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心一點都不特別。你是不知道這頭豬有多聒噪!”
蘇盼兒一副受不了的架勢,掏了掏耳朵。
“咳咳,這個、這個倒是不難想象!”
秦逸雖然聽不懂這頭豬說什麼,看它那沒有停止過嚎叫的豬嘴,也能體會到盼兒的苦惱。
“不過,它真的知道哪裡有寶藏?”
秦逸的看向小香豬的目光充滿懷疑。
“誰知道呢。說不得它所謂的寶藏,就是一塊長滿青草的草地也說不一定。”
蘇盼兒聳聳肩,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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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真有這種可能!尤其是想到小香豬那般鍾情於蘇家屋後那一片青檸草的時候,這種想法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前面的小香豬忍不住回頭。
“哼!什麼一塊青草地?豬爺爺我的眼光至於那麼差麼,能讓豬爺爺看上眼的,自然是好東西啦!比如那些閃閃發亮的,還有那些金燦燦的東西。別把你家豬爺爺我品味看的那麼低行不行?”
它隨之一翻白眼兒!
這個白眼兒被秦逸瞧了個正着,頓時腳下一個踉蹌。
“嘿!這頭豬成精了!”
“你才發現,哈哈……”
蘇盼兒隨即笑了!
兩人一豬一狗沿着進山的路快速前行,很快便來到蘇盼兒最爲熟悉的沼澤地邊緣。
就在蘇盼兒以爲小香豬會繞過沼澤地時,出乎她意料的是,小香豬居然停了下來。
它得意地搖動着小豬尾:“準備下水啦!快跟上!”
說完,它麻利的一頭栽進沼澤地裡,划動那小短腿兒。就在蘇盼兒擔心的話還沒有出口時,它已經在泥潭裡劃出老遠,很快便消失在視野裡。
旁邊的阿花也一頭跳入泥潭,可剛剛劃出不遠,便被泥漿包裹。
它拼命嗷嗷叫着奮力掙扎,卻越陷越深,眼見得只剩下腦袋還留在外面時,一棵大樹杈突然出現在它面前。
它擡眼一看,看到蘇盼兒出現在大樹杈的另一端,向它直揮手。
“快,爬上來!”
許是阿花知道是在救它,努力探出兩條前腿,使勁扯住樹杈。
蘇盼兒慢慢拖回樹杈,將它拉出了沼澤。
看着得以倖存又不停地在一旁的雜草上反覆磨蹭身體上淤泥的阿花,蘇盼兒擰眉。
“怪事了!那頭死豬明明那麼胖,怎麼就不會沉下去?”
秦逸想了想:“要不我再去砍些小樹來,做一個筏子吧!以前聽人說起,要進這片沼澤地深處,唯有做成筏子才能深入。”
“也好。我也來幫忙。”
這事蘇盼兒自然不會推辭,二人一起動手,一個砍小樹一個扎筏子,很快一個筏子便成型了。
“我就說你們是膽小鬼嘛!居然在這裡玩,害得豬爺爺在前面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人!你們太過份啦!”
小豬不知何時又倒轉回頭,一看見二人居然一步都沒走,不由發怒了!
“少囉嗦!沒看到我們正在想辦法嗎?我們一不會飛,二沒有在沼澤裡有游泳的本事,能像你一樣說走就走嗎?”
蘇盼兒直翻白眼。
雖然內力修煉到絕頂,確實可以自由翱翔天際。不過,那只是理論上的東西。實際上,她還沒有真正見過有誰把內勁修煉到那個境界的。
“喔?這是啥玩意兒?”
小豬立刻被二人手中的筏子吸引了注意力。
快速爬上岸邊,順勢一抖毛,它的身上又恢復了肉嘟嘟,粉嫩嫩的模樣兒,半點泥塵也不沾染。
這等本事,讓蘇盼兒嘖嘖稱奇!
二人齊心合力,一起紮了兩個筏子,又臨時用劍削了兩個漿出來,這才坐上筏子朝沼澤地中央劃去。
說起這把劍,還是當初那前來刺殺蘇盼兒的黑衣人留下來的。
眼下自然成了蘇盼兒的佩劍。
一拿起這把劍,蘇盼兒這才記起,是時候給自己添置一把趁手的兵器了。
蘇盼兒和秦逸划着漿在沼澤地裡前行,一開始還會遇到硬泥地,也就是往常蘇盼兒來撿拾野鴨蛋的地方,需要下來推動筏子前行。
漸漸地,二人便駛入沼澤地中央。
頓時驚起丹頂鶴、鷺、野鴨、沼澤鵠等鳥禽四散飛逃!
叫聲不絕於耳。
引得坐在筏子尾部的小香豬和阿花不停的搖尾巴。
到了這裡,沼澤地逐漸變成了東一塊西一塊的小水塘,隨着二人路過,驚起了數條大蛇和幾隻水獺。
遇到不懂事攔路的,蘇盼兒手中的竹針飛灑,直接把它們變成美餐的食材。
遇到懂事閃避的,二人也抱着眼不見爲淨的宗旨繼續前進。
拐過兩個山灣,眼前的景色突然一收,周圍一下子變得分外狹窄。
坐在筏子後尾部的小香豬不停地指手畫腳着。
“前邊前邊,靠左靠左!怎麼你那麼笨,讓你靠左你靠右幹嘛呢?左左左!”
“到底是左還是右?”
蘇盼兒被惹毛了!
她分外懷疑這頭死色豬根本連左右都分辨不清。
小香豬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指着右邊:“額,那這邊不是左嗎?”
“那是右!”
蘇盼兒一翻白眼兒!
“豬爺爺自然知道那是右!”
小香豬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得意萬分煽動着大豬耳:“哎哎哎!往右右右,右啊……”
隨着它的指揮,蘇盼兒順勢往右一拐,結果眼前突然橫生出一塊大石,筏子徑直撞上,險些將筏子上面的一人一豬都撞得掉了出去。
蘇盼兒趕忙抓住筏子邊緣,這才止住了下墜之勢。
回頭一巴掌呼到那頭死豬身上:“到底是左還是右?妹的!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豬嘴,小心再有下次,老孃直接燉了你!”
小香豬趕忙瑟縮着腦袋,不敢反駁。
見蘇盼兒熄了怒氣,撐着筏子離開那小灣,這才低聲嘟囔:“豬爺爺明明說是右,你偏要往左邊跑,還怪豬爺爺不會指揮!女人啊!就是這麼麻煩!”
看到蘇盼兒甩臉瞪了它一眼,它立馬調轉頭假作欣賞周圍的風景,再不敢開口。
“盼兒,盼兒怎麼了?你一直往右邊跑做什麼?”
秦逸划着筏子追了過來,一臉好奇問着。