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衛擒獲的曹軍探子,被關進了龍騎衛的軍營。
雖說龍騎衛軍營,在洛陽城內並非防衛最森嚴的,可由於每個龍騎衛都身懷絕技,曹軍探子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即便他在城內還有同黨,也是完全不可能在本就是以特種作戰爲特長的龍騎衛手中,將他救出去。
決定要稱帝的劉辯,把稱帝的事宜交託給徐庶、龐統等人打理,他自己則領着王柳、王榛和一隊衛士出了王府,徑直朝龍騎衛軍營走去。
曹操派出探子來到洛陽,必定是有着甚麼不可告人的企圖,若是能從探子口中得來片句只言,劉辯也可有針對性的做出部署。
守衛牙門的龍騎衛,見是劉辯來到,趕忙抱拳躬身向他行禮,其中一個龍騎衛在劉辯走進軍營之前,已經前去向鄧展通稟。
得知劉辯來了軍營,鄧展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迎了出來。
議事廳的會議鄧展也是參加了,不過會議結束後,將軍們都是先一步離開,只餘下徐庶、龐統等人聽候劉辯的安排。
給徐庶等人安排過稱帝的事情,劉辯才來到龍騎衛軍營。
在他來之前,完全沒有表露過絲毫意圖,所以聽說他來到,鄧展也是感到十分意外。
“殿下!”迎着劉辯跑了過來,鄧展抱拳躬身,招呼了劉辯一聲。
朝鄧展點了下頭,劉辯向他問道:“早先擒獲的曹軍探子,如今安在?”
“殿下吩咐過不準嚴刑拷打,末將已然令人將他拘禁起來!”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勢,鄧展對劉辯說道:“在龍騎衛軍營,晾他也是沒那能耐逃脫。”
“隨本王前去看看!”劉辯尚未稱帝,因此還不會以皇帝自稱,在稱謂上,他依然是以秦王自居。
應了一聲,鄧展側身站到一旁,對劉辯說道:“殿下,請!”
劉辯沒再言語,在鄧展的陪同下,朝關押曹軍探子的刑房走了過去。
秦軍各個軍營,都建造着刑房。
刑房的作用,並不是爲了拷打犯錯的官兵,而是在捉拿到類似探子的人時,用來審訊罪犯。
對秦軍很是瞭解的人,都會寧願被抓進監牢,也斷然不肯進入各營的刑房,尤其是龍騎衛的刑房,刑罰更是千奇百怪,讓人慾生不能。
由於劉辯早先有着交代,被抓獲的曹軍探子並沒有遭到龍騎衛的刑訊拷問。
還不曉得龍騎衛厲害的曹軍探子,聽得刑房木門被人推開,嘴角依然掛着一抹鄙夷的嘲笑。
剛進屋內,劉辯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刑房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沖刷一次,血腥味濃重,只能說明在這裡曾經受刑的人很多。
對於各軍營拷問犯人,劉辯從不過問。
秦軍也斷然不會在街市上隨意抓人,所有被拷問的人,都是有着絕對的把握,纔會實施抓捕。
被捆在有着如此濃烈血腥味的房間裡,那曹軍探子依然是一臉的倨傲,劉辯不由的覺着,此人腦子恐怕不是很好使喚。
腦子不好使喚的人,一般來說都有着股硬氣,拷問或許對他們並沒有多少作用。
心內只是有着這種猜測,劉辯卻不會真的斷定曹軍探子腦子不好。
一般來說,探子都是軍營內十分精明的兵士,否則在探聽軍情的時候,往往會有疏漏。
“可否審問過此人?”在屋內的一塊草蓆上坐了,劉辯向鄧展問了一句。
抱拳躬身站在劉辯身旁,鄧展對他說道:“殿下若要拷問,末將這便可令軍士動手!”
緩緩點了點頭,劉辯曉得,眼前這個曹軍探子恐怕是要吃些皮肉之苦了。
見劉辯點頭,鄧展朝屋內早已做好了準備的兩個龍騎衛擺了下手,
那兩個龍騎衛並沒有戴頭盔,上身也是**着,能夠辨別出他們是龍騎衛,只因他們的褲子上繡着龍騎衛的標識。
看到鄧展擺手,一個光着膀子的龍騎衛提着皮鞭,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容,走到被捆綁在柱子上的曹軍探子面前。
他手中的皮鞭,與尋常皮鞭不太相同。
尋常的皮鞭都是由牛皮製成,表面光滑,雖然抽在人身上會留下一道道血痕,卻不會將肉給拉扯下來。
龍騎衛手中的皮鞭,表面並不光滑,而是有着一根根像某些草根上一樣的細小鋸齒。
雙手扯着皮鞭,龍騎衛走到曹軍探子面前,並沒有立刻揮起鞭子抽他,而是將皮鞭展開,讓那曹軍探子看清楚皮鞭的外形。
曹軍探子在軍營裡自是也見過皮鞭,當龍騎衛舉起手中皮鞭給他看的時候,劉辯發現他的眼神中明顯的流露出一抹慌亂。
只要懂得慌亂,就不怕口供套不出來。
抖了兩下皮鞭,在皮鞭發出脆響之後,持着鞭子的龍騎衛回頭朝鄧展看了一眼。
見龍騎衛回過頭,鄧展再次扭頭看着劉辯。
嘴角牽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劉辯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對鄧展說道:“動手!”
