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與管青說着劉備,鄧展領着芳兒,進入了離閣樓不遠處的一排廂房的其中一間。
鄧展與芳兒進入的那間廂房,很快點燃了燭火,燭光從窗口透出,將一抹昏黃的光影,投射到窗外昏蒙的夜色中。
與鄧展和芳兒住處相隔不過三間房的另一間廂房內,一隻燭架上,點着八根白燭。這間廂房與其他房舍相同,空間並不算很大,八根白燭的火光,便可將廂房內映照的一片通明。
呂布跪坐於一張矮桌後,公孫蘭則背靠着窗口,面朝呂布站立着。
“呂將軍好似與末將並無要事可談。”望着跪坐於屋內的呂布,公孫蘭微微蹙着眉頭,對呂布說道:“末將已是稍感疲累,欲要早些歇息,將軍也請回吧。”
“殿下要末將陪公孫將軍同眠。”跪坐於矮桌後,呂布嘴角牽起一抹略帶着幾分邪意的笑容,看着公孫蘭,對他說道:“末將今日恐怕是不可返回軍營了……”
從呂布說話的語氣中,公孫蘭聽出他今晚只怕是真的不會離開,低頭沉默了片刻,纔對呂布說道:“不瞞將軍,末將向來已是慣了獨睡,還望將軍莫要強人所難……”
“公孫將軍……”看着公孫蘭,呂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善的說道:“莫非你騙了殿下不成?”
呂布雖沒指名公孫蘭騙了劉辯什麼,可陡然說出這樣一句話,還是讓公孫蘭愣了一下。公孫蘭緊緊的抿了抿嘴脣,低下頭去,眸子中瞬間閃過了一抹殺意。
正如管青猜測的那樣,公孫蘭並非男兒之身。她確實是公孫度的女兒,由於天性聰慧,擅長鑽營,公孫度纔將她派到中原,意圖通過公孫蘭從各方豪強手中獲取最多的利益。
自從來了中原,公孫蘭已是陪了包括劉備在內的數名豪雄同鋪共眠。女子的貞潔,在她的眼中,遠遠沒有公孫家的利益來的重要。
先前於官府門外見到呂布,公孫蘭原本的打算便是將呂布請到她的下處,再將身子給他,以博得在劉辯身旁安插一條眼線。
當劉辯提出要與她同睡時,公孫蘭雖說很是吃驚,卻也沒有太過慌亂。在她看來,男人終究是抗拒不了女子的誘惑。她本是打算到了晚間,使出渾身解數,伺候好了劉辯,便可在劉辯身邊長期駐留下去。
畢竟洛陽王這裡的油水,遠遠要多於那些擁兵自重的地方豪強。
可她失算了,失算在劉辯與她以往遇見過的任何男人都有所不同。當劉辯發現她和呂布眼神曖昧之時,立刻便退了出去,讓呂布陪她同住。
如此一來,挑唆呂布暗中背叛劉辯的計謀,便是落了空。若是處置不夠妥當,今晚無論她是否將身子交付呂布,恐怕明日一早,劉辯就會曉得實情。
看着跪坐於幾步開外的呂布,公孫蘭的心內不免生起了幾分懊惱
。她有些後悔來到邯鄲,更後悔在劉辯的面前耍了一些不該耍的伎倆。
面朝呂布站着,公孫蘭臉上的神色是忽陰忽暗。過了好一會,她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沒再像裝扮成男子時那樣挺直身板跨步走路,而是款擺着腰肢,娉娉婷婷的走向了屋內的燭架。
一支支白燭,相繼被公孫蘭吹滅,最後一支白燭隨着公孫蘭輕輕的一吹熄滅下去,房間內頓時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屋內陷入一片黑暗的那一剎,呂布長身跪起,一隻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眉頭微微蹙起,耳朵支楞着,細細的聆聽着房裡的聲響。
黑暗中,一陣窸窸窣窣像是有人在脫衣服的聲音傳進了呂布的耳中,當那陣聲響止住,呂布又聽到一個腳步聲正輕而緩慢的向他靠近。
朝他走來的人越來越近,當那人走到離呂布只有一柄長劍平平舉起的距離時,呂布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這股香味不是脂粉的味兒,而是少數體質特別的女子身上特有的芬芳。
聞到這股味兒,呂布先是愣了一愣,隨後心內便不由的一喜,趕忙站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一個軟軟的軀體撲進了他的懷中,一雙暖玉般溫潤的玉臂,緊緊的環抱在他的腰上。
軟玉溫香在懷,呂布的骨頭頓時酥了一半,可他的警惕性卻絲毫沒有放鬆,被軟軟的女體抱着,他的一隻手,依然按在劍柄上,片刻也沒敢挪開。
“呂將軍……”撲進呂布懷中的,正是脫的赤條精光的公孫蘭,她將臻首埋在呂布胸前,話語中帶着無限柔情的對呂布說道:“實不相瞞,蘭兒乃是女身,對將軍也是仰慕已久。本欲明日晚間,請將軍赴宴之時坦誠相見,不想今日便要與將軍同枕而眠。將軍威武,還望憐惜蘭兒一些……”
說這番話時,公孫蘭絲毫沒有她裝扮成男子時的果決,而是從骨子裡透着一股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魅惑。
按在劍柄上的手,終於鬆了開來,呂布的雙手貼着公孫蘭光潔的蠻腰輕輕撫過,隨後按壓在她的兩瓣翹臀上。
