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受傷的年輕人跟對方聊天的時候,其餘幾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直接對那些狗腿子下手了。
沒有怒吼,也沒有恐嚇,這幾個神秘人,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兵器雖以匕首爲主,但殺起人來,絕對的利索。
“東西送出去了嗎?”
受傷的年輕人似乎有點乏力,看着那些狗腿子都被解決了,他緩緩坐在門檻,但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部下。
“已經送到了河套,據說兩位神醫正在研製怎麼讓藥效發揮到最大,主母的傷勢應該是沒問題了。”
“這樣好,我公孫家,總算是熬過這一關了,我沒辜負家主的囑託,既然如此,那我們該執行下一個任務了,繼續朝西域進發。”
年輕人點點頭,他正是去年來到西域的公孫霸,當初接到陳風和公孫續的命令後,他馬不停蹄的趕到西域,打聽天香豆蔻的下落。
後來,通過各種正常手段都無法獲得天香豆蔻之後,他只得去偷,雖然得逞,卻也因此遭到追殺。
幸好,他遇到了這對母女,要不然,依照他當時的傷勢,必死無疑。
這幾個神秘人,是他帶來的部下,他們走散後,第一項任務是把天香豆蔻送回去,然後是回來尋找公孫霸。
幸好,在每座城池裡,都有陳風的細作和探子,一般情況下,一些大商鋪或者藥鋪,都是陳風麾下細作聯絡的地點。
巧的是,這婦人三番五次去城內的一家藥鋪抓藥,也引起了細作們的懷疑,於是乎,他們追蹤到了這裡。
“將軍,事出有變,計劃已經更改了,我們暫時不必朝西域進發,河套那邊,已經派了幫手來,需要我們去東邊執行任務。”
在公孫霸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河套那邊派人送來了密信,需要這邊的所有人力去執行另外一項重任。
“哦,東邊嗎?難不成還有什麼大事,來的幫手是誰?”
“龐德龐令明,他只是第一批而已,由於身份限制,小人無法得知更多情報,但是,此乃主公的調令,需要我們去東邊。”
聽到是龐德率軍來了後,公孫霸的眼睛眯了一下,龐德是什麼人,能力怎麼樣,他都清楚,連他都被派來了,肯定是有重大任務。
“立即聯絡附近的兄弟,拿下這座小城,另外,趕緊派人去聯繫龐德將軍,請他協助清繳了附近的馬匪。
事成之後,我們立即趕往東邊,這座小城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將來若是想西進,可以此爲跳板。”
“諾,屬下領命。”
留下三名部下照顧公孫霸後,其餘人立即去執行任務,至於公孫霸自己,很快也忙碌起來。
“這個扳指,是我家族的信物,你收好了,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這座小城歸我管了,你和你娘都留在家裡,等我回來。”
公孫霸將扳指交到那少女手,臨走之前還不忘撫摸一下對方的秀髮,那親暱的神態,如同情侶之間的離別。
“外面較亂,帶着女兒留在家裡,我去東邊執行任務,很快會回來。”
經過那婦人身邊的時候,公孫霸也叮囑了幾句,似乎,看他那架勢,大有要將這母女都收入房的意思。
“我呸,什麼東西啊,乖女兒,不要理這種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說走走,哼,走,我們回屋去。”
看着公孫霸的背影,那婦人忍不住咒罵幾句,對方那話裡的意思她如何不明白,只是,當着自己女兒的面,她怎麼能不反擊幾句。
幾天後,張掖西邊的邊界,一隊騎兵正在加速前進,這羣人,大約有五千騎兵,但戰馬卻有萬匹。
“龐德將軍,我軍已經靠近張掖,現在該說主公的命令了吧?”
戰馬,公孫霸一邊查看附近地形,一邊詢問龐德,連續趕路,讓他有點吃不消,畢竟,他身還帶着傷。
“奉主公之命,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張掖、敦煌等地,奪取武威,務必在韓遂回軍前控制住西涼的三大馬場。
公孫將軍,我們算是來的晚了,所以只能朝張掖等地下手,馬岱將軍我們早來十天,現在恐怕已經立下赫赫戰功了。”
龐德臉也是佈滿灰塵,在這樣的地方趕路,那可是一直要經受風沙的考驗,不過,龐德的精神很好。
“這麼說,主公是要對西涼下手了嗎?”
“沒錯,韓遂率領大軍攻打長安,西涼乃是最空虛的時候,此乃你我男兒大展身手之時。”
“哈哈哈,好咧,龐將軍,既然如此,那你我別客氣了,我先去奪了西海居延城,張掖交給你了,我們武威再見。”
“公孫將軍,主公再三強調,韓遂控制的三大馬場務必拿下,居延城雖然兵馬不多,但卻有羌族在那裡活躍,你務必小心。”
“放心吧、、、、、、”
隨着戰馬的遠去,公孫霸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龐德也只能搖搖頭,這一次,好不容易回到西涼,他可是要大展身手才行。
長安,經歷了這麼久的鏖戰之後,韓遂終究還是沒能拿下這座堅城,現如今,他可只剩下四萬不到的兵馬,也算是傷了元氣了。
雖說長安守軍更少,但是,西涼騎兵不善攻城,使得這場戰事沒有半點進展。
尤其是,昨天攻城的時候,城內突然殺出五千騎兵,嚇得那些羌族兵馬四散逃走,也進一步打擊了攻城方的氣勢。
“這麼說,援軍到了?”
韓遂盯着遠方的城池,眼裡滿是不甘,攻打了這麼久,眼看要拿下了,可曹軍的援軍竟然抵達,這讓他心裡如何好受。
“不應該,曹操的主力還在河北,若真是援軍到了,又豈會只有這區區五千人,且昨日一戰,敵軍五千騎兵戰鬥力並不怎麼樣。
也是說,這極有可能是曹軍守將從別的地方抽調來的兵馬,不是曹軍精銳,哼,我不信了,曹軍還能在兩線作戰的情況下守住長安。”
不是韓遂不想退兵,而是,此戰乃是他拿下長安的唯一機會,他不可能因爲區區五千騎兵放棄,所以,戰鬥,還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