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呈上罪證

212 呈上罪證

落銀起了身來,昭順帝又非要她坐下,落銀只得僵硬的坐了下去,其實昭順帝真的很好相處,但他畢竟還是九五之尊,掌握着生殺大權,她沒辦法不去敬畏。

“聽說你喜歡擺弄花草,花園子能不能讓我去看看?”昭順帝百無聊賴地打量着廳中掛着的一副山水畫,邊問道。

落銀不由地訕訕道:“陛下莫要打趣了,御花園中什麼奇花異草沒有,我哪兒有什麼花園子,不過是在院中胡亂栽種了些尋常的花草罷了。”

“帶我去看看。”昭順帝無視掉她的話,直接笑着站了起來,信步走在前頭出了客廳。

落銀:“……”

落銀今早起來洗漱的時候,抽了空將昨日折斷的花枝清理了一番,因爲心疼被折斷的太多,便淋了稀釋過血液的水。

這一中午的時間,都開得很好了,哪裡還有昨日的半分狼藉。

她這院子裡,除了中間留的走路的一條小道兒之外,兩側都種滿了花草,不同的種類分列而植,各種顏色各成一片,花香清新醉人,引來了不少癡蝶兒前來。

昭順帝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花株,最後,被牆角處一株開的茂盛的珍珠梅吸引住了視線。

“據我所知,這珍珠梅該是七月份才能開的吧?”昭順帝饒有興味地問道。

其實不止這珍珠梅,這院子裡有許多花開花的時令顯然較早,只是這珍珠梅,早的有些過了,足足提早了兩個月差不多。

落銀眉頭一跳,她之前是沒想到這個,畢竟家裡沒幾個人懂花,月娘又知道她的異能,葉六郎更是認爲她遺傳了她生母在養花上的天賦。故她的花開的早開的好,根本沒人在意。

可昭順帝顯然很懂花草。

至此,落銀只得裝傻道:“大許是因爲此處陽光較足吧……我不大通花理,倒不知這珍珠梅要等到七月份才能開。”

言下之意。她也不清楚這花怎麼開的這麼早。

昭順帝低笑了兩聲,“不通花理的人還能養出這麼多好花,真是難得——照此說來,我那宮裡養的一干花匠花奴,更是什麼都不懂了。”

落銀乾笑兩聲,扯開話題道:“陛下您若想看花,不如先坐吧,我去給您泡茶——”

“今日不喝茶只賞花,葉師傅陪我說說話就好。”昭順帝笑着朝紫藤花架下走去,最後在石凳上落座之後。還很有主家風範的對落銀說:“葉師傅過來坐吧。”

“你這花雖然開的早了些,但終究不過是些凡花俗草罷了。”昭順帝食指輕輕釦了扣石桌面,笑着說道。

落銀自然不會反駁,只道自己隨意種的花草自然沒辦法跟御花園中的奇花異草做比較。

卻見昭順帝搖頭道:“你這花可不比御花園中的差,我之所以說你這是凡花俗草。是因爲我寢殿中有一株稀世奇花——”

“稀世奇花?”落銀下意識地問道:“不知是什麼花種?”

能讓昭順帝稱爲稀世奇花的,必定不凡。而且還放在寢殿裡,可見喜愛的程度。

“茉\莉。”昭順帝嘴角含笑。

茉莉?

茉莉中雖然也有珍稀的種類,但如何也稱不上……稀世奇花吧?

比茉莉珍稀的花種實在數不勝數。

看出落銀的疑惑一樣,昭順帝又道:“可這茉莉終年不謝——你說難道不是稀世之寶嗎?”

終年不謝的茉莉……?

落銀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血液異能的時候,被她的純血液滋養過的那盆茉莉,幾乎也是終年不謝。大許是因爲血液沒有經過稀釋的緣故,效果格外強烈。

難道,這世間還有人跟她一樣,擁有着血液異能嗎……

正疑惑間,又聽昭順帝說道:“這是去年的時候,汾州的知府進獻入宮的。說是祖傳的,已經養了數百年——”

汾州知府——那不是朱喬春嗎!

該不是……在白頭山上倖存下來,被朱喬春意外得去了吧?

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什麼祖傳的,真是祖傳的。怎麼去年纔想起來進獻入宮?

