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好消息啊,哈哈哈、、、、、、”
關羽拿着一封戰報走進大廳,正見劉備和簡雍等人在商議事情:“大哥,翼德立下大功勞了。”
“哦?快拿給我看看。”終於有好消息傳來,劉備喜不自勝,連忙接過戰報仔細查看。
“翼德大破曹彰,擊潰其兩千精銳騎兵,斬殺敵軍不下七百人,後雖被張繡阻擋,導致曹彰逃走,但曹彰部已經潰散,哈哈,好啊。”
對於這樣的消息,劉備自然是開心的,自己這個三弟能力是有,但性格不行,沒想到這次出擊竟然立下這麼大的功勞。
曹彰部兩千騎兵聽起來雖然不多,但這對打擊敵軍士氣,同時鼓舞自己軍隊的士氣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要知道,曹彰可是被譽爲曹操最能打仗的兒子。
“還有呢,大哥,看戰果。”
關羽笑道:“除去盔甲兵器外,翼德還繳獲了六百多匹戰馬,這可是六百多匹戰馬啊。
雖然翼德那邊也折損了三百餘人,但我軍騎兵經歷過這樣的戰事後,今後戰鬥力只會更加強大。”
“是啊是啊,翼德總算是沉穩了。”
劉備點點頭,以往每次與曹操對陣,自己這邊除了軍隊數量不夠之外,更主要的是沒有騎兵。
每當曹軍騎兵奔騰而來的時候,自己這邊的士兵都嚇的兩腿發抖,更別說拿起武器反擊了。
“主公,主公,前線探子來報。”陳到也拿着一封戰報交到劉備手,不過他可不敢查閱,畢竟他沒這個地位。
“嗯?張繡負傷?”劉備翻看過後仔細思考了會:“哈哈,翼德果然厲害,擊潰曹彰,又擊傷前來救援的張繡。
曹操一下子差點折損兩員騎兵將領,哈哈哈,只是翼德怎麼自己不在戰報說,怪、、、、、、”
“張繡真受傷了?”
大帳內,張飛瞪着兩個銅鈴大的眼睛:“老子在一百多步外對準他射了一箭,還真射了啊,看來我射術大漲啊。”
“可不是,將軍神射,是呂布重生也難以匹敵啊、、、、、、”
“去去去,都給我老子滾,少拍我馬屁,那些戰馬處理好沒,這可是花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啊。
全是軍用戰馬,立即給我在全軍招人,會騎術的給我招納進來,我要擴大騎兵規模。”
“諾,屬下領命、、、、、、”
一片荒原,一隊大約三千人的騎兵緩慢行軍,明明是打了勝仗的軍隊,可卻在這支軍隊裡看不到喜悅的氣氛。
曾經驍勇剽悍的西涼健兒,現今一個個都焉答答的擡不起頭,哪怕他們昨天救下了曹彰,擊敗了張飛。
“主公,那邊派人來傳令了,要我們一天之內趕回去。”
胡車兒掀開馬車的簾子,看着躺在裡面的張繡說道:“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您受傷了,怎麼還催這麼急,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樣是會死人的嗎?”
“不可胡言,加快行軍速度,我撐得住。”
張繡慘白的臉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看來他受傷不輕,要不然這位西涼勇將不會是這副神情。
“老賊是真的想害死我啊。”馬車內,張繡閉眼睛,腦海閃過許多念頭。
“昨日與張飛交手,他說的那句話應該不是故意的,更不會是離間我與老賊,也是說,風陵渡不適合騎兵作戰的情況老賊是知道的。
他故意派我率領部下趕過去,而且還這麼急,壓根不給我反應的時間,這必定是想讓我葬身於此。
可惡,若非曹彰魯莽,再加我行軍受阻,恐怕這次兵敗的是我了,老賊肯定會藉此機會削奪我的兵權,甚至藉機弄死我。
好你個曹操,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會放過我的,想殺死我,沒這麼容易。
日若非你羞辱於我,強行佔有我嬸孃,我又豈會反叛,今日你又故意陷害於我,哼,我絕不束手擒。
我該怎麼辦纔好,現在受制於人,沒機會逃走,算我逃走了,家人怎麼辦,那些部下怎麼辦,還有他們的家人。
唉,若是和先生在好了,他這樣的智者,對了,和先生,他在遼西,遼西、、、、、、”
張繡其實沒受傷,按照張飛那射術水平,恐怕張繡站在他面前七十步外讓他射十箭都不會有事,更別說在百步外隨便射一箭。
張繡不是蠢人,好歹也曾是一方諸侯,他現在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艱難,所以不得不採用這樣策略來幫自己撐過這個難關。
