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皇宮,大量前仆後繼的將士被呂布等人擊殺,這些東西不知疼痛,而且只要頭顱不毀,便會戰鬥不息,如果是兩軍作戰的話,會很麻煩,但對於劉協一行人來說,這些喪屍一般的羅馬將士並沒有太大威脅,輕易便被擊殺,只是片刻之後,整個皇宮都變得死寂一片。
天地間的陰氣,更濃了一些,衆人身體周圍的護身氣運金龍,都在這磅礴陰氣的衝擊下,變得明滅不定,身上的光芒變得黯淡了不少。
劉協帶着衆人,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昂~”
當衆人踏進大殿的那一刻,劉協體內的氣運金龍似乎感覺到威脅,自動從劉協體內躍出,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將四周的黑色氣運排開。
大殿中央,那中年人卻沒有理會劉協等人的到來,此刻他手持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瓶,玉瓶中的奇特液體,正在緩緩地朝着漂浮在水晶棺之上的魂魄灌注。
原本虛無的魂魄,在這液體的灌注下,變得凝實,逐漸向水晶棺之中沉下去。
“那是何物?”劉協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中年人手中那玉瓶,皺眉看向左右道。
衆人聞言茫然搖頭,對於洪荒世界而言,他們所知實在匱乏,更別說,中年人手中的東西,就算是在洪荒,也少有人知。
“陛下快看!”王猛突然驚叫出聲。
劉協擡頭看去,只見隨着那玉瓶之中的液體灌注在魂魄之中,周圍的黑色氣運正在飛快的向這邊匯聚,漸漸地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渦,在不斷向那水晶棺注進去。
那黑色的漩渦有着巨大的牽引力,不止是四周圍那黑色的氣運,就連護在衆人身邊的氣運金龍都在受那氣運漩渦的影響,不受控制的隨着漫天黑色氣運朝着水晶棺的方向移動,不止是氣運,包括衆人的神魂,似乎都在被那漩渦吸引。
“哈哈哈哈~”中年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痛苦,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的臉上開始不斷出現膿瘡,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頰,頃刻間便被大大小小的膿瘡佈滿,此刻大笑起來,當真比厲鬼還要猙獰。
“不想這小千世界最終還要送我一份大禮,以大漢之氣運,若能將人皇之魂魄煉化,何愁阿玉不能復生!妙!妙!妙!”中年人看着劉協,大笑起來,握着玉瓶的手,卻沒有絲毫動盪,那奇特的液體依舊在不斷向着水晶棺中灌注。
“想要朕之生魂?”劉協聞言,突然冷笑一聲,看向那已經是面目全非的中年人,攤手一翻,傳國玉璽已經出現在手中。
“鎮!”
一聲歷喝聲中,手中傳國玉璽見風就漲,頃刻間已經有一丈方圓,在劉協的厲喝聲中,對着前方狠狠印出。
一個巨大的符篆形成,擋在數人身前,鎮住衆人魂魄。
中年人恐怖的臉頰看向這邊,桀桀怪笑道:“小千世界人皇,黃位之身,手段卻是不少,可惜……”
搖了搖頭,卻沒有再多說,而是專心看向那巨大的漩渦,隨着一條條氣運金龍被捲進去,已經不是最開始的純粹黑色,而是帶着淡淡的金光!
大漢氣運哪怕只是一少部分,也要比整個羅馬氣運更盛。
“咦?”就在中年人勝券在握之時,突然驚訝的輕咦一聲,已經相當雄厚的氣運漩渦,在被他逼入水晶棺之後,卻被劇烈的排斥開來,任他如何催動,也難以將這些氣運給送入那女子的身體之中。
“別費力了!”劉協擡起頭來,看向男子搖頭道:“不是你的東西,最終也不是你可以駕馭的了得!”
