兵士撇了撇嘴,小聲說道:“鬼曉得,近來龍騎衛在洛陽城內時常會四處搜查,可見洛陽城內眼下並不太平!”
兩個兵士小聲嘀咕着,離他們不遠的一個龍騎衛朝他們一瞪眼,擡手一指喝道:“嘀咕甚麼?閉嘴!”
被那龍騎衛喝了一聲,兩個漢軍趕忙閉上嘴沒敢再言語。
帶領龍騎衛闖進軍營的軍官,雙手叉着腰,站在被他們押到空地上的漢軍將士們,臉上連半點表情也是沒有。
整個營地一片寧靜,站着上嗆軍將士,竟是再沒有半個人言語一聲,唯一清晰可聞的聲音,就是龍騎衛翻箱倒櫃,搜查營房發出的聲響。
龍騎衛足足搜查了小半個時辰,一名兵士才飛快的跑到軍官身旁,抱拳對他說道:“已是四處搜尋,並未見蛛絲馬跡reads;!”
面‘色’凝重的點了下頭,軍官的視線落在被他們押到空地上的漢軍身上。
環顧着黑壓壓的漢軍,龍騎衛軍官高聲喊道:“或許有人覺着,我等莫名其妙前來軍營搜查,是龍騎衛眼下權限過高。某今日邊告知你等,前來搜查,乃是奉了陛下旨意,龍騎衛包括鄧將軍在內,均是不會無端前來‘騷’擾大軍軍營!”
聽說是奉了劉辯的旨意,在場的漢軍將士們一個個全都愣在了那裡。
皇帝親自下旨,要龍騎衛搜查軍營,必定是軍營內出現什麼足以威脅到漢室穩固的存在。
漢軍向來對大漢皇室忠心耿耿,倘若有人在軍中散播對朝廷的不滿,不用別人,就是他的同伴,都會將他立刻扭送出去。
從沒想過皇帝竟是會讓龍騎衛前來搜查軍營,將士們一個個滿臉愕然,相互看着,都是想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雙手叉腰,環顧着在場的每一個漢軍,龍騎衛軍官高聲喊道:“日前江東孫尚香受陛下召見,被一羣假作皇宮衛士的賊人誆走。幸而皇宮衛士及時趕到,未有釀成大錯!皇宮衛士衣甲,乃是從你等手中發放,坊間即便想造,也是造不出來!因此陛下料定,在你等之中,必有賊人內應!”
從龍騎衛軍官口中得知,果然是有賊人內應在軍營中,在場的漢軍將士們,一個個滿臉愕然,相互看着,臉上都流‘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走!”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軍官帶着龍騎衛轉身離開。
目送着他們離開,被從營房內揪出來的漢軍將士們一個個滿臉愕然。
“孃的!”一個漢軍兵士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的說道:“朝廷對我等恩重如山,卻是有人與賊人勾結,倘若被某曉得,非捏了他的卵蛋,煮熟了喂狗!”
有人開罵,立刻就有更多的漢軍將士跟在後面罵了起來。
領着龍騎衛離開軍營,軍官徑直返回了龍騎衛軍營。
帶回軍營,守着營‘門’的龍騎衛就對他說道:“將軍已是在營房內等候許久,要你等折返之後,即刻前去見他!”
點了下頭,進入軍營後,軍官讓他身後跟着的龍騎衛散去,他則走向了鄧展的營房。
到了鄧展營房‘門’口,軍官抱拳躬身,向裡面說了一句:“啓稟將軍,我等回來了!”
“入內說話!”營房裡傳來了鄧展的聲音,軍官推開房‘門’,跨步走了進去。
站在營房‘門’口,他再度抱拳向裡面的鄧展行了一禮說道:“將軍,我等前去軍營攪鬧了一場,想來那裡已是‘亂’了!”
營房內,鄧展雙手負於身後,看着面前的牆壁,對那軍官說道:“派出人手,盯着軍營,切莫給了賊人暗中通風報信的機會!”
“諾!”軍官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待到軍官離去,鄧展回過身,看着他的背影,臉上的神情卻是一片凝重。
賊人潛伏到了軍營,以漢軍這樣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軍隊來說,他們有力量做到如此,勢力必定不小。
縱觀天下,連劉辯都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人能有如此大的能量,鄧展更是不可能想的明白。
從孫尚香府宅中,找出潛伏在她身邊的內應,由於太過匆忙,鄧展失去了最好的將幕後主使揪出的機會。
倘若軍營中的內應再成功走脫,他和大漢朝廷都會失去了把內應揪出來的可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跳樑小醜在暗中做着動作。
深深的吸了口氣,爾後緩緩呼出,鄧展感覺到渾身稍稍的輕鬆了一些。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麾下的龍騎衛已經離開了戰場,所承擔的任務,就是維持洛陽以及周邊的穩固。而維持,卻遠遠要難於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戰場廝殺,他要考慮的不過是將士們如何拼殺,纔會更少傷亡,可維持地方穩固,他卻是要與一羣甚至根本無法謀面的人去鬥智鬥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