公孫蘭身上的衣衫已是悉數除去,呂布的雙手按在她翹臀上,輕輕的按壓着那緊緻中帶着綿柔的軟香。
終於,呂布再沒能剋制住升騰的**,一把抱起公孫蘭,摸黑朝鋪蓋走了過去。
當呂布將公孫蘭放在鋪蓋上,整個身軀都壓在她的身上,一隻手按着她的酥胸,撅起嘴要親吻她時,公孫蘭擡起一隻手,將手指擋在呂布的脣上,一雙眸子在黑夜中閃爍着淡綠色的熒光,凝望着呂布,柔聲對他說道:“蘭兒今晚便交於了將軍,只是將軍須允諾蘭兒一件事方可……”
“公孫將軍有事但說無妨,凡是布可做者,無不爲將軍效命而爲!”身下壓着個柔軟的女體,呂布哪裡還能剋制住**?公孫蘭此時說有事求他,他如何不允?趕忙對公孫蘭承諾了一句。
被呂布壓在身下,呂布身上的衣衫已撩到了腰間,公孫蘭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一根熱熱硬硬的物事正在她的兩條**之間衝動的頂撞着。
緊緊的夾起雙腿,不讓呂布攻破她的最後一道屏障,公孫蘭的雙臂卻環繞在呂布的腰上,將他摟的更緊了一些,把嘴脣湊在呂布的耳邊,對呂布說道:“蘭兒身爲女兒家,在外行走多有不便,因此才假冒男子,還望將軍爲蘭兒保守秘密……”
當公孫蘭說出要他保守秘密的話時,呂布立刻便想到了劉辯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
壓在公孫蘭身上,呂布先是輕輕“嗯”了一聲,隨後對公孫蘭說道:“公孫將軍放心,末將定不會告知別個……”
“洛陽王也不可……”不等呂布把話說完,公孫蘭就打斷了他的話頭,柔情似水的對呂布說道:“今晚蘭兒便是將軍的人,自此往後,再不會對別的男人動情……”
這句話說的悽怨無比,雖說沒有明言劉辯對她早有覬覦之心,語氣中卻隱隱的透露出一些相關的意思。
“罷了!”趴在公孫蘭身上,呂布略微沉默了片刻,接着對公孫蘭說道:“末將便告知洛陽王,你乃是個男子便是!”
“多謝將軍!”得了呂布的允諾,公孫蘭終於展開了雙腿,雙臂摟着呂布的頸子,兩條**,也隨後盤繞在了他的腰間,擺出了迎納呂布的姿勢。
屋內春聲陣陣,**相撞的響聲和公孫蘭的呻吟不絕於耳,屋外不遠的一叢枯萎了的花木後,兩個早就蟄伏在這裡的羽林衛相互點了下頭,躬着腰,緩緩的從花木叢中退了出去。
劉辯與管青住的閣樓內,還亮着燭光。
站在閣樓的窗口,眺望着不遠處的那排廂房。劉辯清楚的看見呂布和公孫蘭住着的房間,燭光一點點的黯淡下去,最終那間房的窗口再無光線透出。
那間廂房的燭光熄滅後不久,外面的木質樓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當腳步聲止住,屋內的劉辯和管青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羽林衛的聲音:“啓稟殿下,我等已然查探清楚!”
“進來說話!”面朝窗外站着,劉辯沒有回頭,只是向屋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立於劉辯身後的管青,則轉過身去,面朝着房門。
房門被人輕輕拉開,兩個羽林衛跨步進了屋內,待到後進屋的那羽林衛將房門關上,先進屋的那人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正如殿下料想,公孫蘭果真是個女子……”
對公孫蘭是個男子還抱有一線希望的劉辯,聽了那羽林衛的回報,眼睛微微眯了眯,背對着兩名羽林衛擺了下手,對他們說道:“辛苦了,你等且回去歇着吧。”
“諾!”兩個羽林衛抱拳躬身,向後退了一步,才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羽林衛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樓梯盡頭,劉辯轉過身,看着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管青,對管青說道:“眼見冬季將至,本王原打算要將士們好生修養,恐怕也是難能了……”
“殿下若是對那公孫蘭不甚放心,青兒將她處置了便是!”見劉辯臉上的神情很是有些無奈,管青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疼,她抿了抿嘴脣,微微一蹙眉頭,對劉辯說道:“既是曉得她欺騙殿下,與其等她動手,還不如殿下先動手爲宜!”“呂布定不會將公孫蘭是個女子之事告知本王!”劉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對管青說道:“青兒也莫要表露出已然知曉的模樣,眼下風起雲涌,誰能穩住,誰纔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