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雙方其實都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魔軍方陣亡了三十餘萬魔物,相當向世人宣佈‘在未來的戰爭裡,人數已經沒什麼意義’。
聯軍這邊傷亡三萬人,一時間也是人心惶惶。陳濤這邊也消耗了不少的晶石,偏生戰場上的戰利品又不是他可以全部佔有的,拼盡全力也就撈回了數千晶石,這買賣虧大了!
空得了一些名望,不過在這個各自爲政的時代裡似乎沒什麼意義。
聯軍兩位主事,更是爲如何攻打虎牢關頭痛。那可不是普通的關卡,關牆已經被陣法強化過,普通的攻城器械根本沒辦法造成傷害,破門而入什麼的幾乎不可能。
唯一的攻城辦法,就是用雲梯攀爬過去,又或者如陳濤這樣用御風咒飛躍關牆,前提是不要被裡面的魔物羣起而攻之。
留給聯軍的時間可不多,算起來也就還有兩三天的時間。一旦給對方佈陣成功,啓動周天血煞大陣,那麼國運大陣必然告破,而魔物至此長驅直入,人族亡族指日可待……
“多謝主公!”在陳濤營地之中,他剛剛用‘甘霖咒’給傷兵療傷完畢。逐漸恢復過來的士卒和將領紛紛道謝。
“雕蟲小技罷了,爾等以後好好修煉,未必沒有一場造化。”陳濤虛僞的說到,若非爲了省錢,其實每人一顆回春丹豈非更快?
只是有時候務虛也未必不是好事,賜下丹藥和親自救治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就這種效果不算很明顯的‘甘霖咒’,居然讓陳濤進一步得到了將士們的忠誠。
“主公,盟主有請!”龍戾走了過來彙報,剛剛營外有張寧的親信前來通報。
“那好,我過去看看!”既然是張寧的邀請,那陳濤自然沒辦法拒絕。
果然,和這小妮子見面後,兩人倒是鬢角廝磨了一陣,隨即聊了聊着就到了榻上。今天陳濤的表現太出色了,讓張寧有點情不自禁。
“似乎寧兒有什麼心事?”雙修完畢後,陳濤這個枕邊人自然看出張寧有心事。
“時間已經不多,然而我等卻沒有攻破虎牢關,破壞那大陣的手段。若魔軍長驅直入,我等人族卻不知道要如何自處。”張寧嘆息到,此番把陳濤叫來,其實何嘗不是打算和愛郎一番親熱,好減緩一下心中的苦惱和壓力?
“此事易耳,直接潛入關中便是。唯一的難度是如何破壞一個即將完成的陣法,沒有對陣法很熟悉的人,只怕可做不到這點。而且要潛入關中,沒有一定的實力可不行。”陳濤笑着說到,像這樣的情況下,正面交戰很難打下來,反而是特種作戰或許會奏效。
很顯然的是,這個時代還沒有特種作戰這個概念。
“那不知道陳郎覺得,需要怎麼樣的境界才行?”張寧頓時來了興趣。
“至少也要金丹期……不,築基期中期以上估計就好。我這邊有遁地符這種東西,可以在必要的時候觸發遠遁,相信可以使得行動的危險性下降許多。”陳濤回到。
“那不若寧兒親自走一趟吧!”張寧咬了咬牙說到。
陳濤想不明白,聯軍那麼大他們都未必敢冒險,張寧爲什麼要這樣做?
“知道陳郎一定有些想法,實則魔王降世與我黃巾軍本身也有點淵源。消滅他或者把他送回九幽冥淵,本身就是我黃巾軍當仁不讓的責任。奴家身爲黃巾軍教主,自然是責無旁貸。”張寧也知道陳濤會好奇,於是緩緩說到。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相信官府所言必然不是真實……”陳濤緩緩問到。
“父親當然不可能召喚出魔王,他只是信奉想要天下太平,那麼大漢必須要經歷一個破而後立的階段。黃巾軍到底只是爲百姓牟利的軍隊,豈會爲了一己私慾做出這等滅絕人族的事情?”張寧搖了搖頭說到。
“那可否告訴我當時的情況?”陳濤對這段歷史的確非常好奇。
“如此,陳郎可知道唐周此人?”張寧覺得這不是什麼秘密,於是打算透露出來。
“似乎是張角的得意弟子?後來聽說他率先舉報了黃巾軍,所以才使得起事倉促,也是造成起事失敗的主要原因吧?”陳濤只知道原本的歷史。
“父親也是錯信好人,只覺得唐周平時乖巧而且資質不錯,表現出來的品德也是非常得意優異,於是當成嫡傳弟子來培養。
卻不想他也不過是別人佈下的一個棋子,一個攪亂天下局勢的棋子。根據最近的調查結果,此人其實應該不姓唐,而是姓袁,只怕唐周這個名字,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化名而已。
他取信於父親,目的是我南華派的典籍和功法,同時也是打着攪渾天下局勢,然後讓袁閥渾水摸魚,提升門閥勢力的一個手段。
只是卻不想父親敗得太快,尚未達到他預期的目標,於是以門派典籍記載,佈下血祭大陣,打算把先秦魔王給召喚出來。父親當時身染重病,卻也是不得不拖着病體與之交戰,目的的阻止他召喚魔王,卻還是晚了一步。
父親身隕,魔王降世,唐周所在的袁閥勢力自然是大肆把髒水潑在父親身上。畢竟說起來,誰讓他最後出現在了大陣旁邊,又被佈置成被魔王反殺的假象?
自此我黃巾軍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唯有我們自己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想着早日找出那叛徒唐周,把真相宣告天下,還我太平教和父親一個清白!
只是唐周到底是我太平教弟子,召喚魔王所用陣法也是來自我太平教。如此,消滅魔王的重任,我黃巾軍自然無法推脫。尤其是奴家,有義務把他送回九幽冥淵之中!”張寧緩緩說到,把事情的始末都給說了出來。
當然,這或許也只是一個忽悠,不過和她同牀共枕那麼多次,陳濤多少還能看出點端倪。張寧此番幾乎是真心傾訴,若是這都是假的,只能說這個女人演技未免太厲害了點。
“既然如此,爲夫既然是寧兒的男人,那自然也是責無旁貸。這次潛入虎牢關,爲夫親自前往便是,寧兒在後方,等待好消息也罷。”陳濤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柔的說到。
“你纔是築基中期,這樣太危險了。”張寧驚慌的說到。
“沒事的,相信爲夫便是。打不了,再跑便是……”陳濤笑了笑,其實他也是無奈,縱觀整個聯軍,對陣法最通透的,除了他便是辛毗,後者不過是練氣巔峰境界而已。
若是陣法啓動,那麼遲早都得一死。既然如此,早死晚死又有何異?萬一成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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