“動手!”劉辯的語氣很緩慢,鄧展的語氣卻很堅決,他朝那持着鞭子的龍騎衛一揮手,下達了開始拷打的命令。
得了命令,持鞭子的龍騎衛哪裡還會耽擱,揮起鞭子便朝那曹軍探子的身上狠狠抽了下去。
隨着“啪”的一聲脆響,皮鞭抽在了曹軍探子的身上。
要說那曹軍探子,骨頭也還真算是挺硬。
鞭子抽到他的身上,將皮膚抽到綻開,細密的鋸齒扎進肉裡,當龍騎衛抽回鞭子時,鞭子上沾了一層細小的肉芽兒。
鮮血汩汩的流着,曹軍探子緊咬牙關,雖已是疼的滿身是汗,卻臉哼都不曾哼上一下。
“倒也是條漢子!”看到曹軍探子咬牙硬撐,劉辯扭頭和鄧展相視一笑,鄧展對劉辯說道:“稍後刑罰會更苛酷一些,殿下若是……”
“本王甚麼沒見過?”朝鄧展擺了擺手,劉辯對他說道:“莫要把人打死了,若是一次弄死了,他倒是落了個快活!”
“諾!”抱拳躬身應了一句,隨後鄧展對那持鞭子的龍騎衛說道:“只抽五鞭!”
持着鞭子的龍騎衛也應了一聲,連續揮起鞭子,狠狠的朝曹軍探子抽過去。
起初曹軍探子還能咬牙硬撐,可這種鞭子上的鋸齒,在帶下肉芽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到一種撕裂般的疼痛。
當龍騎衛抽到第三鞭的時候,曹軍探子終於忍不住慘嚎了起來。
聽到曹軍探子慘嚎,劉辯的嘴角牽起了一抹笑容。
站在他身後的王柳、王榛,過去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劍客。
雖說倆人都是女兒身,可死在她們手中的人,卻已是不計其數。
正是因此,看着那曹軍探子受刑,倆人臉上也是一片淡然,根本沒有半點起伏。
“五鞭已然抽完!”連續抽了幾鞭,持鞭子的龍騎衛轉過身,抱拳朝鄧展一拱說道:“將軍可有示下!”
“繼續!”這次鄧展並沒有再詢問劉辯,而是擺了下手,讓龍騎衛繼續。
聽到鄧展說這句話,劉辯曉得,真正等待着曹軍探子的酷刑,這纔剛剛開始。
一直站在一旁的另一個龍騎衛,聽到鄧展說要繼續,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隻鉗子。
這鉗子和後世的老虎鉗倒是有幾分相像,只是外形稍顯簡單一些。
被抽了五鞭,胸前皮肉已是綻開,鮮血汩汩流淌,把衣衫都給洇紅了一大片,曹軍探子低着頭,意識已是有些迷亂。
拿着鉗子的龍騎衛走到他身前,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先從一旁端了盆冷水,朝他的頭上兜頭澆了下去。
冷水澆在曹軍探子的頭上,已經陷入半昏迷的曹軍探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醒轉了過來。
看着他醒來,拿着鉗子是龍騎衛蹲在地上,鬆開了捆縛着他一隻腳的繩子。
鉗子夾住了曹軍探子的腳趾甲,隨着龍騎衛兵士猛力一扯,曹軍探子又是發出了一聲慘嚎。
慘嚎陣陣,劉辯起初還覺着沒什麼,到了後來,他眉頭也微微擰了起來。
刑罰太過苛酷,一向不忍如此待人的劉辯,竟親眼見證了一場殘酷的刑訊。
嚴格的說來,這還不能算想刑訊,畢竟刑訊時,沒拷打一會,便會問上一句可否招供。
龍騎衛行刑,根本沒有問過半句話,就好像他們很享受這種苛酷的刑罰一樣。
微微蹙起眉頭,當龍騎衛兵士拔出漢子第五片腳趾甲的時候,劉辯開口說道:“好了,該問話了!”
劉辯如此說了,鄧展曉得他的心內不快,趕忙朝行刑的兩個龍騎衛使了個眼色。
整個龍騎衛軍營內,都是秦軍的精英。
能夠順利完成特種作戰任務,龍騎衛將士們自然不會是傻子,兩個龍騎衛聽得鄧展如此一說,也都停了手。
其中一個龍騎衛一把掐住那曹軍探子的下巴,冷聲問道:“說!何人派你來到洛陽?來此意欲何爲?”下巴被龍騎衛掐着,劇痛侵襲着曹軍探子的小腦皮層。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向他問話的龍騎衛,並沒有給予半聲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