中年人沒有理會,已經腐爛的比外面那些喪屍一般的生物更要恐怖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雙手捏出一個玄奧的印訣,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鈴鐺,然後快速的搖動起來。
“噹啷~噹啷~”
清脆的鈴聲在空曠的大殿之中顯得猙獰而可怖,劉協等人眉心一痛,彷彿整個靈魂在被人撕扯一般。
“什麼鬼東西!?”王彥章痛苦的抱着腦袋,怒罵道。
“不要說話,屏氣凝神,這聲音,有攝魂之功效!”郭嘉艱難的擡起頭,看向對方,嘶啞道。
“咚~”
一聲鐘鳴聲中,劉協腦海中,突然響起一聲鐘聲,同時本該在玉霄寶殿之上的大鐘,突然出現在劉協身前,一聲鐘鳴,那帶着攝魂效果的鈴聲瞬間被震散,衆人同時頭腦一清,清醒過來,擡頭,心有餘悸的看着那黑色和金色混合在一起的龍氣漩渦,隨着中年人的,磅礴的龍氣源源不斷的落入那水晶棺之中,大量的氣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恐怖的氣息正在逐漸壯大。
“這是……”中年人微微眯起雙目,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金鐘。
劉協目光看向水晶棺的方向,一道道信息涌入劉協的大腦,這是第一次,劉協真正觸摸到眼前這金鐘的真正用途,雖然只是一部分。
水晶棺中,絕世佳人臉上泛起一抹痛苦之色,一雙眼眸微微睜開,迷茫的看着眼前遍佈黑氣的天空,同時,一股絕強的氣息洶涌而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感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哪怕是當初天仙周興全力去催動氣勢,也沒有這般威勢。
“阿玉!”中年男子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喜色,百萬年苦候,不惜深入輪迴,只憑一點執念,百世保留意識,爲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不好!”劉協面色大變,如果等水晶棺中人清醒過來,單憑對方的氣勢,自己就沒把握對付。
雙手一推,狠狠地拍在金鐘之上,朗聲喝道:“叱~”
金鐘之上,一道光華亮起,將劉協、中年以及水晶棺籠罩在其中。
劉協、中年人以及水晶棺之中的人意識同時一陣昏沉,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協從昏迷中悠悠的醒來。
甩了甩腦袋,劉協茫然的看向四周,這裡是……學堂?
劉協疑惑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一時間,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胳膊被人頂了一下,劉協疑惑的看過去,正看到一名漂亮的不像話的青年對着自己擠眉弄眼。
“山伯,先生在叫你!”眼看劉協還沒有反應過來,反而呆呆的看着自己,青年嗔怒道。
不知爲何,看着這青年那嗔怒的神色,劉協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山伯,是在叫自己嗎?好奇怪的名字?
“梁山伯!!?”一聲充斥着狂暴的怒吼聲中,一名皓首老者顫顫巍巍的站在劉協面前,咆哮道:“將剛纔的詩句,給我解釋一遍,究竟是什麼意思。”
“呃……”劉協(梁山伯)茫然的看向眼前的老者,半晌才反應過來,撓了撓頭道:“敢問老師,是何詩句,學生剛纔……沒有聽太清楚……”
老者氣的渾身發顫,一旁一名跟他們穿着同樣服侍的青年朗聲道:“老師,既然山伯兄不舒服,學生可以代勞。”
“嗯。”老者狠狠地瞪了劉協一眼,頷首道:“那文才,你來說。”
“是!”有些得意的看了劉協一眼,被稱作文才的少年站起來,侃侃而談……
梁山伯(劉協)就這樣在渾渾噩噩中,結束了一堂課,對於那個名叫馬文才的少年的冷嘲熱諷,壓根兒沒去理會,整整一堂課,他都在神遊物外中渡過。
總覺得梁山伯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貌似不該是自己的纔對。
馬文才總是莫名其妙的擠兌自己讓他很惱火,但讓他更難受的,是那個名叫祝英臺的同窗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會讓他腦海中在不經意間蹦出兩個莫名其妙的詞彙,直到有一天,他不經意的推門而入,看到祝英臺真身的時候,梁山伯(劉協)怔住了,鼻血止不住的流出來,就這樣呆呆的看這那這輩子可能是第一次見到的女人的身體。
“還不出去!”片刻之後,同樣陷入呆滯的祝英臺羞赧的將自己整個身體埋在了浴桶裡面,羞怒道。
“哦~”梁山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就那樣呆呆的一路走到了書院外,才冷靜下來,恢復了幾分理智。
之後的日子裡,梁山伯和祝英臺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馬文才總是會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出現在兩人中間。
以前梁山伯(劉協)不太懂,但現在他懂了,作爲花花公子的馬文才,恐怕早已識破了祝英臺的女兒身,纔會如此糾纏吧。
不知爲何,梁山伯(心中)多了幾分惱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這個女扮男裝,同窗多年的同學,已經在他心中紮根了。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那種晦澀卻又甜蜜的感覺中,時光在悄然流逝,當初房間裡的那一幕,也成了兩人之間永遠不會說出去的秘密,兩人的關係,也在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中,不斷地拉近。
科考,對於每個寒窗苦讀的學子來說,都是一件神聖的事情,學院三年生涯之後,梁山伯終於以優異的成績得到校方的許可,獲准去參加科考。
“英臺,如果這一次……我能夠高中的話,就去府上提親。”梁山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輕聲細語道。
“嗯,我等你!”少女羞澀的低下頭,幸福的將螓首埋在梁山伯(劉協)的懷中,時間在這一刻,彷彿成了永恆,只是兩人誰都沒有察覺到,一道怨毒的目光出現在兩人身後不遠的密林之中。
梁山伯如願高中,只是當他帶着狀元的榮耀和當初的承諾榮歸故里的時候,祝府與馬府結親,馬文才即將迎娶祝英臺的消息,卻如同一道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