“下次有機會你可以去瞧瞧。”

她瞧了很多年了好嗎……

甭管這茉/莉花是不是她原先養的那株,單說昭順帝一提起汾州知府,落銀便覺得這或許是個好時機。

“對了,聽說葉師傅之前家就在汾州,對嗎?”昭順帝順帶着問了一句。

落銀點點頭,“正是汾州。”

“我幼年曾隨父皇途徑過汾州,雖然算不得繁華,但也還算安康和樂。”昭順帝微微仰起了頭,透過花架的縫隙望向蔚藍的天空。

“安康和樂,只怕那是從前了……”落銀低聲說道。

昭順帝聞言皺起了眉,自然是順着她的話問了下去,“此話怎講?”

“據我所知,汾州知府朱喬春貪污受賄,搜刮民膏,汾州百姓幾乎苦不聊生。”落銀這話,其實並沒有刻意誇大,畢竟在汾州,百姓們暗地裡提起朱喬春,都是無比痛恨的。

昭順帝平素再如何不問政事,可如今這事被一個小姑娘提起來,他自然不能裝作沒聽到,卻是笑了笑,問道:“你跟這朱喬春可是有仇?”

落銀一噎。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可貌似,這根本不是重點吧……他一個皇帝該在乎的是朱喬春是不是一個真的貪官好嗎?

昭順帝瞧了她一眼,這一眼讓落銀險些打了個冷戰,遂急忙垂下了頭躲避昭順帝的目光——這眼神,實在有些……曖昧。

“有仇你直說便是了,不過一個知府而已。你若看他不痛快,我便替你除去。”昭順帝半真半假的口氣,讓落銀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爲什麼在昭順帝這裡,總是沒有辦法按照常理出牌?

她默然了一會兒,才道:“陛下,民女同朱喬春的確有些過節。但我方纔所言也是句句屬實,朱喬春在汾州爲惡多年,一日不除,汾州百姓一日沒有好日子過。民女這邊蒐集了一些罪證。一直想呈給陛下——”

昭順帝臉上的笑漸漸的淡了。

“罪證?”他看着落銀,表情似笑非笑,“一早就打算找機會給朕了?”

聽他將我換成了朕,顯然是不悅的跡象,落銀心裡一個咯噔,連忙起身跪了下去,道:“因爲朱喬春同黨衆多,爲了防止相互庇護,故民女才斗膽將此事告知陛下——”

“朕並沒有怪罪你。”昭順帝雖然鬆了話,但口氣卻不復之前的愉悅。“朕只是感慨,我大青的江山……究竟被朕治理到了何種地步,一州知府官員行爲張狂不檢點,竟然無人上稟,反倒讓你一個茶師來告御狀——呵呵……”

落銀微微垂眸。道:“這是貪官之間官官相護,陛下久居京城,自然不能耳聽八方。”

“不。”昭順帝搖了搖頭,“朕是天子,天子就是要耳聽八方,時刻了解民間疾苦——這就是天子。”

落銀知道又引起他的情緒了,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畢竟昭順帝做明君還是做昏君,終究不是由她來控制的,也不是她能品頭論足的。

於是,便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這種寂靜也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昭順帝徑直開口道:“不是說你搜集了不少罪證嗎,呈上來給朕看看吧。”

落銀大大的鬆了口氣。

只要昭順帝如此表態。那就說明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她叩首道了句多謝皇上,便轉身去了房間。

昭順帝坐在石凳上,望着她的背影,似乎有些出神。

很快,落銀便出來了。手中拿着一疊略有些陳舊的書信。

昭順帝將東西接了過來,只將上面的兩封信草草的掃了一遍便放下了,其餘的都沒有翻動,臉上並無太大的起伏。

落銀一時間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昭順帝是懷疑她這些證據的真實性嗎?

落銀剛想說可以驗朱喬春的筆跡,而且下面不少書信都有他的私人印章的時候,卻聽昭順帝開口說道:“這些東西我回宮後便會讓人交給大理寺查辦。”

落銀覺得心臟就跟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

“多謝陛下。”

“謝朕作何,你爲汾州辦了這麼一件好事,朕該替子民謝謝你纔對。”說着,忽然站了起來,朝着幾株月見草走了過去。

“有話說的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昭順帝脣角微微揚起,“葉師傅認爲,這花,朕是折還是不折?”

落銀走了過來,笑道:“若是陛下喜歡,儘管折去就是。”

“朕喜歡便可以折下嗎。”昭順帝微微虛起了眸子,將修長的大手移到了一簇花朵之上,拿手指輕輕碰了碰,“可是,這花不見得樂意被朕折下。”

到底想說什麼?

落銀隱隱覺察到,昭順帝好像不是單單想跟她討論,該不該折下這朵花這麼簡單。

下一刻,卻聽得花枝被折斷的清脆之音響起,一朵粉紫色的月見草,已經落在了昭順帝的手心。

落銀沒由來的心底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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