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東漢末年,三國第一猛將兄是我兄長,那可是在三國無雙裡推圖的節奏啊,但高興還不到一秒鐘,我瞬間冷汗就下來了,呂布是我兄長,那我是誰,歷史上沒有提到過呂布的父母,更別提還有個弟弟了,只有幾個悲催的義父。他既然是我兄長,那我父必然是那幾個人之一,只是不知道我父究竟是,丁原,董卓還是王允,當然無論最後是誰,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呂布被張飛大罵三姓家奴,可真不是憑白捱得罵,呂布一生認過三個義父,被他自己弄死的就有兩個,最後一個雖然不是他殺的,但也與他有關,這概率簡直是通吃啊,所以說後世某大神總結,三國時期最危險的不是戰場上衝鋒陷陣,而是給呂布當爹。
當然,無論他爹是這三人中的哪一個,一旦歷史按照原來的進程走下去,他這個公子,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先搞清楚老爹的身份,和當前所處的時間,纔能有針對性的去佈局,即使真的無法改變,也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正當丁陽依照目前所掌握的信息,竭力去分析的時候,一個小吏跑了進來,見到中年男子和呂布後便行禮到。
“下官見過主公,見呂過主簿,張遼,張楊二位將軍,已收拾妥當即日將趕往京都洛陽,目下正在前廳準備同主公辭行。”
中年看了一眼有點發懵的丁陽,當然在他看來是癡傻,然後轉頭對門口的侍女吩咐到。
“照顧好公子!”
說罷轉頭便在小吏的引導下,像前廳走去。
此時丁陽心思電轉,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的父親就是丁原,他此去乃是送別張遼張楊二將前往洛陽,如果他沒有記錯,現在這件事應該是發生在中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88年,再有一年呂布就會殺丁原投奔董卓,所以時不我待,張遼爲人忠義,趁早先去混個臉熟,這可是死中求生的關鍵一環,想到這丁陽不再猶豫。
“父親和兄長可是前去送別張遼,張楊兩位將軍,不知孩兒是否可以隨同?”
聽到丁陽的聲音,丁原回頭看去,這兒子哪裡還有剛剛的癡傻,立時心下大慰,他丁原膝下僅有一子,如若因爲溺水,導致癡愚,他好大的基業由誰繼承?況且丁陽溺水前,一心只讀聖賢書,最是瞧不起這些武夫,別說拜別,就是宴飲中都不願與他麾下這些將軍同席。丁原心中疑惑,難道溺個水,還能讓人轉了性。但顯然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把疑惑暫收心下,丁原對丁陽說道。
“我兒願去甚好,但不可狂妄,當知爲人主者須有容忍之量!”
“諾!孩兒知曉了。”
說罷丁陽直起身,便跟在丁原和呂布的身後,向前廳走去。
另一邊張楊和張遼二人正坐在前廳飲茶,作爲丁原的左膀右臂,整個刺史府倒是沒人會輕易爲難他們,當然丁陽作爲刺史府的少主自然不在此列,丁陽算是刺史府少有的能讓他們感到渾身難受的人了。
“文遠!稚叔!”
一個略顯親切的男聲傳來,二人趕緊起身,躬身行禮到。
“末將見過主公!見過主簿大人!”
然後又看到跟在後面的丁陽,頭疼一下接着說道。
“見過公子!”
然後他們便靜靜等着來自丁陽的冷嘲熱諷,當然了,這是常態,雖然不舒服,但丁原對自己等人視如己出,丁陽身爲主公獨子,幷州軍未來的接班人,該有的尊重和忍讓是必須的,即便僅是爲了報達丁原的知遇之恩,自己也不能對丁陽怎麼樣。
“見過,二位兄長!”
瞬間空氣變得格外安靜,正當面的兩人暫且不提,呂布詫異的看着丁陽,不知道這是來的哪一齣。丁原也同樣詫異的看着他的這個兒子,本來丁陽說要隨同他就很疑惑,他出來前雖然告誡過丁陽要有容人之量,但是熟知丁陽的本性,他本就沒有報太大期望,只希望他不要說什麼難聽的話就好,但是現在…
丁原沒有說話,只是示意兩人起身,他也很好奇,接下來兒子會說些什麼。
張遼,張楊二人更是詫異,這公子什麼時候稱呼過我等武人爲兄長了,對呂布都是不冷不熱的,對我等更是視如草芥,心下不禁有些忐忑的看着正要說話的丁陽。
丁陽看着衆人的表情,心下不禁腹誹。
“這原身之前究竟幹了什麼?就是叫了一句兄長,就讓全場的人驚詫不已。”要知道熟知歷史的他可是非常清楚,當前天下亂局已現,生逢亂世,眼前的這些人可都是謀取天下的神兵利器,且不說張遼文武雙全,那呂布和張楊,以後可都是一方諸侯,呂布雖然在異族中名氣不小,但是還遠沒達到,後來虎牢關下,天下第一的地步,張遼、張楊,更是名聲不顯,還需要丁原推薦他們進京去謀取前程。
丁陽深知這幾人的才華和能力,如果他還不知道要趁微末之際交好這些有一定感情基礎的人才的話,那他的政治智慧就太低了。
“兩位兄長此去洛陽,雖然遠離故土,但此去京都任職實乃更進一步,幷州雖大,但畢竟不是權利之中樞,若想傳名天下,日後覓得封侯,這一步至關重要。”
這時丁陽也注意到了呂布眼神中的火熱,和一瞬間的失落,瞬間明白了些什麼。他沉吟片刻,他決定跟呂布挑明,雖然不一定能改變未來,但是他還是想爭取一下現在依然懷揣夢想的青年戰神,便對呂布說道。
“此去京城之人當中,無兄長在內,兄長可知爲何?”
呂布沒想到丁陽會問自己,稍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在旁邊面無表情的丁原一眼,眼中再次閃過一絲失落。
“落寞的說道,定是因我只會衝殺,空有一身蠻力,卻無甚戰場謀略,未來發展比不上文遠、稚叔,故此義父纔不肯舉薦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