曹軍大營內,數百人跪在校場,他們衣衫襤褸,盔甲破舊,不少人身還有傷痕。
頭髮更是凌亂不堪,領頭那名年輕的將領跪在地一言不發,哪怕他嘴脣都乾裂了,他都堅持跪在這裡。
“丞相有令,曹彰入帳請罪。”
一名傳令兵走到衆人面前:“其餘人,都回去吧,丞相說了,打了敗仗不要緊,但沒了膽氣滾回家去。”
跪了已經有好幾個時辰,曹彰的雙腳都有點麻木了,稍微活動了下關節後他迅速大帳走去。
這次吃了敗仗,他沒有狡辯或者找藉口,那些戰死的兄弟都沒能帶回來。
這對一名主將來說是很恥辱的一件事情,現在,他得去接受自己的懲罰,不管這懲罰是什麼樣的。
“罪將拜見丞相。”
曹彰再次跪下,他不敢擡頭,因爲他害怕看見自己父親那失望的眼神,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自己那死去的優秀兄長還在的時候,其他兄弟跟他一跟草包差不多。
即使自己是天生神力,也從沒在武藝擊敗過這個兄長,所以自從那個兄長不在了之後,自己父親看着其他兒子都帶着一種失望的味道。
“這是唱哪出啊曹將軍,擡起頭來。”
前半句還稍微有點擠兌的意思,可後半句卻帶點憤怒了:“我曹孟德的兒子,什麼時候學會低頭做人了。”
曹彰擡起頭看着自己父親,沒有失望,也沒有憤怒,有的只是一臉冷漠和不屑,曹彰弄不清自己父親的意思。
“老夫自當年起兵至今,不知吃過多少敗仗,多少次都差點丟掉性命。”
曹操冷冷看着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你問問你妙才叔父,有多少次,我差點死在敵軍手。
僅僅是與呂布交手,我有四次差點喪命,與袁紹交手,我更是多次差點輸的傾家蕩產。
可是,每次失敗之後,我都沒有放棄,每次失敗都讓我變的更強大,更厲害,每一次失敗之後,我的敵人更難擊敗我。
最後都被我擊敗,然後被我殺死。不論是驍勇無敵的呂布,還是四世三公的袁紹,他們都擊敗過我,可最終都敗在我手,你知道爲什麼嗎?”
“孩兒知道、、、、、、”
“不,你不知道。”
曹操已經怒吼起來:“當年昂兒十四歲隨我陣殺敵,多少次被敵軍擊潰後都能立即組織兵馬再戰。
你知道你那兄長身有多少傷疤嗎?哼,你不知道,那你知道我身有多少傷疤嗎?你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要成爲超越呂布那樣的絕世猛將嗎?那我告訴你,以你現在這個熊樣,你連呂布一半的成都做不到。
因爲你不知道呂布到底有多強,許褚、曹洪,卸下盔甲,脫掉衣給他看看。”
作爲曹操身邊有名的猛將,許褚和曹洪兩人從來都是惟命是從,所以當曹操叫他們卸甲脫衣的時候,他們沒有半點猶豫,哪怕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你看看,你看清楚,許褚和曹洪都是我身邊最厲害的戰將,也是天底下少有的猛將,這天底下有幾個人敢說他們強。”
曹操站起來指着這兩人滿身的傷疤吼道:“可你知道他們身是什麼嗎?是傷疤,這一道箭傷,當時幾乎要了曹洪的命,是呂布賞給他的。
這道傷疤,從肩膀到背,差點把許褚劈成兩半,當時若非典韋拉了他一把,他早城了呂布的戟下亡魂,還有其餘傷疤,每一道都是一張催命符。
你見識過他們威武無敵的能耐,但是你是否知道,他們滿身傷疤,幾乎都是拜一人所賜,那個人是呂布,你說你要超越呂布,你告訴我你憑什麼,憑你會吹牛嗎?
你以爲呂布只有一身武藝嗎?你是否知道當初呂布在戰場指揮騎兵作戰場景,你是否知道他臨陣指揮騎兵變陣的能耐,你是否知道他尋找敵軍漏洞的恐怖能力。
你又是否知道,我與他大戰十七場,小戰五十三場,我加起來也贏了十二次而已。
你說你知道,哼,你知道個屁,你知道爲什麼呂布會那麼強嗎,你知道我又爲什麼會擊敗呂布嗎?
我告訴你,當初呂布那死戰不退,一往無前的意志多次令我折服,也激勵了我一次次變強。
後來若非他自己的畏畏縮縮,喪失良機,我都不敢保證我能活着站在這裡看着你這熊樣,然後還得訓斥你。”
“孩兒受教,今日之恥,孩兒銘記於心,來日必當十倍還給張飛。”
“這纔是我曹孟德的兒子,記住了,可以被打死,但卻不能被打敗,可以被打趴下,但一定要再站起來。
起來吧,跪在地很好玩嗎?把昨日的情況仔細跟我說說,我來幫你分析分析你哪裡做的不對,哪裡需要改進。”
“諾,孩兒領命,昨天的戰鬥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