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八章 新的格局

十常侍,其實是十二個人,張讓、趙忠、夏惲、郭勝、孫璋、畢嵐、慄嵩、段珪、高望、張恭、韓悝、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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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悝前年被呂布結果在了魚尾坡,所以十二人變成了十一人。

提起十常侍,在整個大漢朝可謂是臭名昭著,天下士人無不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羣臣亦常常規勸天子,將十常侍罷免下獄,以慰天下蒼生。

然則,劉宏根本不理會這些大臣,哪怕有人撞柱死諫,他也同樣無動於衷。

劉宏即位時,僅僅十二歲,說是孩子也不爲過。

這麼些年,身邊的朝臣換了一撥又一撥,只有張讓趙忠等人,依舊陪在身邊,並想法設法的討好於他。

年少的時候,劉宏甚至還說過‘張讓是我父,趙忠是我母’之類的荒唐話語。

直至現在,劉宏依然稱呼張讓爲‘阿父’,可見其對張讓之寵信。

嚴禮突然問起這個,呂布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恨吧,談不上。

那個十常侍之首的老宦官,呂布在洛陽的時候見過,有手有腳,與普通人無二,要殺他,一招足矣。

至於其他蹇碩、趙忠諸人,呂布腦海裡印象不是很深,如今也想不起他們的音容相貌。

可要說不恨吧,又不可能。

在洛陽的時候,宦官們就處處刁難,平蛾賊的時候又故意扣他功勳,還害他差點死在疫營。

但即便如此,呂布對張讓這些人,依舊升不起多大的仇恨怨念。

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覺得十常侍這類的宵小鼠輩,根本不配爲自己的對手。

對他們的態度,也是不屑居多,怨恨居少。

呂布不是那種喜歡嚷嚷着鋤奸去惡,滿腹救國理想的大人物。他只覺得,能夠守好幷州這一方土地,不讓州內百姓遭受戰亂,不讓妻女擔憂,不讓弟兄埋骨黃沙……

此生,便足矣。

就算真的憎恨十常侍,他也懶得再去洛陽走上一趟。

“大舅哥怎麼問起了這個?”呂布找不到確切答案,反問起來。

“不過是想聽聽你對朝廷的意見和看法罷了。”嚴禮放下陶杯,風輕雲淡。

這個大舅哥,看上去文儒彬彬,實際上藏有很深的心機。

不過想來也是,洛陽朝堂那種地方,沒有點心機路數,根本活不下去。

呂布搖頭說着:“大舅哥太看得起我了,布乃一介武夫,打打殺殺的還行,國家政事,又豈敢妄論。”

聽到這番毫無實質性的言論,嚴禮的臉色有過剎那的凝固,再看向這個妹夫時,眼中明顯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記得在洛陽面聖的時候,呂布可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不僅狠揍了一通享有‘洛陽第一’稱謂的蹇碩,更是當着天子的面射殺了將領竇威。

那時候的呂布,就像一把利劍,鋒利至極,與其相鬥,必會爲其所傷。

而如今坐於對面的男子,還是兩年前的那副樣貌,氣勢上卻從鋒芒畢露變得渾圓了許多,大有幾分重劍無鋒的味道。

“我說,都是一家人,還在這裡試探兜圈,有意思嗎?”

嚴信看不下去了,一邊是兄長,一邊是妹夫,本爲一家人,卻要整得疑神疑鬼,君子坦蕩蕩不好嗎?

嚴信的這番話,算是戳破了這層薄薄的窗戶紙。

嚴禮便不再試探,開口詢問起呂布:“妹夫,我聽聞你在南下征討蛾賊的時候,屢立功勳,可知爲何遲遲沒能得到朝廷褒獎。”

呂布自然知道,但他仍想聽聽嚴禮的答案:“請大舅哥賜教。”

嚴禮這回沒再和呂布兜圈,說得坦蕩,“是十常侍從中搗鬼,悄悄把你的功勳抹了。我也是在後來,無意之中得知的此事。”

呂布心中道了聲‘果然’,此話從嚴禮口中說出,就徹底坐實了這件事情,已是板上釘釘。

既然嚴禮開誠佈公,呂布也沒有在遮遮掩掩,將心中所想如實說了出來:“不滿你說,我現在對十常侍並沒有太大的想法,他們在洛陽,而我在幷州,相隔了十萬八千里,八竿子打不着。我現在想的是,該如何坐穩幷州。”

要想在幷州穩坐,誰都可以少,唯獨不能少了嚴家。沒有嚴家的點頭首肯,呂布想靠自己的實力坐穩幷州,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那麼多的世家門閥,必須得有人去掣肘平衡。而能在幷州一呼百應的嚴家,無疑是最佳之選。

“你是想將幷州收爲己有?”嚴禮微微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呂布的胃口着實不小。

呂布知道嚴禮誤會了他的意思,搖頭笑道:“不是我,是我們。”

“什麼意思?”嚴禮有些不明白。

“大兄你在洛陽爲官,所以我想將四哥推上幷州刺史的位置。以後,軍隊戰事歸我,州內郡務歸嚴家。”呂布如是說着,想一人獨吞併州,幾乎是不可能的。只能通過聯合嚴、張、王三大家,來實現新的格局。

反正他對內政無感,通過這兩年五原郡的發展,絕對能夠證明嚴信是一個善於治理內政的好手。

將刺史的位置給他,呂布放心,嚴家也肯定會全力支持。

怎麼又扯到我這來了?

嚴信一聽,表示極爲抗議:“一個郡守就夠我忙的了,還刺史,誰愛去誰去!”

嚴禮呂布兩人卻不管他,一個權衡思量着家族的利益,另一個在想着如何說服於這位嚴家的下任家主。

“朝廷有明文,當地官員不得擔任本州刺史。就算我們有心,也難以實行。”思慮了稍許的嚴禮給出回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呂布微露笑意,聽嚴禮的口氣,八成是同意了他的方案,只是不知該如何讓嚴信坐到幷州刺史的位置上去。

“你有辦法?”嚴禮側頭看來,眼中的目光像是要將呂布洞穿一般。

“雖無把握,卻可一試。”

呂布藉着酒意,打了個呵欠:“更何況,朝廷欲設州牧,不過早晚的事情。”

聽到後半句,嚴禮的臉色頓時大變,語氣裡甚至有着一絲的驚詫:“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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